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荒郊野岭那家透着古怪的小酒馆里,取经团五人组正就着寡淡如水的“素酒”和几碟寒酸小菜,上演一出“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直播效果也”的大戏。一碗“酒”下肚,个个戏精附体,开始了传统保留节目——吹牛加互怼。
诛八界率先发难,啊不,是率先吹嘘。他挺起那肥硕的胸膛,试图摆出几分天蓬元帅的余威,虽然被那破旧桌椅和满桌花生壳衬得有些滑稽。他打着酒嗝(装的),用那天津话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嗝…兄…兄弟们!不是俺老猪跟你们吹!想当年!在南天门里头!俺那也是…也是一号人物!”他挥舞着粗短的手臂,试图划拉出一个巨大的范围,“那天河!知道吗?宽…宽得没边儿!深…深得没底儿!里头养着十万水族精锐!虾兵蟹将?那都是小弟中的小弟!归谁管?归俺!天蓬元帅!实打实的…实权派!一把手!”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那时候,俺出门…前呼后拥!吃的…龙肝凤髓!喝的…琼浆玉液!那叫一个威风!那叫一个…嗝…潇洒!玉帝老儿见了俺,都得客客气气问一句:‘爱卿,今日天河水质如何?可有洪涝风险?’ 俺那是掌管着天庭的水利命脉!核心部门!懂吗?”
他眯着小眼睛,努力想从兄弟们脸上找到崇拜和震惊,最好再来点羡慕嫉妒恨。
然而,他等来的是孙刑者毫不留情的、带着浓郁京片子的揭底。
孙刑者压根没“醉”,他翘着二郎腿,用金箍棒剔着牙(虽然啥也没剔出来),闻言嗤笑一声,嘴角咧到耳根:“嚯!嚯嚯!可拉倒吧您内!还天河水利命脉?核心部门?您可真会给自个儿脸上贴金!欺负俺老孙没上过天是怎么着?”
他凑近诛八界,用棒子虚点着他的大鼻子:“俺咋记得清清楚楚,您那天蓬元帅,说白了,不就是个…看水库的嘛!对!水库管理员!职责呢,就是每天开着…呃,驾着云,沿着天河溜达一圈,看看堤坝结不结实,水位涨没涨,有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小妖精往里头排污水的!最大的权力可能就是…罚款?哦对,天庭可能不叫罚款,叫惩戒!”
诛八界胖脸瞬间涨得通红(这次不是装的):“嘛…嘛看水库的?!孙猴子!你…你休要胡说八道!污蔑!赤裸裸的污蔑!俺那是统管八万水军…”
“得了吧您!”孙刑者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乘胜追击,“还八万水军?您那水军,是字面意义上的‘水’军吧?除了会吐泡泡,还能干嘛?表演花样游泳给王母娘娘祝寿?后来呢?后来好像连水库都没看好吧?听说是因为…工作期间酗酒?还是调戏…呃,慰问下属?反正被一撸到底了吧?发配去御马监了是吧?干嘛?养马!弼马温!这官衔俺熟啊!俺的老本行!”
他特意把“弼马温”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带着一股子同病相怜(幸灾乐祸)的味儿。
诛八界被怼得哑口无言,手指着孙刑者,气得直哆嗦:“你…你…孙猴子!你揭俺老底!你不讲武德!俺…俺那是岗位调动!平调!平调懂不懂?!养马那也是技术活!战略坐骑管理!级别没变!”
直播间弹幕此刻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水库管理员!》 《猴哥真相了!》 《八戒:我不要面子的吗?》 《弼马温兄弟情深!》 《平调可还行?》 《这揭短我能看一百遍!》 《关注了!相爱相杀!》 《礼物刷给八戒挽回颜面!》 《叭叭币+888(伤害补偿)》
唐三葬在一旁乐得直拍桌子,还不忘把镜头在孙刑者和诛八界之间来回切换,充当最佳解说:“家人们!看到了吗?这就是经典的兄弟互撕环节!信息量巨大!干货满满!原来天蓬元帅的真实工作是水库管理和生态环保!后来转岗进入了畜牧业!充分说明了天庭干部能上能下,深入基层的优良作风!”
白嫖龙优雅地抿了一口“酒”,微微颔首,补了一刀:“三哥曾任天河总督,确也位高权重。只是…听闻后来因酒后失仪,惊扰了嫦娥仙子…方才…”
他话没说完,诛八界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差点把桌子掀了):“嘛酒后失仪?!那是诽谤!是污蔑!是…是嫦娥仙子先对俺笑的!她对俺有意思!俺老猪当年也是英俊潇洒…”
“吁——”孙刑者带头起哄,“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英俊潇洒?你那是脸大吃四方!调戏嫦娥被逮个正着,玉帝老儿没把你直接剁了做成红烧肉,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诛八界:“#¥%……&*!!!”
就在这哥俩吵得不可开交、直播间欢乐无限的时候,一个与这激烈气氛格格不入的声音弱弱地响起:
“……嗯……豆干……没了……花生……也没了……”
只见杀无尽面前的两个碟子已经空空如也。他抬起头,看着面红耳赤的二哥和三哥,又看了看空盘子,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惋惜,瓮声瓮气地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