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晨雾像被揉碎的薄纱,缠在松树的枝桠间,把翠绿的针叶染成半透明的青白色。风一吹,雾气便顺着树干往下淌,落在小智一行人沾满露水的裤脚,凉丝丝的触感混着松针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小智踩着厚厚的落叶往上走,每一步都能听到“沙沙”的轻响,像是树叶在小声说话;可他的目光却黏在前方陡坡的方向,连脚下落叶堆里藏着的小石子都没注意——自从远远瞥见那抹黄色连衣裙的身影,他的视线就像被磁石吸住,连皮卡丘在肩头用尾巴尖戳他胳膊、小声“皮卡”提醒,都要愣半秒才慌忙收回目光,低头看路时耳尖已经悄悄红了。
“喂,小智!你再盯着前面发呆,就要摔下去了!”小霞从后面快步跟上,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无奈。小智这才猛地回神,低头一看,自己的脚尖已经踩在陡坡边缘的青苔上,再往前半步就要滑下去,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抓着旁边的树干稳住身体,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就是看看前面的路好不好走,担心等下大家滑倒……”
这话根本骗不过小霞,她撇了撇嘴,偷偷凑到小琴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打趣:“你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哪里是看路?明明是盯着小茜小姐不放!刚才远远看到人,眼睛都亮得像灯泡,连皮卡丘的提醒都听不见,我看他魂都快飞到小茜小姐身边了!”
小琴捂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笔尖在笔记本上轻轻勾了个咧嘴笑的小人,一边画一边点头:“确实呢!刚才娜姿说‘小茜小姐往东北方向走了’,小智比谁都跑得快,连背包带滑下来了都没察觉,还不是想早点见到小茜小姐。不过也难怪,小茜小姐穿着黄色连衣裙,站在一片绿色的树林里,就像朵小太阳花,确实很显眼。”
小蓝也悄悄从背包里掏出相机,镜头对准小智的背影,快速按下快门,然后把相机凑到小琴和小霞面前,笑着说:“你们看,他连走路都在往小茜小姐的方向偏,等下找到大奶罐,我们可得好好‘提醒’他一下,别光顾着看美女,把我们这些一起旅行的伙伴都忘了!”
娜姿虽然没说话,但指尖萦绕的淡蓝色超能力微光轻轻晃了晃,目光扫过小智时,嘴角也悄悄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她能感应到小智的情绪,那是一种混合着紧张和期待的雀跃,显然和平时“要当宝可梦大师”的坚定不一样。
终于绕过最后一棵粗壮的松树,前方陡坡上的小茜清晰地出现在眼前——红色的小背包歪在肩膀上,背包带滑到了胳膊肘,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脸颊因为着急泛着淡淡的红晕;她蹲在地上,指尖轻轻拂过泥土里的脚印,动作温柔得像怕碰坏了珍宝,偶尔抬起头对着山林深处喊“大红!小蓝!小黄!你们在哪里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发颤,喊到后面嗓子都有点沙哑,却还是没放弃,又继续低头找脚印。
小智看到这一幕,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下意识地挺了挺腰,伸手把草帽往下拉了拉,遮住有点发烫的脸颊,然后朝着小茜挥手大喊:“小茜小姐!我们来帮你找大奶罐了!”喊完又觉得自己声音太大,怕吓到小茜,连忙压低音量,快步往上走时连脚步都放轻了,生怕踩出的声响惊扰到她。
小茜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看到小智一行人快步走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紧绷的脸终于露出惊喜的表情,她连忙站起身,朝着他们小跑了两步,却因为脚下打滑,踉跄了一下,连忙抓住旁边的树干稳住身体。小智看到这一幕,心都跟着揪了一下,脚步更快了,跑到小茜面前时,第一句话就是:“小茜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小霞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偷偷跟小蓝和小琴对视一眼,三人都憋着笑——平时跟他们一起旅行时,小智总是大大咧咧的,连小霞不小心被树枝勾住头发,他都要笑两句才帮忙;可现在面对小茜,却紧张得像个怕做错事的小孩,连说话都放轻了语气,生怕吓到对方。
后来踏上陡坡时,小智更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小茜身上。他自己走得稳稳的,却每隔两步就回头看小茜一眼,嘴里不停叮嘱:“小茜小姐,你慢点走,这里的泥土很软,容易滑。”“小心脚下这块石头,我刚才踩的时候差点滑了。”“要不要扶着我的胳膊?这样稳一点。”
连小琴蹲在地上记录脚印,抬头说“这里的脚印很清晰,大奶罐应该往上面走了”,小智第一反应不是问“往哪个方向走”,而是转头问小茜:“你爬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先歇一会儿,喝口水再往上走?我背包里有橘子味的果汁,你要不要试试?”
小霞在后面听得直翻白眼,偷偷跟小蓝吐槽:“你看他多双标!上次我爬陡坡累得气喘吁吁,问他要口水喝,他说‘自己背包里有,不会自己拿吗’,现在对小茜小姐,连果汁都主动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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