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就在义庄旁边。
那两个马贼被关在不同的牢房里,手脚被铁链绑住,分别呈“大”字型固定在铁栏上。
守门的侍卫打开门后,九叔直接走到一个马贼面前,掀开他的上衣:“你看看。”
“这……是咒文!”
苏荃凝神细看,只见那马贼胸口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咒文,隐隐泛着血光,像是蠕动的虫子,仿佛随时会钻进血肉之中。
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这么说来,他们那种刀枪不入的体魄,或许并非修炼了邪术,而是这些咒文在起作用!”
苏荃眯起眼,右手一挥,一张符咒被他夹在指间。
“神符显圣,破邪除煞,敕!”
符咒燃烧起来,随即被苏荃贴在马贼胸口。
刹那间,那些咒文像是被惊动,开始剧烈扭动,连带马贼胸前的皮肤也一阵阵翻腾。
那马贼表情扭曲,发出凄厉的哀嚎,像在承受难以忍受的痛苦。
苏荃伸出剑指,将符火压制在胸口。
但片刻之后,苏荃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最终收回了手,任由那团火焰坠落在地,熄灭。
“怎么样?”九叔低声问。
“没用。”苏荃摇头,“这咒文虽然刻在皮肤上,实则已经深入魂魄之中。”
“若强行驱除,咒文一消失,他也会魂飞魄散。”
九叔脸色凝重:“看来,又是那个躲在暗处的邪道法师搞的鬼。”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用咒文赋予这些马贼刀枪不入的身躯,让他们肆意妄为,烧杀抢掠,取人心血、夺人魂魄,简直肆无忌惮。”
邪道修士残害生灵的事并不罕见,否则也不会被称为邪道。
但从千年前开始,正道势大,掌控天地,邪道修士大多只能躲藏,行事小心谨慎,不敢太张扬。
一旦被正道发现,便会立刻遁逃,生怕惹来大祸。
就拿酒泉镇的那个家伙来说,他以前一直藏在暗处,直到最后一刻,bei 逼得走投无路才不得不露面。
可这群马贼,未免太过嚣张了一些。
“依我看,还犹豫什么?”阿威这时走了进来,看着低着头的马贼说道,“咱们明天中午挑个时辰,直接在镇子里把他们两个就地正法!”
“这样一来既可以安定民心,二来也能震慑宵小,让外头的那些贼人明白,咱们任家镇不是好惹的!”
九叔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苏荃身上。
显然,他也倾向于这个做法。
苏荃望了望被牢牢绑住的两个马贼,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我的意思是,暂时留他们一命。”
“留着?”
阿威一愣:“苏先生,留他们干什么?白养着他们吃饭?”
“留着当诱饵。”苏荃白了他一眼,“这两个马贼只是小角色,没什么分量,真正麻烦的是那个女术士和她背后的势力。”
“先把他们关着,明天晚上加强戒备,我估计那女术士很可能会来劫牢。”
“劫牢?”阿威看了看两个马贼,缩了缩脖子,“不至于吧?那女术士真会为了他们冒险?”
“那你信不信我?”苏荃懒得解释。
“我不信。”阿威笑着回道。
但当他迎上苏荃的眼神时,笑意慢慢收敛,最终低下头:“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哼。”苏荃冷哼一声,“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安排人手,在周围布下陷阱。”
见阿威招呼保安队开始行动,苏荃摇摇头,转身走出了牢房。
九叔跟在他身旁,低声问道:“师弟,你怎么确定那女术士一定会来劫牢?她们那伙人冷血无情,sha 人不眨眼,哪有什么情义可言?”
在电影里,那女术士虽然心狠手辣,但对同伴倒是不薄。
不过电影这事儿自然不能说出口,苏荃只能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
“女术士这次逃了,我们根本无从追踪,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杀回来?”
“任家镇能防个几天,甚至几个月,但不可能一直这么戒备下去,毕竟日子还得过。”
他看着九叔,认真地说道:“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引来,而这两个人就是诱饵。”
“再说,这两个马贼只是跑腿的小卒,身上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女术士背后的人,恐怕跟那个邪道法师关系不浅,否则那人也不会出手救她。”
“只要能抓住她,让他们多活几天又如何?”
听罢,九叔也露出了认同的神色:“还是师弟思虑周全,那就依你所说办吧。
只是这两个马贼得看牢了,别到时候得不偿失。”
离开牢房后,苏荃便直接朝着自己的白事铺走去。
秋生和文才倒是没忘记当初的承诺,时常过来打理,即便在马贼来袭时也抽空回来照看过几趟。
因此即便好几个月没人住,店里倒也不显凌乱。
苏荃随意走到柜台后,坐在那张椅子上,闭上眼,低声唤道:“系统!”
刹那间,一个虚幻的面板浮现在他的意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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