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你自己用脚趾头想想!慕容暐一死你就称帝,没良心!”
“哇哦,冰清玉洁的小姐姐一枚哦~慕容暐不是他妈你弄死的吗?”慕容冲气笑了。
“切,慕容暐联系你搞死朕!!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苻文玉大怒,开始锤慕容冲。
慕容冲一巴掌扇过去,却在即将触及苻文玉脸颊时硬生生偏了方向,凌厉的掌风将她鬓边一支金步摇扫击得粉碎,珠玉迸溅!
“苻文玉!”慕容冲眼底猩红,声音因极力克制而嘶哑,“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
“家暴!这是家暴!”金色小鼓包发出刺耳的尖啸。
“爹爹冷静!打人犯法!”蓝色小鼓包吓得灵力乱窜。
“好!好!苻文玉,你好的很!”他连连点头,笑容扭曲而可怖,“朕不与你争口舌之利!待你生下这孩子,朕自有千万种法子,让你为今日之言悔不当初!”
说罢,他不再看她一眼,拂袖转身,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失在殿内。只留下满地狼藉,弥漫的烟尘,以及跌坐榻上、脸色惨白却依旧倔强的苻文玉。
慕容冲那句饱含戾气的千万种法子如同最后一块巨石,轰然压在苻文玉紧绷的心弦上。她眼睁睁看着他化作金光消失,脑海中不断回荡那些血淋淋的旧事和恶毒的诅咒。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慕容冲消失的方向开始扭曲、模糊,殿内狼藉的景象旋转起来,耳畔宝宝们微弱的哭腔也渐渐远去……
“娘亲?!”金色小鼓包传来尖锐的惊叫。
“娘亲不动了!娘亲!”蓝色小鼓包的意念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怎么办怎么办!爹爹!爹爹快回来!”金色小鼓包试图释放出强烈的灵力波动,想要穿透空间呼唤离去的慕容冲,但那波动如同石沉大海。
“娘亲……醒醒……我们害怕……”蓝色小鼓包传递出带着泣音的哀求,微弱的寒气在苻文玉腹中弥漫,试图用这种方式刺激她醒来,却收效甚微。
然后这头慕容冲也被气的不去吃饭,在地上写休书。
“大燕皇帝慕容冲,谕告中宫苻氏:朕闻妇德之要,在于柔顺。尔言行失度,屡违朕意。不思感恩戴德,反生怨望之心……”
然后慕容冲就咬着笔杆子写不出来了,他妈休书要怎么写啊!都怪苻坚!害得他没受完全的皇子教育!
他重新拿起笔,试图回忆当年在苻坚身边听过的那些骈四俪六的诏书,憋了半晌,又憋出一句:
“.......更兼心怀怨望,口出恶言,殊失柔嘉之范。”
写罢,他盯着“柔嘉”二字,自己都觉得牙酸。苻文玉那女人,跟“柔嘉”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吗?!
他气得又想摔笔,但硬生生忍住了。最后自暴自弃地在那“休书”后头,用朱笔愤愤补上一行小字:
“总之,你看着办!”
写完慕容冲又发现,他俩也没办过婚礼呀?写休书干什么?
他看着玉简上那几行试图模仿正式文书、却最终沦为儿戏的文字,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治国、打仗、修炼灵力,他自问不输于人。(你冲哥独有的中二病)可这夫妻之间……不,他们甚至连夫妻都算不上,这莫名其妙的关系,该怎么处理?
他颓然地放下笔,那卷写着“休书”的玉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上面的朱砂小字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狼狈。
名分未定,休书何来?
算了,就那么一回事儿吧,他把“你看着办”划掉,改成了“拱出扶桑”。
“拱出扶桑!”
四个大字,力透玉背,龙飞凤舞,充分体现了慕容陛下解决问题的核心思想——简单、直接、不讲道理。
苻文玉悠悠地醒过来了。
“娘亲!娘亲醒了!” 金色小鼓包第一时间传递出带着哭腔的狂喜。
“呜呜……娘亲终于醒了……我们好害怕……” 蓝色小鼓包也立刻传来委屈后怕的波动,甚至在她腹中轻轻蹭了蹭,带着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感受着孩子们强烈的不安与依赖,苻文玉心中一酸,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腹部,试图用自己微弱的灵力安抚他们。就在这时,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
她微微侧头,看见了枕边那枚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玄色玉简。
这是……?
她蹙着眉,将其拿起。玉简入手微沉,上面流转的灵力带着慕容冲特有的、霸道又熟悉的气息。她展开玉简,目光扫过前面那些文绉绉却空洞的“妇德失度”、“心怀怨望”,直到看见最后那被朱笔重点勾勒、力透纸背的四个大字——
拱出扶桑!
苻文玉:“……”
她盯着那四个充满慕容冲式蛮横不讲理风格的大字,足足愣了有三息时间。
随即,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冲散了原本盘踞在心头的悲伤与愤怒。她甚至被气笑了,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极致嘲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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