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的季节总是忙碌而喜悦的。
村民们挥舞着特制的镰刀,金色的麦秆一排排倒下,空气中弥漫着麦秆被割断后散发的独特清香。
墨徊和白厄也加入了力所能及的劳作。
白厄动作麻利,显然从小就在田间帮忙。
墨徊虽然一开始有些笨拙,但他学得极快,很快就掌握了节奏,挥汗如雨却笑容灿烂。
休息时,两人并肩坐在堆起的麦垛上,喝着清甜的溪水,分享着村民递来的、用新鲜麦粉烤制的粗粝却麦香十足的面包,看着满载麦穗的牛车吱吱呀呀地驶向磨坊,一种简单而充实的快乐充盈着他们的心。
当夕阳将天边染成绚丽的橘红和玫瑰紫,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渐渐归家,村口那棵巨大的、据说有几百岁的老槐树下,就成了最热闹的聚集地。
这时,昔涟总是会拉着白厄,早早地占好位置,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墨徊。
“墨徊墨徊!今天唱上次那段好不好?”
“就月落星碎天阳绕那段!”
昔涟,这位有着柔顺粉色头发和清澈蓝眸的少女,是白厄最亲近的朋友之一,此刻也成了墨徊忠实的小听众。
墨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在伙伴们期待的目光下,还是清了清嗓子,站到了老槐树虬结的树根上。
暮色四合,晚风带着凉意,吹拂着他脑后的发辫。
他闭上眼睛,仿佛在酝酿情绪,再睁开时,那双深棕色的杏眼里便带上了一种与平时安静内向截然不同的神采。
他开口,清亮的嗓音穿透暮色,带着一种古老而悠扬的韵味。
“月落星碎——天阳绕,乾坤天地……蜉蝣明……”
“浮生若梦,几许驰光逝,万界如尘逐浪倾~”
“欲驾银轨游碧落,敢邀星汉醉天心。”
“耳畔忽闻亘古语,留待~长风——送我入沧溟。”
没有伴奏,没有华服,只有少年清越的唱腔在寂静下来的村庄上空回荡。
他身姿挺拔,手势自然而优美,眼神流转间。
他唱的是刻在骨子里的旋律,此刻在这异乡的暮色里,唱给新结识的朋友们听。
白厄一不小心就听得入了迷,冰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树根上仿佛在发光的少年。
昔涟双手托腮,眼神晶亮,随着唱腔轻轻摇晃着脑袋,心思却跟着唱词一并深邃起来。
渐渐地,结束了一天劳作的村民们也三三两两地围拢过来,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草垛旁。
有抽着旱烟的老爷爷,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刚放下农具的壮年汉子。
他们安静地听着,脸上带着劳作后的疲惫,也带着被这奇异而美妙歌声抚慰的宁静。
孩子们停止了追逐打闹,依偎在大人身边,好奇地望着那个会“唱戏”的外来少年。
墨徊沉浸在曲调里,唱到婉转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却极其动人的哀愁;唱到激昂处,声音又拔高,带着冲破云霄的力量感。
一曲终了,余音仿佛还在金色的暮霭中缭绕。
短暂的寂静后,不知是谁带头,树下响起了并不整齐却充满善意的掌声和叫好声。
“好!唱得好!”
“这娃娃嗓子真亮!”
“再来一段吧!”
年纪尚小的墨徊没有长大后那么厚脸皮,脸颊因为激动和羞涩泛起红晕,他跳下树根,不好意思地躲到了白厄和昔涟身后。
白厄大笑着揽住他的肩膀,昔涟也拍着手,兴奋地说:“墨徊你好厉害!大家都爱听呢!”
阿哈扮演的母亲,一直安静地坐在人群稍远的地方,脸上带着温柔而深远的笑意,看着被伙伴们簇拥着、在陌生村庄里收获了真挚掌声和友谊的孩子。
此刻的墨徊,脸上洋溢着毫无阴霾的、发自内心的快乐笑容,眼神明亮如星,那是被接纳、被欣赏、被友情包围的幸福光芒。
他教白厄做果酱的认真,吹叶笛时的得意,在麦田里挥汗如雨的畅快,以及站在树根上引吭高歌时那自信飞扬的神采,都构成了红珠子里最温暖、最明媚、最充满生命力的金色画卷。
这片丰收的田野,这个淳朴的村庄,这群友善的人们,还有身边这两个笑容灿烂的好朋友白厄和昔涟,都成了十四岁的墨徊心中,关于“快乐”最完美的定义。
这份纯粹而炽热的欢愉,如同哀丽秘榭永不熄灭的金色阳光,深深地烙印在他灵魂的最深处,成为支撑他穿越未来无尽黑暗的、最初也是最耀眼的光源。
小剧场1:
最新轮回的白厄:完全没印象。
黑厄不语,砍人。
老婆都能忘,你个没用的东西。
狠起来自己都骂。
本书书名应该改成《双向暗恋但彼此都不记得怎么办》
小剧场2:
星君本身无根物
偶向人间证晦暝
小剧场3:
阿哈:人类总喜欢搞这些象征意义…让阿哈也写一首!名垂千古!人尽皆知!噢耶!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阿哈:阿哈写的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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