“团队今晚客观上确实遇到了一些难以克服的困难,但这次事故主要还是由于大家在遇到问题之后,应对缺乏灵活性,部分人也心存侥幸……”
“不管怎么说,让小姐受到惊吓,是我们工作的失职,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深刻检讨,绝对不敢推卸责任……”
听着电话里何家私人保镖团队负责人语气恳切的检讨,何迟却恼意不减。
就在他刚要开腔骂过去的时候,身旁传来咚咚咚敲车窗的闷响。
何迟下意识扭头看去,正看见一个短发姑娘俏生生站在车窗外,眯着眼睛皱着张小脸,隔着单向透光的窗玻璃朝车里探头探脑,眼神显得狐疑又无奈。
何迟刚刚恼火地挑起眉,待看清那女孩儿的面孔,他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电话中人仍在态度诚恳地说着反思的话、讲着打算采取哪些措施杜绝类似情况再次发生,何迟却已无心再听,直接挂断了通话。
突然,随着一声响亮的鸣笛,后方亮起刺眼的灯光,一辆兰博基尼跑车突然爆发出一阵轰鸣从旁边开过,引得路人为之侧目。
车窗外的女孩儿被突然如闷雷般炸响的引擎轰鸣吓得花容失色,何迟狠狠瞪了一眼那在前面不远处缓缓停下、炫耀般闪着尾灯的豪华超跑。
眼见又一辆车子打着远光灯驶过来,何迟恼火地咂了咂舌,连忙打开了后座左手边的车门……
眼见车门打开一条缝,方墨刚将车门拉开,还没等她看清车内人的面孔,便被抓住手臂直接拖了进去。
方墨只来得及惊呼一声,随即眼前一黑,鼻子便径直撞上了一堵软中带硬的墙,这一下撞得她鼻子又酸又痛,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无需睁开眼看清楚,只凭这毛毛躁躁、不顾他人感受的行径,方墨就能猜到刚刚是何迟把她拽进了车里;
而清冷神秘的“雾月·政变”男士香水气味,以及那软中带硬的触感,让方墨明白自己是撞进了何迟的怀里。
“远光狗!这么窄的路还开快车,活腻了是吧!!”耳边响起的愤然咒骂,验证了方墨的猜想。
“大哥你干嘛啊……”方墨掩住鼻子,脸上犹如戴上了痛苦面具。待她噙着热泪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乐呵呵的笑脸,而非预想中横眉竖眼的怒容。
笑脸一闪而过。何迟并未回答方墨,他迅速收敛笑容,看向右侧车窗外那围在一起的几名精壮汉子,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
“赶紧干活儿去!”何迟语气淡淡,已没了怒意,但听起来却不怒自威。
车外几人闻言,不约而同地吐出一口气,齐声应了一声“好的老板”,再一眨眼便散入了人群之中。
何迟按下开关升起车窗,留给好奇凑上来的围观路人一面黑漆漆的单向透光玻璃。
见有些好奇的路人不依不饶绕到车前面透过前风挡往车里张望,驾驶席上的司机抬手拨动了一下手边的一个开关,原本全透明的风挡玻璃突然一暗,变成了和车门玻璃一样的单向透光玻璃。
何迟透过后视镜,看了低眉顺眼瞅着方向盘发呆的司机一眼,随口吩咐道:“你下车等着,有事我会打电话叫你。”
何迟话音未落,后者便不假思索地解开安全带,二话不说地下了车,站在车前掏出一根电子烟吞云吐雾起来。
方墨一边轻轻揉着鼻子,一边好奇打量着守在外面的司机——面对几位陆续过来搭讪的年轻时髦女子,他始终像根木头一样一言不发只顾抽烟,职业素养之高令人赞叹。
“都这么晚了,你跑这儿来干什么?”方墨将视线从车窗外司机的身上移开,转而投向与她在轿车后排的何迟,好奇问道:“这里离新峰的总部楼可不近,去西园也不路过这边……”
“这不是跟着你的那队保镖没好好干活嘛,过来教训教训他们。”
何迟随口说着,便伸手拉扯起方墨来。只见他扯过方墨的手臂撸起她的衣袖,拉下她的衣领撩起她的头发,这儿摸摸、那儿看看。
方墨被何迟突然的动手动脚整得猝不及防,她呆了呆,莫名想起来几个月前求何迟救爷爷时,眼前人问的那个叫她心理防线崩溃的问题。
哪怕时隔这么久,哪怕只是想起那个问题,她都觉得生理性不适。
何迟将司机赶下车然后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再联想到这周他莫名其妙开始对自己和颜悦色、关怀备至,方墨突然就想起了何迟当时对她说的那句话。
寒气从脚底板一路飞窜直冲天灵盖,方墨只觉手脚冰凉、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似的。
脑子空白了片刻,方墨好半天才冒出一个想法——过了那么久,何迟这是找她收债来了?
当初执意要她做性别纠正手术,也只是为了今天?
这家伙,这几个月来表现得对她毫无男女之意,也不过是在伪装?他只是在等一个下手的好时机?
怎么办,她要拒绝吗?可当时自己说的是只要何迟愿意帮她救爷爷,她什么都愿意做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