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港坐落在联军陵与传承圣殿之间的废墟星带,这座在战争残骸上建起的城市像一枚破壳的种子。城市的地基是光暗联军战舰的残骸,街道由废弃的武器熔铸而成,居民们大多是战争遗孤——光族少女抱着暗族孤儿,人类老人教兽人孩童认字,机械族的义肢工匠为各族伤残者免费修复肢体。港口中央的“共生广场”上,矗立着一座由炮弹壳焊接的雕塑:两只手,一只泛着光能,一只凝着暗影,共同托举着一颗萌芽的种子,底座刻着“废墟之上,终有新生”。
当“破晓号”的起落架触及港口的合金地面时,广场突然响起凄厉的尖叫。一群蒙面人骑着改装的战争摩托冲进人群,手里的能量武器喷射出暗黄色的“狂乱射线”——被射线击中的人会瞬间陷入狂暴,光族居民对着暗族邻居嘶吼,兽人孩童挥舞着石块砸向人类商铺,连机械族的义肢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攻击主人。广场边缘,一艘伪装成商船的战舰正悄悄卸下一箱箱射线发生器,船身的隐蔽处,印着“混乱教派”的骷髅标识。
“是当年被联军击溃的星盗余孽!”凯的数据库瞬间调出教派资料,“他们崇拜‘弱肉强食’的原始法则,认为战争才是宇宙的常态,和平不过是虚假的泡沫。探测器显示狂乱射线的扩散范围已覆盖港口37%的区域,共生广场的雕塑能量场正在被污染!”
林晓冲向广场中央的雕塑,星尘水晶与雕塑产生共鸣,托举的种子发出柔和的绿光,暂时压制了周围的狂乱射线。雕塑表面浮现出建城时的画面:光暗老兵用战舰残骸搭建第一座房屋,人类医生为敌对种族的伤员包扎,兽人的孩子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分给光族孤儿。“这座城市是用伤疤上的嫩芽长成的。”她看着雕塑上蔓延的暗黄色纹路,“他们想把这里变回废墟,让我们忘记战争结束后,还能重新学会拥抱。”
一个穿着工装服的中年人从混乱中冲出,他的左臂是机械义肢(战争留下的痕迹),右臂缠着光族的能量绷带(刚帮暗族居民挡过射线),手里挥舞着一柄改装的扳手,精准地敲碎了两个射线发生器。“我是明昭,新生港的拓荒者首领。”他的机械义肢喷出修复喷雾,为一个被射线波及的兽人孩童缓解症状,“混乱教派的首领叫血牙,当年是星盗舰队的炮手,联军攻破他的旗舰时,他亲眼看着弟弟死在光族士兵的刀下——从那时起,他就认定和平是胜利者的谎言。”
明昭领着众人穿过混乱的街道,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光族的光能屋被暗族居民点燃,暗族的暗影屏障困住了人类商贩,曾经共享的水源站被双方的能量攻击炸得粉碎。“血牙在港口的能源核心区布置了‘狂乱核心’。”他指着城市深处的能量塔,“那玩意儿能放大狂乱射线的效果,让整个港口的人都陷入自相残杀。三十年前建城时,我们用各族的和平誓言净化了能源核心,现在他们要把誓言污染成仇恨的诅咒。”
格纳突然拐进一条小巷,里面有个暗族妇人正用身体护住光族的孩子,自己的后背已被狂乱射线灼伤。他脱下工装外套裹住妇人,抡起矿工斧劈向巷口的射线发生器:“俺爹是光族矿工,俺娘是暗族冶炼师,当年在矿道里遇着塌方,就是这样互相护着才活下来!”他的话像惊雷般炸响,周围几个被射线影响的居民动作明显迟疑了。
莱昂的社会稳定仪对准能源塔,屏幕上跳出狂乱射线的传播公式:“正常情况下,新生港的居民因为共同经历过战争创伤,体内有天然的‘共情抗体’——对‘失去’的恐惧会压制攻击本能。但血牙的射线里混入了‘战争记忆提取素’,专门唤醒最痛苦的战斗画面,让‘保护自己’异化成‘攻击他人’。”他指向能源塔底部的守卫,“他们的护目镜能过滤射线,必须先毁掉护目镜,才能让他们也尝尝狂乱的滋味,迫使他们停手!”
星澜和墨冲向能源塔,沿途不断有被射线控制的居民阻拦。星澜的光能不再攻击,而是化作温暖的光雨,唤醒他们记忆里的美好:光族少女教暗族孩子识字的画面,暗族工匠为光族老人修理义肢的场景;墨的暗影也不再防御,而是凝聚成镜子,照出他们此刻狰狞的模样与平时温和的笑脸。“你们看,这才是你们本来的样子。”墨的声音穿透狂乱的嘶吼,一个被射线控制的暗族老兵愣住了,他的镜子里浮现出自己曾背着光族伤兵撤离战场的画面。
混乱的人群出现一丝松动,明昭趁机用机械义肢投射出建城时的影像:各族居民围着篝火唱歌,光暗孩童交换玩具,人类和兽人的老人下着混合规则的棋。“我们都失去过亲人,但正因如此,才该知道失去的滋味有多疼!”他的机械义肢突然迸发出强光,这是联军老兵的信号——代表“停止攻击,看向彼此”,几个同样是老兵的居民看到信号,竟下意识地放下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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