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咸咸!” 金鳞婆婆的声音瞬间严肃起来,暗红色的鱼鳞也暗了几分,“你嘴里叼的是什么?藏在扇贝里的又是什么?如实招来!” 小咸咸被金鳞婆婆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嘴里的鱼干 “啪嗒” 一声掉在船板上,它委屈地吐了个泡泡,泡泡里的文字歪歪扭扭:“不、不是我偷的!是小泡泡和小闪闪也有!我们只是…… 只是想尝尝味道!”
话音刚落,网箱后面就传来两声心虚的 “咕嘟” 声 —— 小泡泡抱着个装满鱼干的扇贝,从木板缝里慢慢挪出来,扇贝边缘还露着半截鱼干,像个鼓鼓囊囊的小包袱;小闪闪则贴着网箱的木板,用受伤的鱼鳍紧紧夹着一块鱼干,鱼鳍因为用力太大,微微颤抖着,看到大家的目光,它赶紧把鱼干往身后藏,结果鱼干太滑,“嗖” 地掉在海里,小闪闪急得直追,鱼尾拍得海水溅了自己一脸,像个手忙脚乱的小笨蛋。
金鳞婆婆看着眼前的场景,气得用鱼尾重重拍了一下水面,溅起的水花像小雨似的落在三个小金鳞仙身上,小泡泡怀里的扇贝都被溅得晃了晃,差点把里面的鱼干倒出来:“你们三个小家伙!真是胆大包天!渔民们起早贪黑出海捕鱼,晒鱼干时还要顶着大太阳翻晒,生怕鱼干受潮发霉,你们怎么能偷偷拿他们的鱼干?”
小泡泡委屈地把扇贝放在船板上,透明的鱼鳍耷拉下来,像被淋湿的小扇子,它吐了个带着水汽的泡泡:“我们不是故意偷的…… 昨天阿婆带来的继光饼太香了,我们就想起渔民渔篓里的鱼干,之前闻到过,比继光饼还香,就想偷偷尝一块…… 小咸咸说‘就尝一口,不会被发现的’,我们才趁着昨晚海雾大,溜去渔排的。”
小咸咸也跟着点头,鱼眼水汪汪的,像要哭了似的:“我负责掀油纸,小泡泡用扇贝装鱼干,小闪闪在旁边放风,本来只想拿一块,结果鱼干太香了,我们就忍不住多拿了几块…… 后来越拿越多,不知不觉就把所有鱼干都装走了,我们还特意把鱼干藏在网箱后面的礁石缝里,用扇贝盖得严严实实,以为没人会发现……” 它说着,还偷偷用鱼尾指了指礁石缝的方向,生怕大家找不到。
小闪闪则用没受伤的鱼鳍轻轻碰了碰金鳞婆婆的鱼鳞,小声吐泡泡:“我们…… 我们还想给育苗核心‘分享’鱼干呢!听说鱼干有营养,我们想让核心的光芒更亮一点,让小黄鱼长得更快……” 说着就想拖着扇贝往泉眼方向走,结果刚走两步,扇贝就 “咕噜噜” 滚了一圈,里面的鱼干掉出来两块,引得大家又气又笑 —— 气它们不懂事,笑它们天真得可爱。
唐笙强忍着笑,蹲下来摸了摸小泡泡的鱼鳞,鱼鳞上还带着海水的凉意:“小泡泡、小闪闪、小咸咸,你们想给育苗核心补充营养,是好心,但偷拿渔民的鱼干就不对啦。渔民们靠鱼干生活,就像你们靠滋养水生活一样,要是有人偷偷把滋养水拿走,你们会不会着急呀?”
三个小金鳞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咸咸先点了点头,吐泡泡说:“会!上次滋养水少了,我们都急得睡不着觉!” 小泡泡也跟着说:“那我们把鱼干还回去吧!我们还可以帮渔民们晒新的鱼干,这样他们就不会生气了!” 金鳞婆婆见它们知道错了,脸色也缓和下来,暗红色的鱼鳞重新泛起光泽:“知错能改就好。唐姑娘,你有什么主意,我们都听你的!”
“不如这样,” 唐笙笑着站起来,指了指远处的渔排,“我们先跟着小金鳞仙,把藏起来的鱼干找回来,看看有没有受潮变质的,能吃的就留给渔民;然后我们一起帮渔民们晒新的鱼干,让小金鳞仙们也参与进来,体验一下晒鱼干的辛苦,顺便教它们以后想吃鱼干,可以跟渔民们商量,不能偷偷拿。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这个主意好!” 李大叔立刻点头,脸上的焦急少了不少,“只要能把鱼干找回来,再晒新的也不碍事!我们还可以教孩子们怎么选鱼、怎么切片,让它们也学学本事!” 孙悟空早就按捺不住,金箍棒在手里转了个圈,差点打到旁边的扇贝桌:“俺老孙也来帮忙!找鱼干俺最拿手,当年在花果山找桃子,一找一个准!保证把藏起来的鱼干全找出来,一根都不少!”
说着,孙悟空就想跳进海里,结果脚还没碰到水面,就被小咸咸用鱼尾拉住了 —— 小咸咸吐了个泡泡,里面写着:“不用跳!我知道藏在哪,我带你们去!海里有暗礁,你跳下去会受伤的!” 孙悟空低头一看,海水里确实有几块露出水面的礁石,要是真跳下去,说不定会撞个正着,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是你细心!那俺老孙就跟在你后面,帮你搬鱼干!”
小金鳞仙们在前面带路,小泡泡游在最前面,用鱼尾拨开海面上的水藻;小闪闪跟在旁边,时不时用鱼鳍探探前方的海水,怕有暗礁;小咸咸则游在最后,嘴里叼着个迷你渔网,像个小保镖。画舫慢慢跟着它们,穿过一片片养殖网箱,网箱里的小黄鱼看到金鳞仙,也跟着游过来,围着画舫转圈,像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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