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的残魂散落在三界各处,需以灵泉为引,借聚灵阵之力将其牵引过来。”柳明渊一边说着,一边调动体内灵力注入灯中,“清婉,帮我护法,别让任何人打扰。”
清婉点头,立刻在灵泉周围布下结界。随着柳明渊的灵力不断注入,聚魂灯的光芒越来越亮,光网也逐渐扩大。半个时辰后,光网中终于出现了一缕微弱的黑色雾气,正是傅珩的残魂。
“终于来了!”柳明渊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加大灵力输出,引导着残魂向聚魂灯靠近。可就在残魂即将被吸入灯中的瞬间,雾气突然剧烈翻滚起来,似乎在抗拒聚魂灯的牵引。
“傅珩,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乖乖束手就擒!”柳明渊怒喝,“胭脂和孩子是无辜的,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
黑色雾气停滞了片刻,似乎被他的话触动。过了一会儿,雾气缓缓平静下来,主动朝着聚魂灯飘去。随着残魂被吸入灯中,聚魂灯的光芒变得更加璀璨,灯壁上渐渐浮现出一滴暗红色的血液——正是傅珩的心头血。
柳明渊立刻伸手,将心头血接住,小心翼翼地装入玉瓶中。“成了!”他快步拿起玉瓶,转身就往产房跑去,“清婉,我去救阿芷!”
清婉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她总觉得,刚才傅珩残魂的反应太过反常,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此刻救人要紧,她也来不及细想,只能先跟上去。
产房内,胭脂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腹部的剧痛让她几乎失去意识。稳婆跪在床边,泪水涟涟:“夫人,您再撑一会儿,二公子马上就回来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柳明渊冲了进来。“阿芷,我回来了!”他快步走到床边,将玉瓶递给稳婆,“快,用这个救她!”
稳婆接过玉瓶,立刻按照古法,将心头血融入参汤中,一勺一勺喂给胭脂。没过多久,胭脂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腹部的胎动也变得有力起来。稳婆脸上露出喜色:“有效果了!夫人的气息在恢复,孩子也快出来了!”
柳明渊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紧紧握住胭脂的手。他看着胭脂苍白的脸,心中满是愧疚:“阿芷,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和孩子陷入危险了。”
胭脂缓缓睁开眼,虚弱地笑了笑:“明渊,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十足的信任。
稳婆趁着胭脂气息回升,立刻指导她调整呼吸:“夫人,跟着我的节奏用力!吸气——憋住——再用力!孩子马上就能出来了!”
胭脂攥着柳明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前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锦被上晕开深色的痕。每一次发力都像要将五脏六腑都撕裂,可她看着柳明渊眼底的焦灼与心疼,听着他在耳边一遍遍说“阿芷别怕,我在”,又硬生生攒起了力气。
“哇——”
随着一声清亮的啼哭,孩子终于降生。稳婆小心翼翼地将襁褓裹好,转身递到柳明渊面前,笑容里满是欣慰:“二公子,是个小公子,眉眼跟夫人很像呢!”
柳明渊颤抖着接过襁褓,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肌肤时,眼眶瞬间红了。小家伙闭着眼睛,小拳头紧紧攥着,哭声虽不大,却像一道光,驱散了产房里所有的阴霾。他低头凝视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声音里还带着未平的哽咽,语气却藏了几分嗔怪与郑重:“臭小子,可真能折腾人。你娘为你受了这么大罪,若是你长大后敢对她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胭脂偏过头,目光落在柳明渊怀中的襁褓上。小家伙似乎哭累了,此刻正抿着粉嫩的小嘴,小胸脯轻轻起伏,一缕细软的胎发贴在额间,眉眼间竟真的依稀有她的影子——尤其是那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像极了她幼时在青丘镜中看到的自己。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孩子温热的脸颊,那触感柔软得让人心尖发颤。过往的厌恶与抗拒在此刻悄然褪去,只剩下一种陌生的、难以言喻的牵绊——这是她的骨肉,是她在鬼门关前抢回来的生命,是她血脉的延续。
“他……”胭脂的声音还带着产后的虚弱,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他好像不怎么哭了。”
柳明渊立刻将襁褓凑得更近些,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孩子:“许是知道自己折腾坏了娘亲,懂事呢。”他低头看着胭脂眼底的温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彻底落地——他曾无数次担心,傅珩的阴影会让她无法接纳这个孩子,可此刻她指尖的温度,眼底的柔光,都在告诉他,所有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稳婆收拾好东西,笑着退到一旁:“夫人和小公子都平安,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二公子,您给小公子取个名字吧?”
柳明渊看向胭脂,眼神带着征询:“阿芷,你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胭脂指尖轻轻蹭过孩子软乎乎的耳垂,目光落在他安稳起伏的小胸脯上,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春水:“这些日子,我们总在盼着他平安,念念也天天念叨着要陪弟弟玩……不如就叫‘念安’吧,既藏着念念的心意,也盼着他这辈子都能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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