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点头,把乐谱和音符的照片发给李老师,让他帮忙验证。没过几分钟,李老师回了消息:“这乐谱确实完整了,最后一段的音符对应的是‘墨脉频率’,只有用这个频率的声音,才能激活归墟门的藏锋纹。张厂长的人一直在找乐谱,就是为了这个!”
消息刚看完,安诺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安诺同学,我是陈砚老师的朋友,在文化馆工作。刚才文化馆进了小偷,丢了清玄的半本日记,我在监控里看到你和你朋友在附近,你们是不是在查归墟的事?”
安诺心里一紧,压低声音:“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陈老师跟我提过你,说你在查望溪戏和墨脉的关系,”那人的声音顿了顿,“清玄的日记里写了,归墟门的‘开门时辰’是每月初一的子时,明天就是初一,张厂长肯定会在明天晚上动手。你们要是想阻止他,得先找到‘墨脉枢纽’,就在学校老槐树的根须下面,那里有清玄留下的机关。”
“墨脉枢纽?”安诺的目光落在老槐树的根部,“怎么找到它?”
“用槐心的光。”那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先不说了,明天早上我会去学校找你们,带你们去看文化馆的档案库。”
电话挂了,安诺把内容告诉众人,鲁小山的眼睛瞪得溜圆:“明天就是初一?那咱们只有一天时间准备了!”
“先回家,”安诺把木盒从树洞里拿出来,抱在怀里,“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学校找陈老师,再联系那位文化馆的老师。”
回到家时,安诺的父母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把木盒放在书桌上,打开台灯——槐心的暗红光泽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表面的纹路慢慢清晰,竟和乐谱上的音符重合了。她掏出定音玉,放在槐心旁边,两块东西刚一碰触,就同时泛出光来,红光照着乐谱,音符像是活了过来,在纸上轻轻跳动。
“原来如此,”安诺喃喃自语,“槐心是‘源’,定音玉是‘引’,乐谱是‘匙’,三者缺一不可,才能打开归墟门。”
她把乐谱、定音玉和槐心都放进木盒,锁在书桌的抽屉里,才躺到床上。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归墟的秘密、张厂长的阴谋,还有那位神秘的文化馆老师——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会不会是张厂长的圈套?
迷迷糊糊睡到早上六点,安诺被闹钟吵醒,刚洗漱完,就收到了江树的消息:“陈老师说那位文化馆的老师姓林,是他爷爷的学生,可信。我们早上八点在学校图书馆门口集合,林老师会带档案库的钥匙。”
安诺连忙回复“好”,抓起书包就往学校跑。路过早餐摊时,买了四个肉包,揣在怀里——鲁小山肯定没吃早饭,每次急着出门都忘了带吃的。
到学校时,才七点半。图书馆门口已经站了三个人,江树、鲁小山和柳玉,还有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个旧钥匙串,应该就是林老师。
“安诺同学,你来了。”林老师笑着打招呼,声音和昨天电话里一样沙哑,“咱们先去档案库,清玄的半本日记虽然被偷了,但档案库里还有他的‘制墨手记’,里面提到过墨脉枢纽的机关。”
几人跟着林老师走进图书馆,刘老太正在柜台后整理书籍,见他们进来,点了点头:“林老师,档案库的灯我已经开了,里面有点冷,记得多穿件衣服。”
档案库在图书馆的最里面,门是厚重的木门,林老师用钥匙打开锁,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响声,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摆满了铁柜,阳光从高窗照进来,光柱里满是灰尘。
“清玄的制墨手记在最里面的铁柜,编号是‘墨-031’。”林老师走到铁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抽出一本蓝色封面的本子,“就是这个,里面有很多关于墨脉的记载,你们看这页。”
安诺凑过去,只见本子上画着老槐树的根系图,根须的中心标着一个红点,旁边写着“枢纽所在,需以槐心引之,藏锋纹启之”。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枢纽机关,遇光则开,遇燥则闭,晨露为养,不可离也。”
“晨露为养?”柳玉指着小字,“昨天在槐树林,槐心就是在晨露多的地方找到的,难道枢纽也需要晨露?”
“对,”林老师点头,“墨脉枢纽很脆弱,一旦离开晨露,就会失去活性,归墟门也打不开。所以张厂长肯定会在晨露没干的时候动手,也就是明天凌晨。”
安诺掏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明天凌晨有露水,张厂长肯定会选在那个时候。咱们得在今天把枢纽的位置找到,做好准备。”
江树把制墨手记拍下来,发给李老师,让他帮忙分析机关的结构。李老师很快回复:“藏锋纹机关需要‘声控’,用乐谱的频率才能打开,其他声音没用。咱们可以提前在枢纽附近安装拾音器,一旦张厂长的人用乐谱激活机关,咱们就能听到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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