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锁还没开,需要残片。”安诺把木盒放在石桌上,拿出幔帐残片,对准锁孔——和藻井的锁一样,残片刚插进去,锁就“咔嗒”一声开了。
木盒里放着两本泛黄的账本,还有一叠欠条,最上面的一张写着“张老财借戏班纹银五十两,利息三分,民国三十六年冬还”,落款是张老财的签名,旁边还盖着他的私章。账本里详细记录了戏班的收支,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有欠账,反而张老财借了戏班不少钱,一直没还。
“这就是证据!”李老师激动地拿起账本,“有了这个,就能证明当年戏班散伙是张老财陷害的,文旅局不仅会批补贴,还会帮戏班申请非遗,恢复望溪戏的唱腔!”
就在这时,鲁小山跑进来,气喘吁吁:“安诺姐!村口的后生看到一个穿灰色运动服的人,往村北的后山跑了,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包,像是在藏什么!”
江树立刻掏出手机,给派出所的民警发定位:“肯定是张厂长的同伙,想把藏起来的东西带走!我们去后山追,你们在这里看好账本和墨宝,别让任何人碰!”
安诺和江树、周明一起往村北的后山跑。后山都是土路,刚下过雨,泥泞难走,地上留着清晰的旅游鞋印。三人跟着脚印跑了约莫十分钟,来到一片槐树林,脚印突然消失了,地上有个新挖的土坑,里面是空的。
“他把东西藏在这里,刚挖走!”江树蹲下身,摸了摸土坑,还是热的,“应该没跑远,往那边追!”他指着树林东侧的小路,那里有树枝被折断的痕迹。
三人沿着小路追过去,没跑多久,就看到一个穿灰色运动服的男人,手里抱着个黑色的包,正往山下跑。“站住!”江树大喊一声,加快速度追上去。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跑得更快了,还把包往旁边的山沟里扔。安诺眼疾手快,冲过去捡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个旧瓷瓶,瓶身上刻着“望溪戏班”四个字,瓶口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染料——和布垫上的染料一样。
“这是苏梅班主当年用的染料瓶!”安诺拿着瓷瓶,心里一紧,“他肯定是从哪里找到的,想带走卖钱!”
男人见包被捡走,慌了神,脚下一滑,摔在泥里。江树和周明立刻冲上去,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你是谁?为什么要偷戏班的东西?”江树问道。
男人喘着气,脸色苍白:“我是张厂长的表弟,他让我来村里找账本和瓷瓶,说这瓷瓶能卖不少钱……我没找到账本,就挖了这个瓷瓶,想赶紧走……”
没一会儿,民警就赶来了,把男人押上警车。安诺拿着瓷瓶,回到戏台,李老师看到瓷瓶,眼睛一亮:“这是清代的青花瓶,上面的‘望溪戏班’是苏梅亲手刻的,和墨宝、账本一样,都是重要的文物!”
柳玉接过瓷瓶,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刻字,眼泪掉了下来:“师傅当年最喜欢这个瓷瓶,说里面装的是她亲手调的染料,能染出最正的戏服红。现在瓷瓶回来了,账本也找到了,师傅的心愿终于了了。”
安诺看着桌上的墨宝、账本和瓷瓶,心里却没放松——张厂长还有没有同伙?张老财当年还有没有其他阴谋?这些都还没查清。她掏出手机,给赵科长发了条消息,把找到账本和瓷瓶的事说了,还提到了张厂长的表弟和未查清的同伙。
赵科长很快回复:“我们已经加大了对张厂长的审讯力度,一定会把所有同伙都抓起来。文旅局下周会派专家来,把这些文物登记入库,然后启动望溪戏的非遗申报,你们等着好消息。”
戏台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安诺、江树、柳玉和老支书。夕阳透过窗户,落在账本上,那些泛黄的纸页在光下像是活了过来,诉说着百年前的恩怨。
“接下来,我们还要把苏梅班主的唱腔找回来。”安诺看着柳玉,“您是苏梅班主的徒弟,肯定记得一些唱腔吧?”
柳玉点了点头,从木盒里拿出一本旧乐谱:“这是师傅当年教我的,上面记着一些曲目,只是我很多年没唱了,怕记不全。”
江树笑着说:“没关系,我们可以找音乐专家来,结合墨宝上的曲谱符号,把唱腔还原出来。到时候,望溪村的戏台就能真正唱起来了。”
安诺抬头看向戏台的藻井,阳光在木构上投下温暖的光,却不再是之前的“暖”,而是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希望——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于要重见天日;那些被遗忘的历史,终于要被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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