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大家把画舫停在岸边,跟着茶芽芽和纸纸往麻姑山走。刚走没几步,就感觉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 —— 那是麻姑山的云雾,软乎乎的像,走在里面,头发和衣服很快就沾了层潮气,连睫毛上都能沾到小水珠。雾气里的茶香更浓了,深吸一口气,像喝了口清甜的茶水,连嗓子都变得清爽起来。
麻姑山上种满了仙茶树,一棵挨着一棵,整整齐齐地排着队,嫩绿的茶芽从树枝上冒出来,在云雾里若隐若现,像撒在云端的绿宝石。有的茶树上还挂着小牌子,上面写着 “禁止偷吃”“小心松鼠”,看来之前确实有不少小精怪来偷茶芽。山脚下的临川城则飘着墨香,那墨香是从城里的毛笔坊飘来的,顺着风往上飘,和山上的茶香混在一起,闻着一点都不冲突,反而有种 “茶墨同源” 的雅致。
临川城的街道两旁全是毛笔坊,每家的门楣上都挂着木牌,有的写着 “墨韵笔坊”,有的写着 “临川笔庄”,门口摆着几排刚做好的毛笔,笔杆上刻着精致的花纹,有兰花、竹子,还有的刻着诗句。作坊里不时传来研墨和写字的沙沙声,连石板路上都沾着淡淡的墨痕,踩在上面,鞋底都像沾了点墨香。
“前面就是墨韵笔坊啦!” 纸纸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木房,门楣上的 “墨韵笔坊” 四个字是用毛笔写的,字迹飘逸,“墨笔笔肯定在里面制笔,他每天都要做十支笔才肯休息!”
大家刚走到笔坊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 “沙沙” 的削竹声,还有人哼着小调:“削竹杆,制毛笔,写个字儿亮堂堂……” 推开门一看,一个身着深蓝色布衫的精怪正坐在竹椅上削竹杆,布衫上沾满了墨点,头发是毛笔笔头做的,软乎乎地搭在肩上 —— 正是毛笔仙墨笔笔。他旁边坐着个身着黑色短衫的精怪,正拿着墨锭研墨,是墨锭仙墨墨;两人面前的石桌上铺着宣纸,正是纸纸常捧的那种。
“墨笔笔!你的笔找到了!” 纸纸蹦蹦跳跳地跑进去,指着二郎神手里的毛笔,“是二郎神君在岸边捡到的,特意送回来的!”
墨笔笔赶紧放下手里的竹刀,转过身来,看到二郎神手里的毛笔,眼睛瞬间亮了:“哎呀!这是我的‘墨韵仙笔’!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还以为被风吹到河里了呢!多谢二郎神君送回来!笔笔给你鞠躬啦!” 说着,他就对着二郎神鞠了个躬,结果动作太急,毛笔笔头似的头发蹭到了墨锭上,沾了满脑袋墨,像个 “墨头仙”。
墨墨赶紧递过一块布:“墨墨帮你擦!你看你,总是这么冒失,上次试笔把墨溅到纸纸身上,这次又把墨蹭到头发上!”
二郎神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碰了碰墨笔笔头顶的墨渍,像在戳一块软乎乎的黑棉花:“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只是没想到‘墨韵仙笔’这么精致,笔杆上的兰花雕得连花瓣纹路都清晰,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墨笔笔赶紧把毛笔抱得更紧,生怕被人碰坏,头顶的墨渍随着动作晃了晃,差点掉在衣襟上:“那可不!笔笔选竹杆时,在麻姑山的竹林里挑了三天,就为了找根没有虫眼、纹路顺的百年老竹;处理笔头时,光挑黄鼠狼尾巴毛就挑了一下午,只留最软最细的毛尖;雕兰花那天,笔笔还特意去求茶花花婆婆要了茶油,润过刀之后雕出来的花纹才亮,写出来的字能发光呢!” 说着,他就急不可耐地想当场试笔,转身去石桌上蘸墨,结果脚没站稳,趔趄了一下,手里的毛笔 “啪嗒” 蘸多了墨,抬手时墨汁 “嗖” 地溅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纸纸的白长衫上,溅出个圆溜溜的墨点,像在雪地上落了颗黑葡萄。
“墨笔笔!你又溅我!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件白长衫了!” 纸纸气得脸颊鼓鼓的,像塞了两颗小汤圆,她一把抓过旁边的宣纸,三两下卷成个圆筒,踮着脚 “嗖” 地一下套在墨笔笔头上,刚好把他的脸严严实实挡住,只露出两只慌乱的眼睛,“纸纸要罚你!罚你写一百张会动的字,还要帮纸纸把长衫洗得像新的一样!不然纸纸就把你藏起来的断笔杆全扔了!”
墨笔笔赶紧举双手投降,声音从纸筒里闷闷地传出来,还带着点委屈:“别别别!笔笔错了!笔笔现在就帮你洗长衫,用茶花花婆婆给的茶皂洗,保证洗得又白又香!写会动的字也没问题,上次笔笔给茶芽芽写的小蝴蝶,还在她的茶篮上飞了半天呢!”
唐笙靠在门框上,看着这闹哄哄的场景,手腕上的吃瓜系统屏幕悄悄亮了亮,她趁机扫了眼弹窗,又抬头笑着提议:“墨笔笔、纸纸,还有茶芽芽,咱们不如在麻姑山和临川中间的空地,开一家‘吃瓜茶馆’抚州分馆吧?这里有麻姑山的仙茶,有临川的墨韵,茶馆里既能泡仙茶、尝茶酿,又能写亮字、画彩画,不管是茶仙族采完茶,还是墨仙族做完笔,都能来歇脚聊天,多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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