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抱着一堆奖品——几瓶上品丹药、一柄流光溢彩的飞剑符宝,还有一小袋灵光闪闪的灵石——慢吞吞地往自己的“豪华兽栏洞府”走。可她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些奖励上。
“你说远就远?我偏不!”她脑子里还回响着自己刚才对着沈墨紧闭的石门嘟囔的那句话,忍不住又回头瞪了那山头一眼。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您可算回来了!”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嗖地从地里钻出来,差点撞她腿上,正是阿甲。它抻着脖子,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听说您拿了头名?厉害啊!奖品分我点呗?我也不多要,那瓶闻起来最香的丹药就行!”说着就用爪子去扒拉楚清歌怀里的玉瓶。
“去去去!”楚清歌侧身躲过,没好气地说,“香?那是‘百草润脉丹’,治内伤的,你当是糖豆啊?”
“我不管,闻着香就是好豆!”阿甲理直气壮,尾巴甩得啪啪响,“我可是立了大功的!要不是我把那边地挖松了,您能赢得那么顺利?”
楚清歌翻了个白眼:“是是是,功劳簿上给你记一笔,下次烤虫多分你两条。”
“才两条?!”阿甲顿时蔫了,脑袋耷拉下去,“抠门儿!”
这时,一道红光掠过,小朱朱精准地落在楚清歌头顶,爪子扒拉着她的发髻,叽叽喳喳:“饿!饿!庆功宴!要大餐!烤虫要特辣!灵果要管饱!”
紧接着,一道略显倨傲的声音响起:“哼,区区宗门大比头名,也值得如此喧哗?本座当年涅盘成功,万妖来朝,那场面……”赤羽踱着步子走过来,虽然还是秃毛小鸡的模样,但姿态拿捏得十足,它瞥了一眼楚清歌怀里的飞剑符宝,“这玩意儿,勉强能给本座当个牙签。”
楚清歌被这几只活宝吵得脑仁疼,心里的那点疑虑和沉重倒是被冲散了不少。她没好气地把奖品一股脑塞进储物袋,只留下那袋灵石掂了掂:“吃吃吃,就知道吃!走,先去膳堂给你们加餐!”
“好耶!”小朱朱欢呼。
“膳堂的红烧灵蹄髈!”阿甲瞬间复活。
“……本座要最新鲜的火系灵果。”赤羽勉强表示同意。
一行人(兽)吵吵闹闹地回到洞府。楚清歌拿出灵石,果然换回了一大堆美食。看着它们吃得欢快,她自己也拿起一个灵果,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眉心那火焰状的胎记却隐隐发烫,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绝非幻觉。
沈墨的剑……为什么会自己飞出来保护她?
那决赛对手眼中的红丝,和之前林青羽丹药里的血晶,感觉那么相似……
陆明远鬼鬼祟祟的身影,还有他洞里那该死的、像是磨骨头的噪音……
五大仙门的祖师画像,为什么眼睛都没了?云芷师父洞府那张完整的,又藏着什么秘密?
最关键的是,她的胎记!平时安安静静,为什么一接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魔气、妖气,就跟饿了八百年似的偷摸吸收?
这些念头在她脑子里绕成一团乱麻。
“喂!”她忽然用脚尖踢了踢正抱着蹄髈啃得满嘴油的阿甲,“问你个事儿。”
“唔唔……说!”阿甲口齿不清。
“你说,要是一把剑,特别听它主人的话,那它会随便保护别人吗?”
阿甲舔舔爪子:“那得看啥关系吧?比如咱俩这过命的交情,我的鳞甲肯定给你挡刀啊!但陌生人?凭啥?除非……”它小眼睛眯起来,闪着八卦的光芒,“除非那剑的主人,对那个人……嘿嘿,你懂的~”
“懂你个头!”楚清歌抓起一颗花生米砸它,“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那是沈墨沈师兄!冷得跟万年寒冰似的,他能有什么‘你懂的’?”
趴在旁边优雅啄食灵果的赤羽抬起头,嗤笑一声:“凡人,肤浅。情感并非只有炽热一种形态。极致的冰冷之下,或许藏着更深的东西。当然,也有可能那剑本身有问题,或者……它感知到了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它必须保护的。”
小朱朱飞过来,抢走楚清歌手里剩下一半的灵果,一边啃一边插嘴:“就是就是!说不定那剑觉得你好吃!就像我觉得烤虫好吃一样!看见好吃的,不得护着点?”
楚清歌:“……”
好吧,问这群家伙等于白问。
她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发烫的眉心。胎记的温度似乎比刚才又高了一点。
难道……赤羽说的有点道理?沈墨的剑,保护的不是她楚清歌这个人,而是她身上的某种东西?比如这个古怪的、会吸魔气的胎记?
可这胎记又是什么来头?丹尊残魂好像知道点什么,但那个老狐狸(老鬼?)说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还总想着夺舍。
还有林青羽和陆明远。决赛对手的异常,绝对和林青羽脱不了干系。那血晶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陆明远又从哪弄来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个谜团像泡泡一样冒出来,越来越大。
“不行!”楚清歌猛地站起来,把正在争抢最后一块烤虫的小朱朱和阿甲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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