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在禁室那冰冷的床上,昏睡了整整一晚。
然而,还未到凌晨五点,身体里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便无情地将她从睡梦中狠狠拽醒。
那疼痛好似无数根尖锐的针,同时刺进她的每一寸肌肤,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地揉搓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紧咬着下唇,以至于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滑落,但她依旧强忍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黑暗中,言初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任由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和衣衫。
每一阵疼痛的袭来,都像是对她意志的一次残酷考验,而她只能凭借着顽强的毅力,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时间在痛苦的煎熬中,似乎变得无比漫长。
终于,当禁室里那座古老的钟表指针缓缓指向七点,“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禁室的门被缓缓推开。
言初微微转动眼眸,看到温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了进来。
今天的温祺与往日有些不同,他手中没有拿着那令人恐惧的注射器,而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
中药散发着浓郁而刺鼻的味道,在这小小的禁室里迅速弥漫开来。
言初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温祺此举究竟有何目的。
但她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静静地看着温祺一步步走近,心中暗自警惕着,不知道接下来又会面临怎样的遭遇。
昨晚,夏白玺带着满心的纠结与无奈,从夏鸿的书房离去,她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夏鸿靠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微微闭了闭眼,似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对着书房外高声喊道:“来人,传温祺。”
没过多久,温祺匆匆赶来,他恭敬地站在书房中央,微微躬身,等待着夏鸿的指示。
夏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温祺,语气冰冷且坚定地说道:“温祺,我命你在三年内必须制作好夏白玺的解药。夏家的未来系于她身,此事不容有失。”
温祺心中一凛,他深知此事责任重大,却也明白其中的艰难程度。
但面对夏鸿的命令,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低头应道:“主君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
然而,话虽如此,温祺心里清楚,之前给言初注射的试剂药力过猛,言初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如果继续使用类似手段,恐怕言初根本无法承受,实验也就无法继续推进。
在回房的路上,温祺一直在苦苦思索解决之法。
回到自己的研究室后,他看着桌上摆放的各种药剂和实验器具,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或许可以通过中药来改善言初的身体状况,将她的身体作为一个独特的“药炉”,利用中药的温和特性,慢慢调制出能够解夏白玺之毒的解药。
温祺深知这个方法极具挑战性,不仅需要对中药药理有极为深入的研究,更要精准把握言初身体对不同药物的反应。
但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于是,他立刻投入到紧张的研究中,查阅大量古籍,结合言初的身体数据。
开始精心调配第一剂中药,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在三年期限内完成夏鸿交予的重任。
温祺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中药,迈着轻快却又带着几分急切的步伐,来到言初的身边。
他脸上挂着看似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言初,把这药喝了,对你身体有好处。”说着,便将药碗递到言初嘴边。
然而,言初眼神中满是抗拒,她别过头去,紧闭着双唇,那坚决的态度仿佛在宣告着绝不妥协。
她清楚,这些所谓的药,不过是温祺用来进行实验的工具,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
温祺见言初如此不配合,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狠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
但这丝狠厉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轻声哄道:“不想喝呀,那看来我只能费力点咯。”
话音未落,温祺突然伸出手,动作极其熟练地捏住言初的下巴。
言初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下巴处一阵剧痛,紧接着,温祺用力一扭,言初的下巴便被硬生生卸下。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却无法发出声音。
温祺趁着言初嘴巴被迫张开的瞬间,毫不犹豫地将那碗滚烫的汤药往她嘴里灌去。
汤药如同一股炽热的洪流,顺着言初的喉咙直灌而下,烫得她喉咙生疼。
她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被牢牢地绑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滚烫的汤药进入体内,言初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仿佛要将她的心肺都咳出来。
咳嗽稍缓,一股彻骨的寒冷瞬间从言初的体内蔓延开来,仿佛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入她的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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