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的墨枢还在对抗剩下的墨鳞蛇,暗金色的光已经有些黯淡,掌心传来一阵灼热的疼——刚才在寒墨渊用墨枢毁核心时消耗太大,现在持续用光能,竟有些支撑不住。一条墨鳞蛇趁机绕到她的身后,蛇头猛地往她的脖颈凑去,江树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开,短刀往蛇头刺去,却被蛇尾缠住手腕,毒液顺着刀身渗进他的伤口,江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腕也开始发麻。
“江树!”陈砚立刻冲过去,从布袋里掏出一小瓶绿色的汁液,往江树的伤口上倒。汁液碰到毒液,发出“滋滋”的声响,江树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些:“这是之前在望溪镇采的‘解麻草’汁液,能暂时压制毒液,但得尽快找地方清理。”
为首的墨鳞卫见同伴被伤,墨鳞蛇也死了两条,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陶罐,猛地往地上摔去。陶罐碎裂的瞬间,冒出一团黑色的烟雾,烟雾里带着刺鼻的腥气,呛得众人直咳嗽。
“是墨瘴弹!”林清捂住口鼻,“别呼吸太多,会被麻痹!”
烟雾很快弥漫开来,挡住了视线。安诺强忍着呛意,将墨枢的光提到最亮,试图驱散烟雾,却发现烟雾里竟藏着细小的墨鳞——是墨鳞卫的甲片碎片,混在烟雾里,一旦吸入就会划伤喉咙。
“小心碎片!”安诺喊道,将金光扩成一个光罩,护住众人。烟雾里传来墨鳞卫的脚步声,却看不到人影,只能听到鳞片擦地的声响越来越近。鲁小山靠在光罩边缘,用工兵铲在身前乱挥,生怕墨鳞蛇突然冲进来。
陈砚突然想起什么,从布袋里掏出之前剩下的驱瘴烟,手抖着点燃,淡蓝色的烟瞬间在光罩里散开,黑色的墨瘴遇到蓝光,竟慢慢消退:“驱瘴烟能散墨瘴!快点燃剩下的!”
众人立刻掏出仅剩的驱瘴烟,蓝色的烟越来越浓,墨瘴很快被驱散,露出烟雾后的墨鳞卫——他们正举着短刀,试图趁乱冲进光罩,却被蓝光挡住,甲片上冒出黑烟。
“就是现在!”林清抓住机会,长剑往最近的墨鳞卫刺去,剑尖刺穿他的胸甲缝隙,玄蓝晶粉渗进去,墨鳞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甲片瞬间腐蚀成黑色的粉末。
安诺也将墨枢的光聚成一束,往为首墨鳞卫的肩甲伤口射去。金光穿透甲片,墨鳞卫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抽搐,甲片下的皮肤慢慢变成墨黑色,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剩下的三个墨鳞卫见势不妙,想要往树林里跑,却被鲁小山和江树拦住。江树虽然手腕还在发麻,却依旧握紧短刀,配合鲁小山挡住去路。安诺的墨枢光扫过去,其中两个墨鳞卫被金光射中,倒在地上抽搐,最后一个见跑不掉,突然拔出短刀往自己的喉咙划去——又是服毒自尽的死士。
战斗终于结束,众人都松了口气,却没一个人敢放松。鲁小山的左臂伤口又渗了血,江树的手腕还在发麻,林清的胳膊被划了道深口子,血顺着衣袖往下滴,安诺的掌心被墨枢烫得发红,陈砚的手记也掉在地上,沾了不少泥土。
鲁小山捡起工兵铲,往地上的墨鳞蛇尸体踢了一脚:“这些玩意儿真难对付,鳞片比石头还硬。”
陈砚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掀开墨鳞卫的头盔,露出一张青灰色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早已没了自我意识:“是被墨气控制的死士,脑子里被种了‘墨印’,只能听从命令,一旦任务失败就会自尽。”他又摸了摸墨鳞卫的甲片,甲片已经开始碎裂,露出里面的皮肤,上面刻着和墨脉总纲相似的纹路,“这些纹路能吸收墨气,强化甲片,难怪玄蓝晶粉没用。”
安诺捡起地上的墨宗令牌,令牌上的纹路突然亮了些,和墨鳞卫甲片上的纹路隐隐呼应:“这令牌和墨鳞卫有关联?”
林清走过来,看着令牌上的纹路,眉头微蹙:“墨宗是墨盟的核心,墨鳞卫应该是他直接掌控的死士。这令牌或许能控制他们,只是我们还没找到方法。”他顿了顿,突然往望溪镇的方向望去,矿灯的光里,原本该有灯火的方向,此刻一片漆黑——望溪镇的灯灭了。
“不好!”江树的脸色瞬间变了,“望溪镇的灯怎么会灭?难道村里出事了?”
陈砚也立刻站起来,往望溪镇的方向跑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刚才的墨鳞卫肯定是故意在这里伏击我们,拖延时间,村里的人……”
鲁小山扛起工兵铲,往望溪镇的方向走去:“别废话了,赶紧回去看看!要是村民出事,我们之前做的都白费了!”
众人不再耽搁,加快脚步往望溪镇走。夜色里,只有矿灯的光在晃动,路边的草丛里,偶尔能看到零星的墨鳞蛇尸体,显然之前有墨鳞蛇往村里的方向去了。
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能看到村口的老槐树,槐树下空荡荡的,没有一个村民的身影,之前用来拴马的木桩倒在地上,旁边还有几滴黑色的血——是墨鳞蛇的血。
“村里的门没关。”安诺指着村口的木门,木门是敞开的,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像是有人被强行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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