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将军训基地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结束了一天的军训,同学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
经过一番洗漱,言初换上了长袖睡衣,那宽松的衣袖将她的手臂完全遮盖,一直延伸到手腕处。
她轻轻整理了一下床铺,正准备上床休息,忽然听到韩昭悦低声问:“你……也总是穿长袖吗?”
言初的动作微微一顿,缓缓转头,对上韩昭悦那探究的目光。韩昭悦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又似乎藏着些许难以言说的情绪,仿佛她问出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出于简单的好奇。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两秒,这两秒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言初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而韩昭悦则紧紧盯着言初,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言初轻轻吐出一个字:“嗯。”声音很轻,却在这安静的宿舍里清晰可闻。
这个简单的字,仿佛有着千言万语的重量,又似乎只是对一个普通问题的平淡回应。
韩昭悦听到言初的回答后,微微抿了抿唇,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袖子又往下拉了拉,仿佛这样就能隐藏起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低下头,不再看向言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或许是感同身受,或许是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此时,夏白玺正靠在床头看书,她的目光看似专注地落在书页上,但实际上,她的余光早已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看到言初和韩昭悦的互动,她的眼神微微一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知道言初总是穿着长袖,是为了掩盖身上那些残酷训练留下的伤痕,但韩昭悦的举动却让她察觉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或许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夏白玺没有立刻出声询问,只是默默将这个细节记在心里,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书,然而,她的思绪却已经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这两个女孩身上隐藏的秘密。
凌晨三点十七分,整个军训基地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静谧之纱所笼罩,万籁俱寂。
军训的疲惫让大多数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然而,韩昭悦却在这一片寂静里,被一阵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从睡梦中惊醒。
军训基地的寝室里,空调运作发出的细微声响,六张床铺均匀地传来室友们平和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韩昭悦向来睡眠很浅,这是长期生活在那个随时可能被打骂的压抑环境里所养成的本能,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能让她瞬间从睡梦中苏醒。
她微微撑起身子,动作十分轻缓,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其他室友。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言初的床铺在下铺,此刻她正背对着过道蜷缩成一团,肩膀以一种不自然的频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韩昭悦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担忧。她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赤着脚,小心翼翼地朝着言初的床边走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言初?”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如同耳语一般,轻轻地唤道。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借着那朦胧的月光,韩昭悦清楚地看到言初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一缕缕地黏在她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看起来狼狈而又脆弱。
韩昭悦犹豫了一下,心中满是纠结。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叫醒言初可能会打扰到其他人,但看着言初如此难受的样子,又实在放心不下。
最终,她还是缓缓伸出手,带着一丝犹豫与关切,轻轻地碰了碰言初的额头——那触感让她心中一惊,滚烫得吓人,仿佛言初的身体里正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韩昭悦深知此刻的情况不宜惊扰他人,她凑近言初,轻声却又急切地说道:“言初,你忍一下,咱们去医务室看看。”
言初紧闭双眼,下意识地抗拒着韩昭悦的提议,微微颤抖着嘴唇挤出几个字:“不用……我没事。”
她的声音微弱且沙哑,在寂静的夜里几不可闻。
韩昭悦看着言初,心中满是担忧,凑近她耳边轻声劝道:“言初,你烧得太厉害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去医务室看看吧,别硬撑着。”韩昭悦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关切,目光中满是焦急。
言初眉头紧蹙,内心在挣扎着。她早已习惯独自承受一切,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影响到夏白玺。
然而,身体传来的阵阵虚弱感让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在韩昭悦焦急且真诚的劝说下,言初终于微微点头,那动作小得几乎难以察觉。
韩昭悦见状,赶忙轻轻扶起言初。言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双腿发软,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韩昭悦紧紧搀扶着她,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寝室。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映出她们摇曳的身影。每走一步,言初都觉得天旋地转,额头的汗水不停地滚落,浸湿了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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