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诛八界以一己之力几乎吃垮了伏龙寺的斋饭库存,最终是扶着墙、打着连绵不绝的饱嗝,才艰难地跟着兄弟们离开了那香火鼎盛、却也因他而差点陷入经济危机的伏龙寺。
祭赛国国王倒是想多留圣僧们几日,好吃好喝(虽然有点怕了诛八界)招待着,但唐三葬心系西行大业(主要是心系直播间的流量和叭叭币),婉言谢绝了。国王只好命人备足了路上的干粮清水——这次特意准备了十倍的分量,且大部分是耐储存的硬面饼子,显然是吸取了教训。
离城那日,几乎是万人空巷。百姓们自发聚集在道路两旁,敲锣打鼓,欢呼雀跃,纷纷将瓜果鲜花抛向兄弟几人。金光寺…哦不,是伏龙寺的众僧更是全体出动,合十诵经,为恩人们送行,只是眼神掠过诛八界时,总会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敬畏和肉疼。
唐三葬骑着白龙马(白嫖龙再次敬业上岗),举着自拍杆,对着镜头挥手致意,享受着这英雄般的待遇:“家人们!看到没有!这就是人民的爱戴!虽然我们深藏功与名,但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的付出,值了!”
孙刑者在人群头上窜来窜去,时不时做个鬼脸,惹得孩子们哈哈大笑。杀无尽低着头,努力避开抛来的瓜果,生怕砸坏了他的宝贝担子。而诛八界…他走得很慢,一方面是因为撑得实在走不快,另一方面…
“呃…嗝儿…多谢…呃…多谢各位…嗝儿…乡亲…呃…”他每说几个字就打一个响亮的饱嗝,还得小心护着肚子,生怕动作大了把好不容易消下去一点的食儿给颠出来,那模样既滑稽又可怜。
直播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八戒这后劲儿也太足了哈哈哈!》 《感觉他打嗝都带着素鹅味儿~》 《百姓:谢谢圣僧!八戒:嗝儿~》 《伏龙寺和尚们松了一口气吧?》 《叭叭币送给依旧在努力的八戒!》
好不容易出了城,喧哗渐远,兄弟几人踏上西行大路。诛八界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伴随着一个悠长的饱嗝),瘫坐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嘛呀…可算出来了…再待下去,俺老猪非得被那些热情乡亲塞过来的零嘴儿撑爆了不可…”
孙刑者跳到他面前,戳了戳他圆滚滚的肚子:“该!让你贪嘴!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俺看你这几天都别想好好吃饭了!”
诛八界有气无力地拍开他的毛手:“去去去!猴哥你懂嘛…这叫…呃…盛情难却!俺这是为了维护咱们和人民群众的…呃…鱼水之情!”
唐三葬清点了一下国王送的物资,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这祭赛国国王还挺上道,知道咱们饭…呃,消耗大。兄弟们,休息得差不多了,继续赶路!”
他翻身上马(白嫖龙),习惯性地将自拍杆举高,镜头对准前方道路,进行日常的景色直播:“家人们,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祭赛国,继续向西前进!前方的道路看起来…嗯?”
他的声音顿住了。镜头里,远处的地平线上,景象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只见极目所致,不再是平坦的荒原或起伏的丘陵,而是一片无边无际、郁郁葱葱的…绿色?但那绿色并非柔和的草木之色,而是一种深沉得近乎墨绿的色彩,并且极其密集,仿佛一道巨大的、充满生命力的绿色屏障,横亘在了西行的必经之路上。
“咦?”孙刑者也手搭凉棚望了过去,“前面那是什么地界?好大一片林子?看着还挺茂密。”
诛八界也挣扎着站起来眺望:“嘛玩意儿?看着跟一堵绿墙似的…这得长多少年才能长这么密实?”
杀无尽默默地看着,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白嫖龙微微昂首,龙族敏锐的感知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大哥,那片山林…气息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过于…寂静和凝滞了。”
唐三葬将镜头焦距拉到最远,试图看得更清楚些。随着画面放大,直播间观众和兄弟几人都渐渐看清了,那并非普通的森林,而是由无数交织缠绕、布满了尖锐利刺的荆棘藤蔓组成的巨大岭地!那些荆棘粗壮得如同儿臂,甚至更甚,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几乎看不到任何树木,只有无穷无尽的、仿佛活物般蠕动的荆棘,将整个山岭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任何路径。
而且,仔细看去,那些荆棘的墨绿色泽深沉得诡异,在阳光下泛着一种不太自然的油光,并且…它们似乎真的在极其缓慢地、不易察觉地蠕动、增生,如同拥有某种 collective 生命一般!
“嘶…”唐三葬吸了口凉气,“家人们…朋友们…我们好像遇到新的‘景观’了。前面这片…如果我没猜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荆棘岭?但这规模…这长势…是不是有点过于狂野了?”
直播间观众也透过镜头看到了那可怕的景象: 《卧槽!这是植物还是妖怪?》 《密恐犯了!看着好难受!》 《这怎么过去?钻过去吗?肯定被扎成筛子!》 《感觉这些荆棘会动…是我的错觉吗?》 《八戒的肚子能撞开一条路吗?》 《叭叭币表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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