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死了!我的傻闺女啊!”云裳夫人戳一下骂一句,声音带着一种痛心疾首的激动,“你怎么这么笨?!啊?!”
花令仪彻底懵了:“娘……我……我怎么笨了?”她做错什么了?明灯亲她,她也没反抗啊?难道不该亲嘴?可……可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还问我你怎么笨了?!”云裳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指着花令仪的鼻子,声音都拔高了几度,“你和他相处多久了?啊?从你把他捡回来,到如今,这都多少时日了?!你告诉我!”
花令仪怯怯地算了算:“快……快一个月了……其实我们就这几天单独在一起嘛!”
“三天!整整三天!”云裳夫人伸出三根手指,在花令仪眼前晃,仿佛那是什么难以想象的漫长时间,“这几天,我们允许你俩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结果呢?!结果就亲了个嘴?亲了个脚丫子?亲了个腿关节?抱着?!”
云裳夫人简直要气笑了:“我的傻闺女!你当是在啃猪蹄子呢?东啃一口西啃一口?!你……你……你真是要把为娘气死!”她抚着胸口顺气,一副“家门不幸,后继无人”的悲愤模样。
花令仪彻底惊呆了,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完全跟不上母亲的思路。这……这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娘亲不是该生气明灯“占便宜”吗?怎么反而嫌她……嫌她“占便宜”占得不够多、不够快?!
“娘……那……那应该亲哪里?”花令仪懵懵懂懂,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个让她日后想起来都想撞墙的问题。
云裳夫人被她这傻乎乎的问题噎得一滞,看着女儿那纯真(蠢)无比的眼神,满腔的“恨铁不成钢”瞬间化为无力感。
她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用一种看“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着花令仪,最终无奈地摆摆手,语气疲惫:“罢了罢了……为娘管不了你了!你们爱啃哪里啃哪里吧!只是……”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花令仪一眼,带着一种“自求多福”的意味,“只是希望那位明公子……耐心足够好,别被你给‘饿’跑了!”
说完,云裳夫人摇着头,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转身离开了闺房,留下花令仪一个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其实云裳是偷着抿着嘴走的“这小子还行,不是纨绔子弟,手脚很干净!”——但是九凤芝想劝一句“大法神!你这样刺激自己女儿,不是太好吧?”
其实这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小霸王云裳,一点也没有变!
(回忆片段结束)
毒蛇山谷的小径上。
“噗……”花令仪想着母亲最后那句“别被你给‘饿’跑了”,再想想自己当时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这笑声在静谧的山谷里显得格外清脆。
明灯侧过头,看着她突然笑靥如花,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明媚的笑意,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被她的快乐感染,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想起什么开心事了?笑得这么甜?”
花令仪对上明灯清澈含笑的目光,再想到母亲那番关于“啃猪蹄子”和“饿跑了”的惊世骇俗言论,脸颊“腾”地一下又红透了,比刚才回忆时还要滚烫!
她猛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衣领里,只觉得又羞又窘,又好笑又尴尬,一颗心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没……没什么!”花令仪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就……就是突然想到……嗯……想到猪蹄子特别好吃!”她胡乱找了个借口,自己都觉得荒谬无比。
明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笑意更深。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花令仪这副羞窘慌乱、语无伦次的小模样,落在他眼中,只觉得可爱至极,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没有追问,只是顺着她的话,温声道:“嗯,盟重的酱猪蹄确实是一绝,等到了沙巴克,带你去尝尝。”
“嗯……”花令仪含糊地应了一声,依旧低着头,耳根红得滴血。她心里的小人正在疯狂尖叫:啊啊啊!什么猪蹄子!娘亲害死我了!明灯肯定觉得我是个满脑子就知道吃的笨蛋了!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瞟了一眼明灯线条优美的侧脸和温润含笑的唇角,心跳得更快了。
母亲那些“虎狼之词”又在耳边回响,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除了嘴、脚丫子、腿关节……还能亲哪里呀?
明灯……会不会也觉得她……太“慢”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花令仪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羞得她骑着的马凳子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坐骑。
“小心!”明灯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温热的掌心稳稳托住她的手臂。
“没……没事!”花令仪像被烫到一样,慌忙站直,再也不敢看明灯,只是死死盯着脚下的落叶,闷头往前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赶紧走出这山谷!这地方有毒!让她脑子都不清醒了!
明灯看着身边那个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花令仪,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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