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营寨门口站着四名士卒靠着营寨的外墙,闭眼假寐,几个士卒是为了迷惑长沙军而作为摆设的。
以魏延的统兵作战经验,不把戏演的真一点,如何能够骗过魏延。营寨两侧的烽燧上也有几名士卒在其上闭眼假寐以诱敌。
所有人此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有的士卒甚至手心全是冷汗,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桂阳军营寨对面的山林之中,一斥候趁着夜色快速赶到领军之人面前道:“禀将军,桂阳军营寨一切如常,营寨正门和烽燧处的守军颇有些懈怠,目前探查暂无异常之处。”
领军之人目光凝视看着远处的桂阳军营寨道:“再遣人前去前方探查,切莫被桂阳军发现。”
随后领军之人小声对众人道:“等下进攻之时先缓慢靠近,待传达冲锋命令之前切记轻声慢行。趁着夜色易遮掩我们的行踪,所有人不许明火!保持队形!”
所有骑兵皆是坐于马背之上,听完命令后抱拳行礼以作回应,所有人皆未出声,在这个时代能做到令行禁止,乃是一支极其精锐的骑兵部队。而这支精锐骑兵的领军将领正是魏延。
过了一阵子,魏延派出去的斥候再次回报,与之前所探查的情况一致。魏延听完斥候的回报后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正是夜黑风高星斗稀。正在此时,一大片云遮住了月光,整个夜色更加的沉寂,只有风声在耳边穿过。魏延一挥手所有骑兵整齐划一的向着桂阳军的驻地小心前行。
反观桂阳军营寨之内,主帐中的鲍隆和陈应则是坐立不安,来回踱步。心里也是赌不定林铤所判断的长沙军趁夜劫营会不会发生,虽然二人心里是相信林铤的,这始终是有不确定的成分在里面。
而大帐之外的林铤此时也是紧张的不行,虽然在人前自己十分笃定今夜长沙军必来劫营,但万一他们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正在此时只见有一士卒飞快向林铤处飞奔而来,士卒跑至林铤跟前喘着气道:“禀曲将,小的听到战马行进的声音,虽然对方刻意放轻了声响,但是以小的多年的经验来看莫约两千五百至近三千的骑兵人数。”
林铤闻言立刻问道:“你可确定?”
“小的愿用项上人头作保!”那名士卒坚定的道。
“好!你速去报与鲍隆、陈应二位将军!此战若胜当记你一大功!”林铤大喜道。
那名士卒迅速前往主帐之中汇报。
“总算是来了!”林铤有一种赌徒赌赢的那种喜悦。
这个时代的侦查手段有限,尤其在这个连月光都被云层遮挡的夜晚,伏地听声作为仅有的侦查手段,虽然对于方才那名士卒所说的数字抱有很大的疑问,但只要确定长沙军前来趁夜劫营就够了。
“看来还是要有一支自己的侦查营还有谍报机构才行,不然在战场上真跟瞎子一样。这次赌的成分太大了,万一长沙军不来劫营,己方就被动了,所有布置都变成了浪费精力,军心士气将会再此遭受沉重的打击。”林铤这时候平静了自己的喜悦之情心中不禁思考道。
再观魏延这边,已经非常靠近桂阳军的营寨,而魏延这边始终没有发起冲锋的命令。长沙军的这支骑兵莫约三千人,其中一千人是跟随魏延不少时日的,其他人则是杨龄临时调拨给魏延以求增加此次劫营战果的,所有人虽然都不是新兵蛋子,但有不少人难免的还是会有些紧张,有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刃,有的则是头上冒出来细细的汗珠,更有甚者甚至握紧缰绳握得手的涨红了。
行至桂阳军营寨已接近二里的距离,突然魏延一挥手,口中喊了一声“冲”。
所有骑兵瞬间双腿猛夹马腹,战马瞬间吃痛狂奔,而有不少骑兵冲锋之前已经点燃手中的火把。几千骑兵声势浩大的向着营寨正门奔袭而来,此时门口和烽燧上的士卒要是再装睡就太假了,所以这些士卒迅速的向营寨之内跑去。
林铤这时心中也是大喜“要是把这群骑兵全吃掉那基本和长沙军的这场仗就稳了,毕竟荆南地区多山,加之此地不产良马,骑兵就异常珍贵,这些骑兵估计是韩玄的大部分家底。”
嗒~嗒嗒~嗒嗒嗒嗒~马蹄声轰鸣如雷!铿锵蹄声震天响!
魏延率领着三千骑兵杀入桂阳军营寨之内,全数骑兵冲进营寨之内,其中一部分骑兵还准备对着大帐放火之时。
“不对劲!太安静了!”魏延率领骑兵冲进桂阳军营寨内却没看见一个人,营寨之内太过安静。
“不好!快撤!”魏延顿时感觉不妙,立马下令撤退。
说时迟那时快,漫天的箭雨倾泻而下,流矢连绵不绝。一众骑兵中箭纷纷坠落马下,魏延也在奋力抵挡流矢。
林铤教授雷薄的所谓自创的“弓箭流矢三段叠战之法”建功,比林铤预想中的效果更好,林铤和雷薄见此都是心中大喜。
魏延心中也是一阵苦楚:“这桂阳军的箭矢是有多少?带来的大部分是弓箭手?怎么箭矢跟用不完似的,而且流矢没有见停下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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