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的指尖还沾着旧图书馆地下室的星银粉末,刚走出爬山虎缠绕的大门,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拦住——是校庆筹备组的组长周老师,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节目单,额角全是汗:“安诺、林墨,你们来得正好!晚会舞台的灯光全乱了,技术组的人查了半天,连电源都断了还在闪,你们天文社懂星纹设备,能不能去看看?”
星核在暗袋里突然轻颤了一下,不是警示,更像是一种“确认”。安诺和林墨对视一眼,立刻点头:“周老师,我们去看看,不过得带几个社员一起,可能需要专业工具。”周老师巴不得有人帮忙,连声道谢,引着几人往体育馆方向走——那里是校庆晚会的举办地,此刻门口围满了穿志愿者马甲的学生,都在踮着脚往里面张望,议论声嗡嗡作响。
“里面的灯忽明忽暗,还老闪红绿光,跟闹鬼似的!”
“我刚才进去拿道具,看见追光灯自己转了,照得后台的幕布都冒烟了!”
“技术组的王老师说不是电路问题,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学生们的议论声钻进耳朵,李雪握紧了手里的银色钢笔——笔帽上的星轨纹路正泛着极淡的红光,和之前在地下通道感应到的信号同源。张弛掏出检测仪,屏幕刚亮就跳成了橙光,数值在“干扰级”和“危险级”之间反复横跳,他压低声音对安诺说:“能量源就在舞台附近,而且和之前的碎片信号完全匹配,门钥会的人把主意打到校庆晚会上了。”
几人挤开人群走进体育馆,扑面而来的热浪里混着股焦糊味。舞台上的追光灯果然在疯狂转动,光束扫过观众席,在座椅上留下道道光斑,而正中央的主灯突然“啪”地一声炸了,玻璃碎片溅到舞台上,露出里面缠绕的星银导线——那些导线根本不是普通电线,而是顾明远当年铺设的星纹线路,不知何时被人改装过,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别碰那些导线!”安诺立刻喊住要清理碎片的志愿者,星核的蓝光从口袋里透出来,在舞台上投下道细光,正好避开导线交织的区域,“这些是星纹线路,碰了会被电流灼伤,而且会触发里面的陷阱。”
技术组的王老师跑过来,手里拿着个万用表,脸色发白:“我查了总控室的线路图,这些灯的电源根本没接主电,而是连在了学校的星纹总控系统上!可总控室的门常年锁着,钥匙只有校长和……顾明远当年的助手才有。”
“顾明远的助手?”李雪突然抬头,顾明远的实验笔记里提过一个叫“老陈”的助手,负责维护星纹线路,后来在顾明远失踪后也离开了学校,“王老师,您知道这位助手现在在哪吗?”王老师摇了摇头:“早就没联系了,只听说当年走的时候,带走了不少顾校长的实验资料。”
安诺的星核突然震颤加剧,目光落在舞台背景板后面——那里有个不起眼的暗门,门板上刻着个极小的星纹符号,和旧图书馆地下室的符号一样,都是顾明远的标记。她绕到背景板后,暗门的锁芯里卡着半截金属片,上面沾着星银粉末,和之前在地下通道发现的铁丝材质相同。
“门钥会的人已经来过这里了。”林墨掏出工具,小心地掏出锁芯里的金属片,“他们打开了暗门,应该是想通过这里进入星纹总控室——总控室的入口,说不定就在暗门后面。”张弛用检测仪扫过暗门,屏幕瞬间跳成红光,“里面有能量流动,而且是双向的,一边通总控室,一边……通星纹塔的方向!”
这个发现让几人脸色凝重——门钥会想通过校庆晚会的混乱,借舞台的星纹线路连接总控室,再通过总控室的星银网络干扰市中心的星纹塔,简直是连环计。安诺刚要打开暗门,体育馆的灯突然全灭了,只有舞台上的星纹导线还在发红光,紧接着,后台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浓烟顺着通风口冒出来。
“是道具间!”苏晓举着相机冲过去,镜头里的道具间门已经被炸变形,里面的星纹投影仪正在疯狂投射符号,和之前大屏幕上的倒“宿”符号一模一样,“里面有个定时炸弹,已经炸了一半!”
张弛立刻冲进去,用检测仪扫过投影仪,发现里面藏着个微型信号发射器,正源源不断地向星纹塔发送干扰信号。他快速拆开投影仪,拔掉发射器的电池,浓烟才渐渐散去。而道具间的角落里,放着个打开的金属盒,里面空无一物,只残留着块碎片的印记——比之前找到的碎片更小,应该是母版的边角料。
“他们用碎片激活了发射器,再用炸弹掩盖痕迹。”安诺捡起金属盒,盒底刻着行小字:“戌时三刻,总控室见。”戌时三刻,就是校庆晚会开始的时间,门钥会是想让他们在晚会最热闹的时候,去总控室自投罗网。
“不能让晚会正常举行吗?”苏晓小声问,相机还在拍着现场的痕迹,“万一他们在晚会上搞更大的破坏……”赵振海拄着拐杖走进来,刚才他一直在联系观测站,此刻脸色严肃:“不行,晚会一停,学生们会恐慌,门钥会反而更容易浑水摸鱼。我们得假装没发现,按原计划准备晚会,等他们去总控室,再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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