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是阿风和雪儿。雪儿仰着脸,月光下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暖暖的心猛地揪紧了,她应该走开的,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可不可以放弃暖暖?”雪儿的声音随风飘上来,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暖暖的心脏。“她太危险了,影阁在找她,现在又遇到饕餮。。你会没命的!”
暖暖的手指死死抠住窗台,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中。雪儿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她确实是个行走的灾难,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带给伙伴们的只有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阿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死都不会离开她。她活我活,她死我死。”
这句话本该让暖暖感到温暖,可此刻却只加重了她的负罪感。她有什么资格让阿风为她付出生命?雪儿才是更适合他的人——同属于一个世界,没有那么多麻烦和秘密。
接下来的画面像慢镜头一样刻进暖暖的脑海:雪儿突然扑进阿风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阿风明显愣住了,没有立刻推开。暖暖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主人?主人!”灵宝焦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暖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床边,双腿发软。
“我没事。。”她机械地重复着,手里还拿着酒杯,又是一口,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喉咙火辣辣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名正言顺地哭泣。
“灵宝,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放手?”暖暖蜷缩在床角上,将脸埋进膝盖。“阿风值得更好的。。雪儿那么喜欢他,他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灵宝急的在她身边打转,光芒忽明忽暗,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它只是个灵体法器,不懂人类复杂的情感,只感觉到主人现在痛苦极了。
与此同时,后院里的阿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猛地推开雪儿,力道大得让她踉跄后退几步。
“你疯了吗?”阿风的声音冷的像冰,“再有下次,我们不再是朋友,我会让暖暖送你回去。”
雪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泪水决堤般涌出。“她就这么好?值得你用命守护?我也很爱你,你就不能看看我?”
阿风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我的心只属于暖暖,从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却在暖暖的房门前被一道冰冷的门板拦住。居然反锁了,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暖儿?开门,是我。”阿风压低声音,额头抵在门上。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几下,力道加重。“宝贝,求你了,开门好吗?我知道你看到了,但那不是你想的那样。。”
门内依然寂静。阿风的心沉了下去,他太了解暖暖了。她一定在自责,在胡思乱想,甚至可能。。再考虑离开他。这个念头让他几乎窒息。
正当他准备再次敲门时,一阵微弱的啜泣声从门缝中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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