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同心苑里的海棠花上凝着薄露,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光,像是被撒了层细碎的银粉,透着清新的灵动。安柔刚起身,正由壁玉伺候着梳洗,忽听得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熟悉的清脆笑声。
壁翠和壁罗捧着铜盆、帕子等物走进寝殿,两人皆穿着杏色与浅碧色的新襦裙,发间簪着安柔前日赏的银丝蝴蝶簪,眉眼间带着新婚的娇羞与欢喜,像是两朵带着晨露的花儿,娇俏动人。
安柔从镜中看到她们,微微转过身,嗔怪中带着几分亲昵:我放了一个月的假给你们,让你们好好和新郎官相处相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这里有壁玉她们侍候着,不缺人手。
壁翠将铜盆放在架子上,熟练地拧干帕子递给安柔,笑着说道:公主,您这儿的物件儿放在哪儿,我闭着眼都能摸到。要真在家里待一个月,我反倒浑身不自在。再说了,木头他今儿个也来王府当差了,就在前院做事,我们俩白天能见着,晚上也能一起回家,跟在您身边和在家也没啥两样。
壁罗也笑着接话,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把安柔要穿的衣裳从柜子里拿出来:公主,我在家闲着,心里总惦记着您这儿。而且我家夫君也来了王府当差,我跟着来,彼此都能照应。公主,您就别赶我们走了。她说着,想起安柔前日说的话,便接着道:公主,我现在是良籍了,您说过以后不用自称奴婢的。
安柔站起身,走到她们身边,拉着她们的手,眼中满是欣慰:这就对了。你们俩跟着我那么久,这儿的一草一木、一物一件你们都熟悉得很。我给你们改了户牒,就是希望你们能挺直腰杆做人。以后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谨,咱们还是像从前一样。
壁翠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有些哽咽:公主待我们如此好,我们......我们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公主,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会一直陪着您。
壁罗也红了眼,却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公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侍候您。您这儿的东西放在哪儿,我们都清楚得很,肯定不会出错的。
这时,倩儿端着刚熬好的燕窝粥走进来,笑道:公主,您和她们主仆情深,是她们的福气。来,先喝口粥,暖暖身子。说着,将粥碗递给安柔。
安柔接过粥碗,喝了一口,看向壁翠和壁罗,嘴角带着笑意:你们俩既然来了,就先帮我整理整理库房吧。前日皇上赏的那些药材,得好好归置归置。你们对库房的东西都熟悉,交给你们我放心。等会儿我让壁玉带你们去熟悉下最近新添的物件摆放。
壁玉在一旁笑着插话:公主,您就放心吧,有壁翠和壁罗在,库房肯定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她们对这儿熟悉得很,比我这个偶尔去帮忙的都强呢。
壁翠和壁罗齐声应下,脸上满是笑意。她们知道,安柔这是故意给她们找些轻松的活计,好让她们既能陪在自己身边,又不会太累。
同心苑里的海棠花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主仆间的情谊而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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