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秘境·碎星泣血
东域的星落秘境早已不复四十年前的璀璨。星轨大阵的核心枢纽被魔焰烧成焦黑,原本流转着星辉的星轨断裂成数截,悬浮在半空中的星核碎片如同破碎的星辰,散发着微弱而绝望的光芒。浩瀚书院的藏书楼燃起熊熊大火,竹简与星图在火焰中化为灰烬,那些传承了万年的星术典籍,此刻只剩下一地焦黑的残骸。
浩瀚书院院长(合体期二层)半跪在星轨中枢的废墟上,胸口插着一支魔兵的骨矛,黑红色的魔气顺着矛尖蔓延,将他半边身子染成青黑色。他的星髓权杖断成两截,杖头的星辰宝石黯淡无光,这位曾引动星源之心、统御东域星力的长者,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魔兵冲破最后一道星轨防线,嘶吼着涌入秘境深处。
“院长!北角的星核储备塔被攻破了!”一位浑身是火的元婴期修士从火海中冲出,他的衣袍早已烧尽,皮肤被灼烧得焦黑,手中却紧紧抱着一卷残缺的星图,“副院长他……为了掩护我们转移星图,引爆了自己的星府,与三位偏将军同归于尽了!”
院长的喉头滚动,咳出一口黑血。副院长是他的徒弟,两人一起在浩瀚书院修习星术七十年,从青丝到白发,从金丹到合体,此刻却阴阳两隔。他看向北角,那里的星核储备塔正在爆炸,青紫色的星力与黑红色的魔气交织成一片死亡之云,隐约能看到副院长那道不屈的身影在云中消散。
“焚天谷主呢?”院长的声音比星轨的碎片还要沙哑。
“谷主他……在西崖断后!”另一位化神期修士踉跄着跑来,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被魔焰灼伤了筋骨,“焚天谷的弟子死战至最后一刻,谷主说要为我们争取启动‘星遁阵’的时间,让我们带着炎风、炎雷两位师兄撤往中州……”
话音未落,西崖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鸣。那是焚天谷的地火与魔焰碰撞的声音,蕴含着合体期一层的极致力量。院长知道,那是焚天谷主在燃烧自己的道基,与魔兵同归于尽。他猛地闭上眼,两行浊泪顺着布满血污的脸颊滑落——东域的擎天柱,又倒了一根。
尸铺星轨·道统断弦
东域的伤亡,惨烈得让星轨都为之悲鸣。
五派弟子的尸体在星落秘境中铺成了一条血色长轨。浩瀚书院的弟子们大多死在星轨阵眼旁,他们的手中还紧握着星盘,指尖残留着推演星轨的灵力,年轻的脸上凝固着惊愕与不甘——他们至死都不明白,为何守护了万年的星落秘境,会在一日之内沦为炼狱。焚天谷的弟子们倒在西崖的火海旁,他们的身体被地火与魔焰同时灼烧,有的化作焦炭,有的被魔气侵蚀成干尸,唯有手中的火焰符还在微微闪烁,证明他们曾为守护东域燃尽自己。
其余三派(百草堂、万法阁、东来仙岛)的弟子死得更为分散。百草堂的医者们倒在临时搭建的伤兵营里,他们的药箱翻倒,银针散落,最后一刻还在用灵力为伤员续命;万法阁的术修们死在星轨防线的缺口处,他们的法袍被魔气撕裂,手中的法诀还保持着结印的姿态,却再也引动不了一丝星力;东来仙岛的剑修们死在星遁阵周围,他们的长剑断裂,身体被魔兵的利爪撕碎,却依旧用尸身堵住阵门,为同门争取最后的逃生时间。
五派总计近两万名金丹期弟子,此刻只剩下不到四千人;元婴期弟子八千余人,存活者不足一千五;死亡人数高达八成,星落秘境的每一寸土地上,几乎都能看到年轻修士的尸体。
化神期修士的牺牲,断了东域的脊梁。东域原本有三百位化神期大圆满修士,是操控星轨大阵的核心力量,此刻却只剩下三十余人,且个个都是濒死状态。浩瀚书院的星衍长老(化神期九层)是院长最得力的助手,他在星轨中枢即将崩溃时,强行引动自身星力修补断裂的星轨,最终被星力反噬,身体被星轨切割成碎片,散落的血肉中还嵌着星核碎片;焚天谷的地火长老(化神期八层)率弟子死守西崖,他将地火引入自己的经脉,化作一道火人冲进魔兵阵中,烧死了上千魔兵,自己也在魔焰中化为飞灰;百草堂的药圣长老(化神期七层)耗尽毕生修为炼制“回天丹”,为重伤的修士续命,最终力竭而亡,丹炉中未成型的丹药混着他的鲜血,凝结成一颗颗暗红色的丹丸,被幸存的弟子视若珍宝。
化神期修士死亡九成,剩下的三十余人中,有二十多位失去了战斗力,只能躺在伤兵营里苟延残喘。东域的传承,几乎断了根基。
高层战力的陨落,让东域彻底失去了抵抗之力。浩瀚书院副院长(分神期大圆满)是东域的第二战力,他在北角引爆星府时,拉着三位偏将军(分神期大圆满)陪葬,却也让星核储备塔彻底失守;焚天谷主(合体期一层)在西崖燃烧道基,虽重创了大将军(合体期五层),却终究没能挡住魔兵的冲锋;百草堂、万法阁、东来仙岛的三位门主(分神期大圆满)全部战死在星遁阵前,他们的尸体叠在一起,形成一道血肉屏障,为最后的幸存者争取了启动阵法的时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