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穿透薄云,斜斜地洒在长治古城墙上,给斑驳的砖石镀上一层冷光。
城垛后的日军士兵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攥着步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 他们望着城外连绵起伏的八路军阵地,战壕如蛛网般蔓延,坦克的炮管在阳光下闪着寒芒,连风里都带着压迫感。
“队长,粮食真的不够了……”
一名年轻士兵捧着半块发霉的饼干,声音发颤。
长治城内的补给早在三天前就已告急,独立旅先前的轰炸摧毁了大半粮库和弹药库,如今士兵们每天只能分到少量干粮,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上党、壶关失守的消息更是像一块巨石,压得每个人喘不过气,不少人私下里议论:“咱们是不是被放弃了?”
城墙下,独立旅五团、六团和特战团的部队正有序推进。
五团的 99 式坦克沿着城西公路巡逻,履带碾过碎石的声响在旷野中回荡;
六团的步兵在城南挖掘战壕,沙袋层层堆叠,重机枪架设完毕,枪口对准城门;
特战团的渗透小队则趁着夜色,悄悄摸进城郊,在民房的屋顶上架起观察哨,记录城内日军的动向。
386 旅临时指挥部内,陈旅长与独立旅参谋长陈定国围着地图,手指在长治城的标记上滑动。
“松井太郎的独立混成第 9 旅团虽然是精锐,但现在就是困在瓮里的鳖。”
陈旅长指着地图上的红色包围圈,语气坚定,“不过这老狐狸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会搞夜袭突围,咱们得在城西、城北这两个薄弱点加强布防。”
陈定国点头附和,指尖落在地图上的装甲部队标记处:“我已经让五团的坦克营在城西构筑临时堡垒,六团的反坦克导弹连部署在城北高地,只要日军敢突围,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另外,特战团的小队已经摸清城内的火力点,等曾旅长那边晋城的防线稳固,咱们就能发起总攻。”
与此同时,晋城方向的合围也已成型。
晋城西面的泽县山地间,一团的士兵们利用岩石搭建掩体,炮兵团的 PLZ05 自行榴弹炮已校准参数,炮口直指晋城西门;
东面的五谷山上,四团的山猫突击车在林间小道穿梭,车顶的重机枪警惕地扫视四周,防止日军从侧翼逃窜;
东北方向的三团阵地里,坦克整齐列阵,履带在地面压出深深的痕迹,二团的先头部队也已抵达西南方向,与三团形成夹击之势。
曾夏勇站在晋城以西的山坡上,手持望远镜观察城内动静。
城墙上的日军正疯狂加固工事,沙袋堆得比城墙还高,不少士兵扛着木板封堵城门,可在独立旅的钢铁洪流面前,这些防御如同纸糊一般。
他按下对讲机,声音沉稳:“各部队注意,密切监控城内日军动向,一旦发现突围迹象,立即开火拦截!防空团全体进入战备状态,雷达开机,导弹架起,绝不能给日军空中支援留机会!”
此时的燕京,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内一片死寂。
冈村宁次背着手站在作战地图前,目光死死盯着晋东南的区域 —— 代表八路军的红色箭头如同毒蛇,将长治、晋城死死缠绕,而代表日军的蓝色标记只剩下两座孤城内的兵力,显得格外刺眼。
“三个旅团!三万余人!” 冈村宁次猛地转身,将手中的指挥棒狠狠摔在地上,瓷质棒身碎裂开来,“竟然连长治、晋城的边都没摸到,就被八路军全歼!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皇军主力’?”
参谋们齐刷刷地低下头,没人敢应声。
他们清楚,冈村宁次的愤怒并非没有缘由 —— 原本计划让独立混成第 11、12、13 旅团增援两地,可如今不仅没能增强守备,反而让八路军趁机完成合围,晋东南的局势已到了崩溃边缘。
“太原 11 师团、石家庄 12 师团、开封 14 师团呢?他们的推进速度呢?” 冈村宁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问道。
一名参谋小心翼翼地递上战报:“司令官阁下,11 师团在阳泉遭到 386 旅新一团、新二团、新三团的阻击,每天推进不足十公里;12 师团被冀中军区的游击战牵制,补给线多次被切断,只能龟速前进;14 师团在兰考被冀鲁豫军区部队围攻,据点丢失,根本无法向晋东南增援……”
“够了!”
冈村宁次打断他的话,眼中满是绝望,“难道就没有一支能调动的部队吗?”
沉默许久,另一名参谋犹豫着开口:“司令官阁下,郑州航空第五联队还有 48 架零式战斗机和 24 架九九式轰炸机,或许可以让他们驰援晋城,摧毁八路军的重武器和指挥部,为城内守军争取突围时间。”
冈村宁次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又皱起眉头 —— 他曾听说八路军拥有防空武器,可如今已没有其他选择。
“立刻给郑州机场发电,命令第五航空联队全体出动!目标晋城,摧毁独立旅的装甲部队、炮兵阵地和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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