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又年轻,又有钱。
虽然老公没明说。
但这个人,他能明显感觉出来。
老公对他不一样。
他才23岁,年轻,有活力,皮肤光滑,眼神清亮,身上带着谢砚辞早已失去的少年感。
他有钱,能给老公买最新款的手表,能请张天昊去最高档的餐厅,能开车送张天昊上下班。
更重要的是,他能给老公不一样的新鲜感。
而新鲜感,是老公最看重的床伴的特质。
上次在公司楼下,沈淮安拦住张天昊时,张天昊虽然没答应和他吃饭,却也没像对其他人那样直接拒绝,只是说了句“下次吧”。
就是这句“下次吧”,让他寝食难安。
他知道这样不对,知道自己像个疯子。
可他控制不住。
只要一想到老公可能属于别人,他就恨不得毁了全世界。
包括他自己。
他今年二十八岁,比沈淮安大五岁。
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熬夜时会冒痘,皮肤也不如年轻时紧致。
他知道自己长得不算差,可在沈淮安那样鲜活的年纪面前,他总觉得自己像一件被时光磨损的旧物,黯淡无光。
张天昊会喜欢年轻的身体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让他几乎窒息。
他想起张天昊昨晚和那个清秀男孩的亲密照片,想起张天昊身边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大多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漂亮、有活力。
谢砚辞自卑了。
老公这么好,他真的留得住老公吗?
而这一切,刚开车驶出小区的张天昊毫不知情。
他打开车载音响,里面放着首慵懒的小众音乐。
自己的品味就是和其他那些追求大众化的人不一样哈。
又要上班了。
今天要整治哪些新人呢。
上午九点,电梯门缓缓打开。
张天昊慢悠悠卡点打了个卡。
看到集团的年轻人死气沉沉地开始今天的工作。
白天努力工作,夜晚还喝酒泡美人,回家还要应付男朋友的张天昊非常不满。
张天昊威严地说:“都打起精神来,我们简单先开个小会。”
空气的怨念仿佛又紧了几分。
然后又松了。
蒜鸟蒜鸟,打工蒜鸟。
开会就不用工作了。
摸鱼合理化。
等到全部人到齐了之后。
张天昊开始了他的例行发言。
“ 不要跟我犟!说了不要跟我犟,我说你听着就完了。
要谦虚!我问问你,星期天晚上给你在这个工作群里面艾特你为什么不回?是假装没看到还是什么?非常之恶劣。
如果是有一点着急的事情就把大家的工作耽误了,就因为你一个人在休息时间。
你这个好大牌,我都没休息,你休息什么?你在职场不要给我搞你们年轻人那一套。
在职场里面老板发的信息就是要第一时间回,你是当别人员工的。”
“你就是要跟我犟,可以,你就保持你这个态度。你这个attitude,我看哪个地方要你!
讲你两句还讲不得,劲劲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可替代?分分钟我现在捞一个都能做的比你好。
我是给你这个机会,给你这个chance,懂不懂?”
……
众人:……你爹的。
信不信今晚我们就给你灌成泡芙。
越来越爹味了,回去就把你嬷成抹布。
张天昊意犹未尽地结束会议。
真好,又拯救了在迷途中的年轻人们。
他这一天天的,真是意义非凡啊。
众人一边听着魔音贯耳,一边在脑子里面默默变态。
如果张天昊此刻不是因为训话高高在上又讨人嫌,而是因为在别的、更私密的场合。
想象他这身挺括的西装被粗暴地扯开,昂贵的面料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那颗随着训话而滚动的喉结,如果被用力咬住,他还会发出这样洋洋得意的声音吗?会不会变成压抑的、带着泣音的闷哼?
如果把他按在这张宽大的会议桌上,剥掉那层精英的伪装,让他那双总是睥睨众人的眼睛里只剩下情。动的迷离和被迫承。欢的屈辱,那该是怎样一番光景?
让那片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因为愤怒或者别的什么情绪而染上更深的红晕,会是什么样子。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张天昊或许会因为疲惫而靠在椅背上小憩。
然后,他们可以悄无声息地靠近,用刚才记录他精彩发言的钢笔,顺着他的下颌线,慢慢滑到那个滚动的喉结上。
张天昊一定会惊醒,那双总是盛着傲慢和不满的眼睛里会闪过惊愕,或许还会有脆弱。
他会想反抗吗?但长期坐办公室的身躯,怎么可能抗衡得了常年健身的力量?
他们幻想着如何轻易地制住他可能有的挣扎,把他困在办公椅和自己之间狭小的空间里,然后俯下身,用嘴唇去感受那剧烈跳动的脉搏。
那双总是发出命令的嘴唇微微张开,喘息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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