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甩上门的瞬间,包间里刘桂兰的骂声和张磊的怒吼像被燃尽的鞭炮,戛然而止。她扶着走廊的墙站定,指尖还残留着门把手的凉意,胃里却翻江倒海——那母子俩的算计太露骨,像极了死苍蝇,恶心得她只想干呕。
他们的心思她早扒得透亮:张磊抢回安安,是为了换张梅手里的建材工程;有了工程做底气,才能留住早就想攀高枝的林薇薇;等林薇薇生了亲生孩子,安安这个“换前程的工具”,迟早会被他们丢在一边,连口热饭都未必能吃上。苏婉婉掏出手机打视频,屏幕里立刻跳出安安肉乎乎的小脸,小家伙正窝在姥姥怀里,眼里满是纯粹的光,哪懂人心险恶。
苏婉婉想她绝不能让安安落进那两个人手里。
另一边的“家常菜馆”包间里,早成了狼藉的战场。张磊把筷子摔在地上,黑皮鞋狠狠碾过,竹筷的脆响里,混着他的怒吼:“苏婉婉这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林薇薇也敢不接我电话,拜金女!没我她能在酒店前台站稳脚?”
刘桂兰坐在满是菜汤的椅子上,手搓着衣角,嘴角起的燎泡破了皮:“婉婉不识好歹,薇薇靠不住,拿不到你姑的工程可咋整?你爸那边也不帮着说句话,咱娘俩总不能干等着!”
“等?等着喝西北风?抢工程得先抢安安!法院判给她又咋样?咱得弄证据,证明她苏婉婉养不好安安,抚养权一到手,我姑的工程、林薇薇,啥都有了!”
刘桂兰猛地站起来,菜汤溅到裤腿上也顾不上擦:“对!我去她小区找大妈编瞎话,塞点鸡蛋、送点水果,准有人帮咱写证言!你在家弄她欠债的假证据,就说她欠了五万块赌债,养不起孩子!双管齐下,不信搞不赢她!”
两人越说越兴奋,抄起外套就往外冲,却没算到,苏婉婉早用空间的隐身功能跟在刘桂兰身后,她昨晚特意翻出老家带来的旧塑料袋,故意没系紧袋口,又在张磊家门口的玄关,从空间里倒了小半瓶橄榄油,无色无味,却足够让贪心的人摔个结实。
刘桂兰拎着没系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土鸡蛋,佝偻着腰溜进苏婉婉住的小区。树荫下几个大妈正围着石桌唠闲嗑,她赶紧凑过去,把塑料袋往张大妈手里塞,声音压得又低又急,还故意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大妈、大婶,我这前儿媳苏婉婉太不像话!天天早出晚归跑酒吧,把九个月大的娃扔家里不管,上次我偷偷去看,娃哭得嗓子都哑了,尿不湿湿了一整天都没换,小屁股都红了……”
张大妈刚皱起眉,手里的塑料袋突然“哗啦”一声,袋底彻底松开,十几个鸡蛋滚在水泥地上,黄澄澄的蛋液溅了张大妈一裤腿、李婶新穿的黑布鞋。
“哎哟!你这老婆子是故意的吧!”张大妈猛地站起来,拍着裤腿上的蛋液,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我看你是瞎编!婉婉总都抱着安安在楼下玩,给娃穿的小衣服比谁都干净,哪像你说的那样?”
李婶也指着刘桂兰的鼻子:“就是!婉婉是细心的妈!你拿个没系紧的破袋子装鸡蛋,想造谣还舍不得下本钱,当我们老糊涂了?”
路过的王大爷也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给孙子买的玩具车:“我见婉婉带娃,娃笑得跟花儿似的,你这老太太不是为了抢孙女吧?真是脸都不要了!”
刘桂兰的脸瞬间涨红,蹲在地上捡碎蛋壳,嘴里还嘟囔着“是袋子不结实”,可没人愿意信她。大妈们围着她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连小区保洁阿姨都拎着扫帚凑过来看热闹,嘴里还念叨着“造人黄谣要遭报应”。刘桂兰臊得头都抬不起来,抱着空塑料袋,连滚带爬地往小区外跑——地上的碎鸡蛋和蛋液,她连看都没敢再看一眼。
刘桂兰在小区丢尽脸面时,张磊正趴在自家客厅的茶几上“伪造证据”。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空白欠条,用美工刀小心翼翼地把“借款人”后面的空白处刮掉,再用记号笔歪歪扭扭写上“苏婉婉”,又在“金额”那栏填了“人民币伍万元整”,还特意找了个旧印泥,按了个模糊的指印。
“等把这欠条拿着,再让妈找几个大妈写证言,苏婉婉那抚养权,稳了!”张磊得意地把假欠条塞进文件袋,刚想站起来伸个懒腰,脚下突然一滑——玄关的橄榄油早浸进了拖鞋底,他整个人像踩了香蕉皮似的,“哎哟”一声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胯骨轴子撞上地板的瞬间,钻心的疼顺着脊椎往上窜,张磊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谁他妈把油洒地上了?想害死老子?”
他用手撑着茶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站起来,还没站稳,腿一软又“咚”地摔了回去。这次手里的文件袋飞了出去,假欠条撒了一地,他的后脑勺正好磕在茶几角上,眼前直冒金星,半天缓不过劲来。
“张磊!开门!我忘带钥匙了!”门外传来刘桂兰的大嗓门,带着一肚子委屈和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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