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客厅内的一片狼藉,我觉得还是先摆平生活吧。于是我站在客厅里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我想到了一个朋友,然后我掏出我的旧苹果给他打去了电话。
“南哥,晚上有空吗,请你吃个饭,叫上婉约一起,需要请她帮个忙。”
“扬哥,啥事呀这么客气。我肯定有空啊,闲人一个,婉约有没有空我不确定,有啥事你直说吧,吃饭她去不去无所谓。”
“婉约不是开了个女装店吗?我这边情况你也知道,下午刚领了离婚证,手里还剩这么多衣服,我得想法处理掉啊。不是得找你两口子帮忙嘛!”
“真领证了?”
“嗯,真的假不了。”
“好吧哥,衣服的事没问题,我给婉约说一声就行了,明天就去给你帮忙拉她店里去。不用请她吃饭,没必要。”
“让她来吧,晚上咱们喝点,具体的事我和婉约当面说一下。”
“那行吧扬哥,晚上陪你好好喝点。”
约好时间地点后,我便挂掉了电话,然后又跟一个圈子里的另外几位朋友打去了电话,叫他们晚上一起吃饭。
我不是一个喜欢与人诉说的人,因为我深知,感情如饮水,冷暖自知而已。
我叫他们一起吃饭,一是有事必须要办,另外则是我想一醉方休。因为这两个多月我都失眠的特别厉害,每个不喝酒的夜晚都是熬到身体开始难受了才会自然睡去。
最后又给只比我小一个月的一位堂弟打去了电话,给他说了情况,叫他一起吃饭。他说晚上会给我抱一箱白酒出来。我没拒绝。
我这个堂弟叫尘桢,嘴很严实,所以我才敢给他说我的实际情况,事实上他也是第一个知道的。在我与慕舒办理离婚登记后他就知道了,因为他结婚本是需要慕舒这个嫂子去帮忙的。
而他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呢,是在我登记离婚后才刚办的婚礼,他当然是头婚。只不过却是相亲认识的,他们从认识到完婚,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不像我和慕舒,已经在一起十年了。
所以人的悲喜从来都不相通,从来都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晚上在一家涮锅店坐齐的时候,刚好十个人。程南是一家三口,其他人则是只身赴宴,程南老婆婉约还有他们已经上小学的大女儿。而程南也只是与我同岁,生日还比我小几个月呢。
所以你们说,人和人之间各个方面是不是总会存在着差距。
大家都看着我,在等我先开口。我想点支烟,但程南的女儿还在,便作罢。
“婚离完了,下午刚拿的证。没事,今晚请吃饭主要是想请婉约帮个忙。婉约,我那还剩三百多件女装,四季的款都有,都是品牌的,淘宝上有旗舰店的,质量很好。明天我给你拉去店里,我把各个品牌的拿货价都发给你,你看着帮我卖掉吧,卖出的钱咱们两个八二开。我不催你,但肯定是越快越好。我也是真没办法了,毕竟主播走了,我自己是卖不掉了,所以只能请你帮忙了。”
“这都小事,我帮你卖,你不用管了。明天我和程南开个车去你家拉走,卖完我也不要钱,你再请吃个饭就行了,不是啥事。”
“就是,婉约天天什么生意都做,你交给她就行了,不用担心。”其他朋友也都开口对我说道。
“明天去拉衣服需要帮忙嘛?需要的话我们不上班的都过去,一块给你弄。”这话是已经和我玩了二十三年的发小刘栋说的。
然后另一个朋友王康也说:“扬哥,明天坤鹏我俩都没事,明天下午一块去给你帮忙,我把陈冰也带去,让她选几件她能穿的。”
齐坤鹏是王康的亲表弟,陈冰是王康的老婆。
我觉得大家都在想帮我一把,瞬间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
我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但那是在开玩笑和打情骂俏的时候,在办正事的时候,我不是那种人。
我只好故作镇定的说道:“嗯,明天不会有啥事,程南和婉约过去就行了,衣服我都提前归整好了。”
然后再看着婉约说道:“耽误你自己卖货了,所以就八二开,你可别拒绝,不然我还得单独请南哥去KTV找小妹呢,对你来说得不偿失。”
我还能与人开着玩笑,所以我觉得我的心态还是可以的。
然后端起酒杯说:“大家先一起碰一个吧,正事说完了,谢谢兄弟们陪我喝酒。”
八个都是三十岁的大男人举杯相碰后,气氛重新归于喧闹。
没营养的话聊了很多,当有人开始讲起黄段子的时候,婉约已经坐不住了,就先领着闺女回家了。然后一群纵情酒色的大龄青年就更放的开了,肆无忌惮的,没一点节操。
我记得我还自嘲了一句,我是对所有人说的:“唉,以后不敢再笑话坤鹏是单身狗了,我也是条狗了。”
我忘了是谁回我的了,但回我的话是:“没事扬哥,你好歹结过婚,你跟他不一样,所以你还是有资格笑话他的。”
我也忘了我有没有再回复了,但我记得我在心里想了一个问题:曾经拥有与从未得到,到底哪个更遗憾呢?但我当时没想到合适的答案。因为我很快就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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