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蹲下身,仔细看着那件戏服,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真漂亮!虽然旧了,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气派。这个补丁补得真好,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他从布袋里拿出软毛刷和清洁剂,“我们先把这些戏服轻轻刷一遍,去除表面的灰尘,然后用干净的布蘸着清洁剂轻轻擦拭,最后再晾干。”
两人分工合作,安诺负责用软毛刷清理戏服表面的灰尘,江树负责用清洁剂擦拭。阳光透过杂物间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戏服上,金线和银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撒了一把碎钻。他们一边清理,一边翻看戏服上的细节,时不时讨论着戏服的款式和用途,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清理到一件蓝色的武生戏服时,江树在戏服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安诺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展开,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几行字:“今日演出《定军山》,台下观众甚多,老安兄送来的艾草糕甚香,谢过。——戏班班主 王承业 1985年冬”
“1985年冬,”江树看着纸条上的日期,“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没想到这张纸条能保存这么久。”他拿起相机,对着纸条拍了一张照片,“这可是珍贵的历史资料,等戏台修好了,可以和那些戏本一起展示。”
安诺看着纸条上的字迹,想象着1985年冬天的场景:戏台前人山人海,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爷爷拿着艾草糕,送给戏班班主,两人笑着交谈。那些画面虽然隔着遥远的岁月,却依然鲜活生动,像一场温暖的梦。
两人继续清理,又在其他戏服的口袋里找到了几张类似的纸条,还有一些戏班成员的照片。照片已经褪色,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他们当年的风采。其中一张照片上,爷爷站在戏班成员中间,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很精神。
“这张照片上有爷爷!”安诺兴奋地说,指着照片上的爷爷,“你看,爷爷旁边的应该就是戏班班主王承业,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
江树接过照片,仔细看着:“真的!没想到还能找到爷爷和戏班成员的合影。这张照片太有意义了,我们一定要好好保存。”他把照片放在一个干净的信封里,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清理完戏服,两人又开始清理那些旧戏本。戏本的纸张很脆弱,稍微用力就会破损,他们只好用软毛刷轻轻刷去表面的灰尘,然后用保鲜膜包起来,防止受潮。在清理一本《白蛇传》的戏本时,安诺发现戏本的扉页上有爷爷的字迹:“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愿每个人都能在戏中找到自己的人生。——安建业 1983年秋”
“爷爷的字真好看,”江树看着扉页上的字迹,说,“苍劲有力,很有气势。这句话写得也很好,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太有哲理了。”
安诺点点头,把戏本轻轻放在一边:“爷爷肯定很喜欢戏曲,不然也不会写下这样的话。他把对戏曲的热爱,对人生的感悟,都写在了这本戏本里。”
两人忙碌了一个下午,终于把所有的戏服和戏本都清理干净了。他们把戏服叠好,放进干净的木箱里,上面盖着一块白布;把戏本和照片放进信封里,收在一个干燥的地方。看着清理干净的杂物间,两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终于清理完了,”江树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手表,“都快五点了,江叔叔应该快到了吧?”
安诺点点头,拿起门边的扫帚,准备再把杂物间打扫一遍。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江树爸爸的声音:“安诺,江树,你们在里面吗?”
两人连忙走出杂物间,看到江树爸爸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站在戏台前。“江叔叔!”安诺笑着打招呼,“我们刚把戏服和戏本清理完,您就来了。”
江树爸爸笑着说:“正好,我把修缮计划带来了,我们一起去你家,和你奶奶还有村里的几个老人商量一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杂物间门口的木箱上,“这些就是你们清理出来的戏服和戏本?”
“是啊,”江树说,打开一个木箱,拿出那件红色的戏服,“您看这件戏服,上面的刺绣真好看,还有爷爷补的补丁。我们还找到了几张戏班成员的照片和纸条,都是很珍贵的资料。”
江树爸爸接过戏服,仔细看着,眼里露出赞赏的神色:“真不错!这些都是村里的宝贝,等戏台修好了,可以在后台建一个小小的展示区,把这些戏服、戏本和照片展示出来,让大家了解我们村的戏曲历史。”他把戏服放回木箱里,“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老人们应该都在你家等着了。”
三人一起往安诺家走。夕阳已经西斜,把天空染成了金黄色,戏台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地上,像一幅温暖的画卷。路上,江树爸爸把修缮计划大致说了一下:“戏台的主体结构需要加固,屋顶的瓦片需要全部更换,台面的木板需要换成杉木的,立柱和横梁需要用防腐材料处理。另外,屋檐下的木雕需要修补,后台的杂物间需要重新整理,建一个展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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