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保重。”几人心中皆有猜测,同情一眼,匆匆离去,生怕引火烧身。
砰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从外边带上,紧随其后是鸡飞蛋打,仿若要改天换地的动荡,伴随在声声质问与反驳中,要将世界闹得天翻地覆。
这是一场追猎。
亦是一场围殴!
“混账小子,知道错了没?”
“我没错,你们帮亲不帮理!!”
“滚犊子,要不是这人是你,你觉得老子会管这种闲事?我说你是不是最近闲得慌,吃饱了没事干?非得没事找事?”
“……你们果然也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顾小子,有的事情并没有你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和他废话什么,说了这么多遍依旧不听,破脾气打死也不改,干脆这回就直接打死算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回费大老远专门跑来,目的根本就是我!”
“知道了?没关系,反正这件事你不答应,求饶也没用!”
“唔,我打死也不去,老子没错!!!”
“哼,你没错,难道是我们错了?打不死你!!!”
……
黑色小轿在道路上疾驰,顺利坐上林承派来专车的白景听着从电话那头不时传来的咆哮与拳拳到肉的回响,默默将手机往耳畔更加凑近了点,他没开免提。
可即便如此,那边还是有些零零散散的杂音混在碰撞争斗中,混淆不清。
他沉默着。
十来分钟,他依旧沉默。
电话那头的动静逐渐低沉,然尚未休止。
近半小时,声音彻底消失,也是此时,电话被人挂断,发出嘟嘟嘟的提示声,白景收起手机揣进裤兜,侧眸望向窗外,绿树林荫从眼前划过,留下抹抹绿影。
“下车吧,林局应该在等你了。”江海平阳州县分局门口,司机老李停稳车招呼。
“嗯,李叔,有劳了。”白景有礼道,这是林承林局的专用司机,自然,对他来说也不算陌生。
“说了多少遍,用不着这么见外。”老李笑着摇头,在白景下车后,黑色小轿驶离这里,停到里边去了。
路边,白景转身向着局里走去。
“来了。”迎面,林承微笑走来,身后跟着同样满脸笑容的楚骄。
“嗯。”白景颔首,余光在两边稍稍回旋,两人皆是一身洁净,与电话那头的激烈,迥乎不同。
“不急,先跟我来。”林承招呼,当即,白景跟着两人向里边廊道走去,路上,依旧不免再被拉拉家常,谈谈人生。
所幸,路程不长,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间审讯室前,白景跟随两人走进,里面的空间很简易,甚至可以算狭窄,面前是一扇透明玻璃窗,他可以清晰看见内部的景光,但由于材质特殊,里面的人却是无法看见这一面的人——单面视窗。
“这个人,你认识吗?”楚骄随意问。
“不认识。”白景认真看了看里边正在被审讯的中年男子,轻轻摇头。
“这人名叫刘致远,二十八岁,本地未婚人士,父母在外地,不常回乡,他父亲刘源是一家化工厂厂主,他母亲郭静是外科医生,而他本人也是一名主任医生,一名本科毕业于帝京医科大学,又在国外顶级学府之一的索桥大学精修四年的中西医皆有所长的医生。”
林承眸间浮现惋惜,替国家:“哎,可惜了,多好的人啊,就这样走错了路……”
“哼,明明吃穿不愁,生活圆满,还去干这种事情,这样的人可不值得同情。”
楚骄冷声道,补充后续:“经过现场勘察人员的搜查,我们的人在嫌疑人卧室衣柜暗格发现了一系列化学用具,据现场专人核实,那些零零散散的化工材料确实可以用来制毒,至于是不是和我们在受害人后脖颈流出血液中发现的毒属于同种,还要等实验室那边出结果。”
“不过就目前而言,加上这人在案发前后,足足请了三天假,并且未和任何人交代,无人可以说明其去向,无不在场证明……种种迹象,外加他现在对这件事的极度否认,与不配合转移话题,无疑,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江海金融大学杀人案的罪魁祸首。”
“只是——”杀人动机是什么?随心所欲?费这么大功夫,就为了杀个人搭上自己?还是其实对方有更深层的目的,可能性很大,更别说这事还间接牵扯到这位身上。
二老不约而同看向白景。
这是他俩想不通的,也是现在正在负责审讯的警员正在探究的。
白景依旧沉默,视线落在里边那保持沉默的中年男子身上,仿若要将这人叮出一条缝来,可当你再次看去,又会有种别样的感觉,其实他不过是正对着这一方向发呆,走神,仅此而已。
“不知道。”白景再次摇头。
二老对视一眼,没说什么继续看向里间,只是,在知法懂法的人眼中,结果尚未出来,未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审讯毫无威胁。
而刘致远就是这样的人,甚至,无论是二老还是负责审讯的顾绝驰都能敏锐察觉,这人还有底气,至于究竟是什么,眼下无人知晓,但他们清楚,即便抓到了人,也得再费些波折,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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