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被仙官们扶起来时,龙袍皱得像团被揉过的咸菜,后腰还沾着块香灰,像贴了块灰色的膏药。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脚背上的疼让他每走一步都抽一下,活像只被踩了爪子的猫。路过掉在地上的龙椅扶手时,他狠狠踹了一脚,结果脚趾头撞在硬木上,疼得 “嗷嗷” 叫,声音比被孙悟空抢走桃子的猴子还惨。
“都给朕跟上!” 玉帝捂着脚,对着反骨仔们吼道,唾沫星子溅到前面托塔李天王的塔上,滑下来像颗小水珠。“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朕就让你们尝尝天打雷劈的滋味!上次那只拒捕的妖精,现在还在南天门当标本呢,风吹日晒的,皮都皱了!”
孙悟空故意落在后面,用金箍棒戳了戳地上的灵瓜干,把它滚到玉帝脚边。“陛下,您慢走,别又摔了。要是摔断了腿,可没人给您抬龙椅 —— 哦不对,您的龙椅已经散架了。” 他说着,突然捂住嘴,装作说错话的样子,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像揣了颗会发光的灵瓜。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前面带路,火轮的热气把地面烤得滋滋响,吓得路过的仙娥们赶紧提着裙摆躲开,有个胆小的仙娥被火星燎到了裙角,吓得直哭,眼泪滴在地上,把被烤干的香灰泡成了泥。“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像只老乌龟!” 哪吒回头喊,正好看见玉帝被灵瓜干绊了一下,差点趴在地上,笑得他风火轮都歪了,差点撞到旁边的柱子。
二郎神举着天眼,镜头一会儿对准玉帝一瘸一拐的背影,一会儿拍孙悟空偷乐的鬼脸,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段素材能剪出个《天庭糗事集锦》,保证比蟠桃会的歌舞还受欢迎。” 哮天犬叼着灵瓜跟在旁边,突然对着玉帝的屁股 “汪汪” 叫两声,吓得玉帝蹦起来三尺高,以为被狗咬了,回头一看,狗正忙着啃瓜,口水淌得像条小溪,顺着他的裤腿往下滴。
【系统路边社:天庭众仙偷偷围观,有个小仙童举着,被孙悟空的金箍棒扫到,糖粘在了卷帘大将的盔甲上,像块粉色的补丁。卷帘大将想抠下来,结果把盔甲上的鳞片都抠掉了,露出里面的红肚兜 —— 据说是王母娘娘亲手绣的,上面还绣着只小兔子。】
唐笙跟在队伍中间,僧袍口袋里的灵瓜干还在往外掉,像只漏了的米袋。她捡起一颗塞给旁边的太白金星,老神仙偷偷摸摸地往嘴里塞,被玉帝看见了,气得眼睛瞪得像铜铃。“太白金星!你竟敢吃反骨仔的东西!是不是也想跟他们一起去种桃?”
太白金星吓得赶紧把灵瓜干咽下去,差点噎着,脸涨得通红像个灯笼。“陛下冤枉啊!老臣是想尝尝这灵瓜有没有毒,万一…… 万一有毒,岂不是要害了陛下?” 他说着抹了抹嘴,嘴角还沾着点瓜籽,像颗小黑痣。
到了蟠桃园门口,守园的仙官正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看见玉帝来了,“扑通” 一声跪下来,膝盖砸在石头上,发出 “咚” 的巨响,听得唐笙都替他腿疼。“陛下!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这三筐仙桃要是找不回来,小的就要被王母娘娘罚去洗马桶了!听说她的马桶都是玉做的,滑溜溜的,根本洗不干净!”
孙悟空跳上蟠桃树,树枝被他压得弯下来,像个驼背的老头。“让俺老孙看看,这桃是从哪棵树上少的?” 他指着棵枝繁叶茂的桃树,“这棵树上的桃最红,肯定是这棵!” 说着伸手去摘,结果被树枝弹了一下,打在脑门上,疼得他 “嘶” 地吸了口凉气,“这树成精了?还敢打俺老孙!”
哪吒用火尖枪挑着片桃叶,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有股兔子味!” 他突然喊道,眼睛亮得像两颗小太阳。“上次我去广寒宫,玉兔精身上就是这个味,还带着点桂花糕的甜气!” 他说着把桃叶往地上一扔,火尖枪 “腾” 地窜起火苗,把树叶烧成了灰,风一吹,正好落在玉帝的头上,像撒了把黑面粉。
【系统气味分析:蟠桃园泥土中检测到兔子粪便和桂花香气,与广寒宫玉兔精的生活环境高度匹配。另有烟袋锅的烟草味,来自蟠桃园土地公公常用的 “老烟斗” 牌烟草,此烟草劲大,上次土地公公抽多了,晕得把桃树当成了老伴,抱着树干说了半宿悄悄话。】
“兔子味?” 玉帝摸着头上的灰,皱起眉头像个包子。“难道是嫦娥的玉兔干的?她不是天天在广寒宫捣药吗?怎么敢跑来偷桃?” 他转向守园仙官,“你看见兔子进园了吗?”
仙官摇摇头,又点点头,像个拨浪鼓。“好像…… 好像看见过一团白影闪过,跑得比风还快,当时我以为是眼花了,还揉了半天眼睛,结果把眼屎揉进了嘴里,咸津津的……” 他说着打了个哆嗦,像是想起了那味道。
二郎神的天眼突然 “嘀嘀” 响起来,屏幕上跳出土地公公的画像,老头正蹲在棵桃树下打盹,嘴角还流着口水,像条小溪。“这老头有问题。” 二郎神指着屏幕,“他的烟袋锅掉在地上,里面的烟叶撒了一地,还沾着点桃汁,说明他在这附近吃过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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