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台上,劲风激荡。
武松与玄冥上师的身影在破碎的桌椅与翻飞的红毯碎屑间高速交错,拳风掌影与那淬毒短刺的幽蓝寒光交织成一幅凶险万分的画面。
玄冥上师身法诡异,如鬼如魅,往往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武松刚猛无匹的拳脚,那柄乌黑短刺专攻要害,阴毒刁钻,稍有不慎,便是骨碎筋折、毒发身亡的下场。他内力亦是不凡,阴柔狠辣,与武松那至阳至刚、沛然莫御的《阴阳淬元诀》真气屡次硬撼,竟能不落下风。
“好妖道!果然有些门道!”武松久战不下,胸中战意却愈发高昂。他深知对方身法灵活,毒刺难防,需以雷霆之势,逼其硬拼!
心念一动,武松招式陡然一变,不再追求精妙变化,双拳双腿如同狂风暴雨,又似巨斧开山,每一击都蕴含开碑裂石之力,笼罩玄冥上师周身丈许方圆!任你身法如何诡异,我自一力降十会!
“轰!轰!轰!”
拳脚与短刺、掌风交击,发出沉闷的气爆声。玄冥上师顿感压力倍增,那刚猛的劲气如同实质的墙壁般挤压而来,让他腾挪闪避的空间越来越小。他试图以巧劲化解,但那力量太过磅礴,几次格挡,手臂都被震得酸麻不已,体内气血翻腾。
“咔嚓!”一声脆响,玄冥上师用以格挡武松一记侧踢的红木案几,竟被硬生生踢得爆碎开来!木屑纷飞中,武松的腿影如影随形,再次踹向他胸口!
玄冥上师避无可避,只得将短刺横于胸前,运足内力硬接!
“嘭!”
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传来,玄冥上师只觉胸口如遭重锤,喉头一甜,整个人踉跄着向后跌退七八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形,嘴角已溢出一丝鲜血。他手中的乌黑短刺,竟也被踹得微微弯曲!
“上师!”台下正在与鲁智深、公孙胜等人缠斗的三名护法长老见状大惊,想要回援,却被对手死死缠住,脱身不得。鲁智深一杆禅杖舞得水泼不进,将那名使铁尺的长老逼得险象环生;公孙胜拂尘挥洒,道道清光拦住使剑长老;朱武与刘唐、穆弘合力,也将那使爪(虽手腕已断,但功力犹在)的长老打得只有招架之功。
武松得势不饶人,如附骨之疽般紧随而至,双掌一错,一招“双龙出海”,直取玄冥上师双耳太阳穴!掌风凌厉,竟发出嗤嗤破空之声!
玄冥上师面露骇然,仓促间只能举臂格挡。
“砰!砰!”
两声闷响,玄冥上师双臂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裂开,护身真气几乎被震散。他心知不能再硬拼,脚下急点,身形向后飘飞,同时左手迅速探入怀中,似乎要取什么物事。
武松眼尖,岂容他施展暗器或邪术?脚下猛地一蹬,台面青砖炸裂,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出,速度更快一分!在玄冥上师左手刚从怀中抽出(隐约可见是一枚黑乎乎的弹丸)的瞬间,武松那蕴含着混沌气流、无坚不摧的右拳,已然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噗——!”
这一次,玄冥上师再无法化解。护体真气如同纸糊般被撕裂,胸骨凹陷的碎裂声清晰可闻!他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鲜血狂喷,手中那枚未及发出的弹丸也脱手掉落在地。
“上师!!!”三名护法长老亡魂大冒。
玄冥上师重重摔落在台角,挣扎了几下,竟未能爬起,只是用怨毒无比的眼神死死盯着武松,气息迅速萎靡下去。
首领重创,圣教一方士气顿时大跌。
台下,戴宗、张青、孙二娘、石勇、施恩、曹正等人,趁此机会,护着救出的二十余名女童,奋力向码头方向冲杀。燕青身形灵巧,在前开路,弹弓连发,精准地打倒试图阻拦的弓箭手。
“不要放走一个!尤其是那些女娃!”火尊长老从后方追来,怒吼连连,指挥教众层层围堵。
“秃驴,你的对手是洒家!”鲁智深见状,舍了那使铁尺的长老,禅杖一横,如同门神般拦住火尊去路。两人都是刚猛路子,顿时打得火星四溅,难分难解。
湖面上,战斗同样进入白热化。
方七佛与厉天闰的船队试图强行冲过李俊水军的封锁线,靠近君山。李俊、童威、李立指挥着梁山水军,利用船只灵活的优势,不断穿插分割,火箭、渔网、钩镰枪轮番上阵,死死缠住对方。
方七佛站在船头,看着不远处混乱的君山岛,以及岛上隐约传来的喊杀声,眉头紧锁。他本是受邀观礼,意在观察圣教实力,决定是否加盟,如今看来,圣教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方大哥,情况不对啊!圣教老巢让人端了!咱们还掺和什么?”身旁一名头目喊道。
厉天闰也在另一条船上观望,他比方七佛更为谨慎,见状已然萌生退意:“方兄,事不可为,不如早退!免得惹一身骚!”
方七佛看着李俊水军顽强的阻击,又看看混乱的君山,终于咬牙道:“妈的!撤!这趟浑水,咱们不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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