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邵明珠就轻手轻脚地起来了。虽然昨天喝了不少,头还有点隐隐作痛,但他心里惦记着未来的岳父岳母,尤其是昨晚喝高了的刘父。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匆匆出门,直奔南菜园的“南来顺”饭庄。
等他提溜着大包小包的早点回来时,院子里已经有了动静。刘念正在院里的水池边洗漱,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上还挂着水珠,显得格外清丽。
“念念,这么早就起来了?”邵明珠笑着走过去,把还冒着热气的油纸包递过去,“我买了南来顺的早点,炸豆腐、糖油饼,还有烧饼夹肉!叔叔阿姨起了吗?”
刘念接过早点,闻着那诱人的香气,脸上露出甜蜜又有点无奈的笑容:“我妈起了,在屋里梳头呢。我爸……唉,还在西厢房躺着呢,说头疼得厉害,早饭都不想吃。”她压低声音,带着点嗔怪:“都怪你!昨天跟我爸喝那么猛!他年纪大了,哪能跟你这年轻人比!”
邵明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怪我怪我!昨天太高兴了,没把握好量。叔叔没事吧?”
这时,福伯也从一进院走了出来(老爷子的思想转变不过来,还是主仆有别那套,邵明珠让他住二进院的东厢房,老爷子坚决不同意,一进院住的是管家跟仆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插话道:“少爷,念念小姐,别担心。刘老爷这是酒劲没过去,不打紧。”他经验老到地说:“一会儿吃早饭的时候,给刘老爷倒上二两白酒,我陪他喝顿早酒,压一压,透一透,这酒劲一散,人立马就舒坦了!这是老法子,管用!”
刘念一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还喝啊?福伯,这能行吗?我爸都那样了……”
“放心吧,念念小姐!”福伯胸有成竹地摆摆手,“听我的准没错!我这就去把沁芳居的酱菜拿出来,就着酱菜喝点‘回魂酒’,最是舒服!”说着,他转身去储藏间拿酱菜了。
邵明珠虽然也听说过“透一透”的说法,但心里还是有点打鼓,小声问刘念:“这……真能行?”
刘念抿嘴一笑:“福伯是老北京,懂得多,听他的吧。反正我爸也是好这口。”
不一会儿,刘母也收拾利索出来了。早餐摆在了正厅的八仙桌上,琳琅满目:金黄的炸豆腐泡着汤汁再配上卤虾油、韭菜花、酱豆腐、麻将跟辣椒油,金黄酥脆的糖油饼散发着焦香,刚出炉的芝麻烧饼夹着喷香的酱牛肉,还有福伯端上来的几碟沁芳居的酱黄瓜、八宝菜等小菜。最显眼的,是福伯特意温好的一小壶白酒和两个小酒盅。
刘父被刘母半扶半拽地从西厢房请了出来,果然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眉头紧锁,揉着太阳穴,脚步都有些虚浮。但一看到满桌丰盛的早点,尤其是闻到那酱菜的咸香和温酒的醇厚气味,他的眼睛倒是亮了一下。
“刘老爷,快请坐!”福伯热情地招呼着,给他倒了一小盅温热的酒,“来,先喝口回魂酒,压一压,胃里舒坦了,头就不疼了!”
刘父也没客气,端起小酒盅,先是闻了闻,然后“滋溜”一声,一小口白酒下肚。他闭上眼睛,咂摸了一下味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还真的舒展了一些。
“嗯……是这么个理儿……”刘父点点头,又夹了一筷子酱黄瓜放进嘴里,嚼得嘎嘣脆,“这酱菜,地道!配上这口酒,舒服多了!”
福伯也陪着他喝了一小口,笑道:“是吧?老法子,最管用!您再尝尝这炸豆腐,南来顺的,特别香!”
看着父亲脸色好转,开始有滋有味地吃起早点,刘念和母亲都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
邵明珠见刘父状态好转,心里也踏实了。他端起一碗炸豆腐,恭敬地对刘父刘母说:“叔叔,阿姨,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军部有工作,我得马上回去,不能陪您二位了。团里给念念批了几天假,让她好好陪您们在北平城逛逛,看看故宫,爬爬景山,尝尝小吃。”
刘父正夹起一个糖油饼,闻言摆摆手,非常通情达理地说:“工作要紧!工作要紧!你赶紧去!我们这儿有念念呢,没事!别因为我们耽误了正事!”他虽然还有点宿醉后的疲惫,但语气十分爽快。
刘母也笑着说:“是啊明珠,你快去忙吧!我们又不是外人,有念念陪着就行!你安心工作!”
福伯也接话道:“少爷您放心去!家里有我呢!保管把刘老爷刘夫人招待好!”
邵明珠心里暖暖的,他感激地看了刘念一眼,刘念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邵明珠这才匆匆吃完早饭,向各位长辈告退,回军部去了。
餐桌上,剩下刘家三口和福伯,气氛更加轻松融洽。刘父就着酱菜和小酒,胃口大开,连吃了两个烧饼夹肉,一碗炸豆腐,脸色也越来越红润。他一边吃,一边和福伯聊着老北京的小吃和风土人情,相谈甚欢。刘念和刘母看着这和谐的一幕,脸上都洋溢着安心的笑容。这顿充满老北京风情和家庭温情的早餐,为新的一天拉开了美好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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