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的人，有多少？”
“光大长老手下，就有一百多人，竹山有七位长老，他们会不定时发出招聘的公告，也有人线下招人。”
郭长抬头看了杨锐一眼。
“你们怎么就确定他们不是骗子呢，这种事那么玄幻，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吧。”
“他们可以在网上查到的，有正规渠道的证件，信誉也很高，而且我亲戚就是大长老的得力助手，所以我直接内推进去了。”
内推？
还挺贴近生活，但是也不至于那么贴近生活啊。
“你们大长老最近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杨锐想了想，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行，要真说起来，大长老最近特别怕冷，浑身裹得紧紧地。”
“还有吗？”
“我想一想。”
杨锐拼命思考，“对了，大长老最近在喝药，所以他没有说过，但是我喝了五六年的中药，就算味道再淡，我都能闻的出来。”
“那个学生死了之后，这些行为还有没有。”
杨锐猛地抬头看向徐源他们，瞠目欲裂，问：“难道，难道大长老抢夺了那个男学生的命？”
徐源欣赏的看着他，带着赞赏说：“你很聪明嘛。”
“那……那我……那我不就是共犯了，我……我没有杀人，警察叔叔，我没有杀人啊。”
“严格来说，你差点成为唯一凶手。”
杨锐震惊过度，“啪”的一声坐在地上，他失魂的问：“什么意思，我没有杀人，我和他无冤无仇，我为什么杀他。”
“根据甘梓简的说法，他在临死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也是你把他引到后山的。”
“不！不是的，大长老就在后山等着，他也在的；而且，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抢夺别人的生命。”
“如果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你的罪被定死了，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但是我们是异能研究中心，所以才把你就到现在。不出所料的话，你师父混淆了甘梓简的记忆，让他的脑子里只有你的身影。”
“为什么，我什么事都尽心尽力，为了多活几年，我拼命学习玄术，打通灵根痛的死去活来我都忍下来了。”杨锐崩溃的哭喊，眼睛逐渐被恨意侵蚀。
“警察先生，你们想把竹山的人一网打尽吗？”杨锐一会哭，一会冷笑，活像个疯子。
但是徐源他们理解，换作别人，只会比杨锐更崩溃。
“目前只有大长老存在杀人的嫌疑，但是广纳弟子不算违法犯罪。”徐源淡淡的说。
“其他长老曾经在通灵根的时候，害死过弟子，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谁都不知道我发现了这件事，我也是察觉到了竹山的异样情况，才想要离开竹山，和大长老交换了条件，只要我能混淆这件事，让大长老脱身，我就可以离开竹山。”
杨锐冷笑了好几声，他当然有证据，当初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些秘密，他才知道竹山是个虎狼窝，不敢待下去，同意大长老的条件。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杨锐也不敢那么嚣张。
“你有证据吗？”
“有，我一直带在身边，里面就是他们犯罪的证据。”杨锐把自己的项链拆下来，那是一个很小的记忆卡。
杨锐以前是个专门拍经济大佬和大明星私生活的专业狗仔，偷拍的技术和藏匿的手段都非常了得。
“怎么打开？”徐源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直接电脑里打开就可以了。”
“我去拿电脑过来。”徐源把记忆卡交给郭长，自己出去拿电脑。
郭长拿着记忆卡，对杨锐说：“如果里面的东西有用的话，你算是立功，我可以申请给你减刑。”
“呵，减刑，我都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减刑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在监狱里，还能给家人少添点麻烦。
“我们还是会依法帮你申请，具体情况，看法院那边。”
徐源把电脑拿进来，插好记忆卡。该说不说，杨锐的确是个合格的狗仔，里面的照片，拍的特别清晰，人脸都能看清楚，包括加害者和受害者。
“你提供的证据很有帮助，我们会帮你向法院申请。”
杨锐没有反应，他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各位警察叔叔，你们竟然能够调查竹山的事，你们是不是也是玄术师，能帮我看看，我具体还有多久的生命吗？”杨锐突然抬起头来，询问徐源他们。
“一年半。”欧世宁说。
杨锐深深吸了一口气，“真可悲，这世间就那么容不下我这条命吗？”
杨锐本来有个幸福的人生，他有老婆有孩子，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病，他现在一定过的很幸福。
为了治病，为了不拖累自己的老婆孩子，他和老婆离了婚，在老婆孩子不舍的眼神中，离开了他们的世界。
离开后又后悔了，但是想到他们要经历一大笔的医药费，无休无止的奔波看病，杨锐也实在不想让他们受这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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