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萧景轩恍然大悟,“爹爹当年把婉儿的魂魄锁在簪子里,不只是为了保护她,更是要用她的灵力温养龙骨珠,等时机成熟,再让珠子认主。”他看向阿木,孩子正咯咯地笑,掌心的印记里飞出只金色的蝴蝶,绕着鹿筱转了三圈,“阿木是……”
“是我娘的远房侄孙。”鹿筱摸着阿木的头,指尖触到他眉心的铜锁图案,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木槿花开时,血脉会指引归途。”她打开母亲的锦盒,里面的药膳方子突然无风自动,落在解鳞汤的陶罐上,方子上的字迹开始渗金,与罐里的药汁融为一体。
陶罐突然“咔哒”轻响,罐口飞出本迷你的医书虚影,正是《合鳞经》。书页自动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龙蛇之鳞如何炼化,旁边写着行小字:“以血为引,以魂为媒,三锁共鸣,方得始终。”
“三锁?”风若月数着院里的铜锁,“这里只有五枚……”
“还有阿木眉心的锁,和婉姨簪子里的锁。”夏凌寒指着银簪,簪头的铜锁印记正在发光,“加上鹿筱手里的,正好三枚。”他突然看向寒潭的方向,那里的木槿花丛不知何时爬满了药坊的院墙,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像无数细碎的铜锁,“或许所谓的三锁,不只是实物。”
鹿筱突然明白过来,将银簪、铜锁和阿木的掌心凑在一起,三者同时亮起金光,在空中组成个完整的阵法,阵法中心浮出秘境的全貌——那根本不是藏书阁,而是座巨大的炼丹炉,炉身上刻满了龙蛇交缠的纹路,炉口飘着的烟雾里,隐约有无数药方在流转。
“是上古炼丹炉。”敖翊辰的声音带着震惊,“传说这炉子能炼化世间万物,包括魂魄与戾气。”他看向寒潭方向,那里的石阶还在发光,“玄冥老怪真正的目标,恐怕是这个。”
风若风突然按住腰间的玉佩,玉佩正在发烫,玉面上的龙蛇纹路开始游动。“它在指引方向。”他举起玉佩,玉面反射的光落在墙上,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往炼丹炉里投放什么东西,“是……父亲?”
人影穿着蛇族的战甲,手里举着半块玉佩,正与个穿黑袍的人争执,黑袍人手里拿着块龙鳞,嘴里念念有词。突然,黑袍人将龙鳞扔进炼丹炉,炉口喷出的黑雾瞬间吞噬了蛇族男子,男子在黑雾中挣扎时,将半块玉佩扔向炉外,玉佩在空中划过道弧线,落在个穿红衣的女子怀里——那女子的侧脸,与鹿筱的母亲如出一辙。
“是风伯父!”风若月捂住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是为了保护玉佩才……”
玉佩的光影突然散去,风若风手里的玉佩裂开道细纹,渗出黑色的粉末,与锁魂散的气息一模一样。“父亲中了毒。”他声音发颤,“那些黑雾……和玄冥老怪的锁魂器同源。”
鹿筱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记载:“蛇族有秘药,可暂存魂魄于玉佩之中,待时机成熟,以木槿花火燃之,可得重生。”她看向灶膛里的火苗,火苗正舔着罐底,泛着淡淡的金色,“解鳞汤里加了木槿花蜜和龙蛇之血,或许……能唤醒玉佩里的残魂。”
她将玉佩放进陶罐,药汁瞬间沸腾起来,泛起蓝绿色的泡沫。泡沫破裂时,飞出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空中组成个男子的虚影,穿着蛇族战甲,眉眼间与风若月姐弟有七分相似。
“爹!”风若月和风若风同时跪下去,虚影却只是温和地笑,伸出半透明的手摸摸他们的头,然后转向鹿筱,指尖在她眉心一点,那里的朱砂痣突然发烫,“木槿花开满秘境时,记得点燃丹炉。”
虚影渐渐消散,化作药粉融入解鳞汤。陶罐里的药汁变得澄澈,泛着金红色的光,飘出的香气里多了种沉稳的木质香,像是蛇族战甲的味道。
“该去秘境了。”鹿筱将解鳞汤分装在陶碗里,分给每个人,“回魂草在炼丹炉旁边,得赶在月圆夜之前找到。”
阿木捧着陶碗小口喝着,掌心的龙骨珠印记越来越亮,映得他小脸上的笑容金灿灿的。狸花猫跳上他的肩头,尾巴卷着片木槿花瓣,像是在为他引路。
众人往寒潭方向走时,药坊的铜锁突然全部飞起,跟在他们身后,锁身的木槿花印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巷口的青石板上,昨夜开出的金色木槿花还未凋谢,花瓣上的锁链纹路已经消失,只剩下纯净的金色,像是被药香洗过。
寒潭的石阶比来时更清晰了,两侧的壁画正在快速流动,画中穿红衣的女子正在教婴儿辨认草药,婴儿手里抓着半块玉佩,咯咯的笑声仿佛能穿透石壁。鹿筱的脚步越来越快,指尖的铜锁在掌心发烫,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石阶尽头的秘境入口处,炼丹炉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炉身上的龙蛇纹路正在游动,炉口飘出的烟雾里,隐约有无数药方在盘旋。萧景轩突然指着炉顶,那里有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晃动,像是被锁链吊着——是苏婉儿的虚影,她的脚下踩着本翻开的医书,正是《合鳞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