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星的身影瞬时切入战场,包裹着毁灭力量的棒球棍划出一道沉重的弧光,狠狠砸在另一只试图偷袭的魔阴身头颅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那怪物嘶吼着踉跄后退。
瓦尔特紧随其后,他没有直接攻击,而是沉稳地举起手杖,无形的重力场瞬间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围攻女子的几只魔阴身动作骤然一沉,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攻击速度和力量都大打折扣,给女子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多谢援手!”
那女子——停云,趁此机会一个灵巧的后跃,暂时脱离了包围圈,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喘,但依旧保持着一种商团成员特有的,仿佛刻在骨子里的圆滑腔调。
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几只魔阴身很快被清除。
星用棍尖拨弄了一下地上的残骸,三月七则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有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仙舟人士。
停云优雅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袖和发饰,狐耳颤了颤,脸上迅速恢复了那种职业化的带着几分疏离的甜美笑容,仿佛刚才的狼狈从未发生。
她那双碧绿的狐狸眼微微弯起,目光在瓦尔特、星和三月七身上流转,最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落在了刚刚跑到巷口气息微喘,似乎还在平复心跳的墨徊身上。
“小女子停云,隶属天舶司商团,幸得几位恩公仗义出手,感激不尽。”
她盈盈一礼,姿态无可挑剔,但话语却如同裹着蜜糖的冰锥。
“只是,罗浮正值非常时期,星槎海全面封锁。”
“不知几位恩公……从何而来?所为何事?还请报上身份来历。”
她的笑容依旧甜美,眼神却锐利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探究和一丝隐含的戒备。
那意思很明显: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诶?!”三月七一听就炸毛了,粉色的头发似乎都要竖起来,“喂喂喂!我们刚刚才救了你诶!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查户口吗?”她叉着腰,小脸上写满了不满和委屈,“我们是星穹列车的,是开拓者!不是什么可疑分子!”
停云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语气也依旧柔和,却好似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冰冷:“哎呀,这位恩公息怒。”
“救命之恩,停云铭记于心。”
“然职责所在,罗浮戒严,任何不明身份者进入,皆需盘查清楚,以免……节外生枝。”
她微微侧身,纤手看似随意地指向巷口外空旷的街道,“若几位恩公不愿配合,那小女子也只能……请云骑军的诸位,护送诸位前往司辰宫详谈了。”
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空气瞬间凝固了。
瓦尔特眉头皱得更深,他自然明白停云代表的官方立场和罗浮此时的紧张局势,但对方这种近乎翻脸无情的态度,还是让他心中不悦。
星握紧了手中的球棍,眼神冷了下来,做好了随时冲突的准备。
三月七气得脸颊鼓鼓的,还想再争辩。
瓦尔特叹了口气,正欲解释。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清朗,甚至带着点书卷气,却异常清晰且强硬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这紧绷的对峙——
“呵。”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声音来源——墨徊。
三月七突然就觉得没什么事情了,交给列车组这张嘴去吧。
墨徊,怼她!
看到三月七眼神示意的瓦尔特嘴角一抽,只是他不知何时,刚才扶着眼镜的手也放了下来。
刚才那点因为奔跑和目睹战斗而产生的局促感消失了,墨徊深棕色的杏眼透过镜片,平静地甚至带着点审视意味地迎向停云那双隐含锋芒的狐狸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三月七的愤怒,也没有瓦尔特的凝重,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反正现在我方有理,我管你说什么,喜欢扣帽子?那就来个大的。
“这位……停云小姐,是吧?”
墨徊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却字字清晰,像冰珠落玉盘。
“我们初临贵宝地,尚未领略仙舟风采,倒先被卷入了一场无妄之灾,顺手救了人。”
“这,便是罗浮的待客之道?”
“还是说,停云小姐在商团谈及业务时,也是如此的习惯性的翻脸不认人?”
他向前踏了一小步,咄咄逼人,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停云脸上的职业笑容似乎僵了一下,眼神微凝。
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最安静,甚至有点呆气的年轻人会突然发难,而且言辞如此犀利。
她刚想开口解释“非常时期”,墨徊却没给她机会。
倒不如说,也不会给她机会。
“听你方才所言,罗浮正值非常时期,全面封锁。”
墨徊的语调依旧平稳,甚至带着点探讨问题的理性,“想必已是多事之秋,麻烦缠身?”
他微微歪了歪头,仿佛在认真请教。
“在这种节骨眼上,我们几个初来乍到身份不明的客人,若是被你这位天舶司的代表,不由分说地动用云骑军请去司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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