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拙荆观内,跛足道人轻描淡写吓退了前来捉拿“钦犯”的王府侍卫,但那句“麻烦才刚刚开始”,却像一片阴云笼罩在众人心头。兄弟几人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儿,既然有人背后捅刀子,那必须得把这只黑手揪出来!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啊不,是调查真相的好时机。
兄弟几人将三位吓得够呛的王子留在观内(由跛足道人“照看”),趁着夜色,如同五道青烟,悄无声息地潜回了玉华州王府。
王府内看似平静,但暗处的守卫明显增加了不少,巡逻的队伍一队接一队,气氛紧张。然而,这对兄弟几人来说,形同虚设。孙刑者的隐身法诀一掐,五人如同融入夜色,大摇大摆地在王府屋脊上穿梭。
“分头行动!”唐三葬神识传音,“老二,你去国王寝宫附近听听墙根儿!老三,你去查查那个李将军!老四老五,你们去库房和珍宝阁附近看看有没有异常!贫僧去会会那几位可能知情的老臣!”
“得令!”兄弟几人瞬间散开。
孙刑者摸到国王寝宫上方,揭开一片瓦,只见玉华州国王正愁眉苦脸地对着一幅画像唉声叹气,那画像似乎是个女子的背影。旁边一个心腹老太监低声劝慰:“陛下,此事或许还有转圜余地,那几位圣僧神通广大,未必就是歹人……”
“你懂什么!”国王烦躁地打断,“若非……唉!骑虎难下啊!” 他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只是不住叹气。孙刑者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这国王似乎有难言之隐。
诛八界找到了那位李将军的住所,只见他正在灯下擦拭佩刀,脸色阴沉,嘴里还骂骂咧咧:“……几个妖僧,还有那瘸腿老道,害得老子在陛下面前丢尽颜面!等国师回来,定要你们好看!” “国师?”诛八界记下了这个关键词。
杀无尽和白嫖龙在库房和珍宝阁附近蹲守了半天,除了看到加强的守卫,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那些被“借”走的宝贝也安然躺在原处(兄弟几人还没来得及销赃)。
唐三葬则潜入了一位以正直着称的老王爷府中,用上了一点佛门“他心通”的小技巧(其实是系统辅助),隐约感知到老王爷心中对“国师”颇有微词,认为其“蛊惑君心”,但具体细节却如同隔着一层浓雾,看不真切。
兄弟几人重新汇合,信息一整合,目标直指那位不在王府的“国师”!
“嘛玩意儿!搞了半天,是个没露面的国师在搞鬼?”诛八界啐了一口。
孙刑者摩拳擦掌:“管他什么国师!等俺老孙找到他,一棒子敲出他原形!”
白嫖龙懒洋洋道:“能让国王如此忌惮,连王子都敢拿来当枪使,这国师不简单啊。”
杀无尽总结:“需谨慎。”
就在几人琢磨着是直接去揪出国师,还是再深入调查时,那道熟悉的、只有唐三葬能感知到的微弱神识传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三葬吾友,王府水深,非久留之地。欲知详情,速回拙荆观。”
又是那个“故人无名氏”!
兄弟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不再犹豫,立刻抽身离开王府,再次回到了那座破旧的拙荆观。
观内,油灯如豆。三位王子靠在墙角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惊惧。那跛足道人依旧坐在破椅子上,仿佛从未移动过。只是此刻,他原本浑浊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身上那件破道袍也无风自动,散发出一种玄而又玄的气息。
见到兄弟几人回来,他微微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抹——如同变戏法一般,那乱糟糟的胡子头发不见了,枯槁的面容变得红润饱满,虽然依旧穿着破道袍,拄着拐棍,但整个人的气质已然大变,仙风道骨,缥缈出尘!
“你……你是……”孙刑者火眼金睛闪烁,感觉这气息有点熟悉。
“大圣,别来无恙?”那道人笑着,声音也变得清朗起来,“兜率宫一别,没想到在这玉华州又见面了。”
兜率宫?!
兄弟几人皆是一惊!那可是太上老君的地盘!
唐三葬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一人,试探着问道:“您……您莫非是……太上老君座下,那位司炉的……?”
“哈哈哈!”道人大笑,摆了摆手,“什么司炉不司炉,贫道只是老君座下一介看火炼丹的闲散人罢了。昔日大圣闹天宫,偷吃金丹,贫道还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呢。”
孙刑者仔细一看,也想起来了!这可不就是当年在兜率宫,被他顺手推倒炼丹炉时,在旁边大呼小叫的那个看火童子吗?!虽然模样成熟了不少,但那股子炼丹熏出来的烟火气和眼神里的狡黠没变!
“原来是你这小道童!”孙刑者乐了,“咋混成这德行了?跑这玉华州装神弄鬼?”
“唉,说来话长。”假扮跛足道人的炼丹童子叹了口气,“老君他老人家让我下界历练,体察民情,顺便……清理一下门户。”
“清理门户?”兄弟几人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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