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初成,灵力如潮。张平略微适应了一下体内暴涨的力量,并未急于出关。他需要巩固境界,并熟悉这枚独一无二的暗金丹元。
他重新盘膝坐下,神识内视丹田。那枚暗金色的金丹缓缓旋转,表面剑光与漩涡纹路交织,散发着一种矛盾而又和谐的道韵。灵力流过经脉,带着一丝太乙分光的锋锐,却又在核心处沉淀着永寂的深邃。
“此丹……便称之为【寂灭剑丹】吧。”张平为其命名,这恰如其分地描述了其特性。
他尝试运转《太乙分光剑诀》金丹篇的功法。心念一动,指尖一缕暗金色的剑芒吞吐不定,这剑芒不再纯粹耀眼,反而带着一种内敛的毁灭气息,仿佛能轻易割裂虚空,并将其触及之物引向沉寂。威力比传承描述中单纯的金色剑芒,似乎更添了几分诡异与霸道。
“融合了永寂之力,这太乙分光剑气的本质似乎发生了蜕变。”张平若有所思。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目前难以断定,但至少在杀伤力上,绝对远超原版。
他又尝试调动【永寂之墟】的力量。金丹期的灵力催动下,领域的范围和控制力都有了显着提升。心念微动,周身丈许范围内的灵气、光线,甚至声音都瞬间被剥离、湮灭,形成一片绝对的死寂地带。若将领域压缩,其湮灭之力更是惊人。
“如今再面对那金丹长老,即便不敌,全身而退当无问题。”张平心中有了底气。
数日后,境界初步稳固。张平不再停留,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藏身月余的沼泽。
他并未显露金丹修为,依旧将气息压制在筑基后期,换上了一件普通的青色道袍,容貌也稍作调整,变得平凡无奇,混入了金剑门外围坊市的人流之中。
他需要了解外界的情况,尤其是金剑门在他“陨落”后的动向,以及玄龟岛冲突的进展。
坊市内依旧热闹,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同以往的紧张。茶馆酒肆中,修士们的议论纷纷传入张平耳中。
“听说了吗?剑冢那事还没完!厉锋长老回来后大发雷霆,据说核心传承《太乙分光剑诀》的传承石碑光泽黯淡了大半,怕是本源有损!”
“可不是嘛,宗门现在内部清查得厉害,好几个有点嫌疑的执事都被带走问话了。”
“唉,多事之秋啊!这边传承被盗的贼子还没揪出来(他们以为张平已死),那边和玄龟岛为了庚金矿脉,眼看就要全面开战了!”
“我有个在内门的表哥说,前线摩擦升级了,双方都死了不少弟子,据说……据说连金丹长老都可能要下场了!”
“嘶……真要金丹对战,那可就闹大了!”
张平静静地听着,抿着杯中劣质的灵茶,眼神平静无波。金剑门果然认定他已死,将注意力转向了内部清查和外部冲突。这对他是利好。
全面开战?金丹下场?张平心中微动。混乱,往往是攫取资源、达成目标的最佳掩护。他对那庚金矿脉并无兴趣,但两大宗门积攒的财富、功法,以及可能在战斗中陨落的金丹修士的“遗产”……对他而言,都是极具价值的资源。
他的【寂灭剑丹】需要海量资源来巩固和提升,单纯的苦修速度太慢。猎杀,永远是快速积累的最佳途径。
“或许,该去前线看看。”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形成。
他没有返回锐金峰,那个外门弟子的身份对他已无意义。他直接离开了金剑门势力范围,朝着地图上标示的庚金矿脉所在区域——位于金剑门与玄龟岛缓冲地带的一片荒芜群岛飞去。
数日后,张平抵达了这片被称为“裂金群岛”的区域。还未靠近,便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与金铁交鸣之气。岛屿上空,时常有剑光与水蓝色玄光碰撞、炸裂,那是双方巡逻弟子在交锋。
张平隐匿身形,如同高空中的一只猎鹰,冷漠地俯瞰着下方的争斗。他看到了金剑门弟子组成剑阵,剑气纵横;也看到了玄龟岛修士驾驭水兽,掀起滔天巨浪。战斗残酷而血腥,不断有修士陨落,残肢断臂与破碎的法宝坠落入海,染红一片水域。
他的目光,更多地投向那些气息强大的身影——双方的筑基后期修士,以及……偶尔现身、坐镇后方的金丹长老!
金剑门一方,他看到了熟人,正是当初在试剑岛主持大会、后来追杀他至沼泽的厉锋长老!他此刻正悬浮在一艘巨大的金色楼船船头,面色冷峻,目光如电般扫视着战场。玄龟岛一方,则是一位身穿深蓝道袍、手持拂尘的老者,周身水汽氤氲,气息渊深,应该就是玄龟岛的金丹长老。
两位金丹似乎有所顾忌,并未直接出手,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
张平耐心等待着。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浑水摸鱼,测试金丹实力,并可能有所斩获的机会。
机会很快来临。
一连数日的小规模冲突后,双方似乎失去了耐心。这一日,厉锋长老与那玄龟岛蓝袍老者几乎同时飞身而出,强大的金丹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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