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姐在征求我的意见后,我便拿起镜子仔细端详起来。然而,这面镜子只能照到我的正面,却无法让我看到背后的情况。我只能通过镜子里的影像来观察自己的发型。
从正面看,我的头发被高高地堆在头顶上,大约有半尺高,形成了一个发髻。虽然头发看起来有些厚重,但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负担,感觉还挺轻盈的。
我轻轻摇晃了一下脑袋,想看看发髻是否会松动。令人惊喜的是,发髻依然稳稳地固定在头上,没有丝毫的晃动。这让我对这个发型更加满意了。
不过,当我仔细观察时,发现发髻似乎有一点点歪斜。虽然不太明显,但还是让我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我对着小芬姐娇柔地说道:“小芬姐,您快帮我看看我的发髻有没有歪呀?我总觉得它好像有点往这边斜呢。您能不能再帮我整理一下呀?”
小芬姐闻言,微笑着解释道:“哎呀,妹妹,我可不是没弄好哦。其实呀,我是特意这样给你梳的呢。你看啊,如果在这边再插上一根长长的簪子,让它就这么垂下来,一直到这里,你觉得会不会更好看一些呢?”说着,小芬姐还伸手比划了一下簪子垂落的位置。
她拿了一根钥匙链在我的发髻上比划了一下,我看了看,嗯,确实不错,要是加上一枝凤钗那确实是锦上添花了。
小芬给我精心地梳完头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疲惫,但她的笑容依然灿烂。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对小芬说:“小芬姐,你的手艺可真是没得说啊!”
小芬听到我的夸赞,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有些得意地回应道:“那当然啦,你也不看看这是谁?我可是咱们艺术团里大名鼎鼎的化妆师呢!”接着,她又调皮地补充了一句,“要是没点真本事,我能穿两条腿的裤子吗?”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姐妹们在一起,总是有说有笑的,就是热闹。小芬又征求我和翠花的意见。“你们要是觉得可以了,那我就定型了啊。”
她拿起一瓶定型啫喱水,在我的头上喷了起来。“小白妹妹,现在咱们就不做化妆了,一会儿到夜总会的化妆室去再化妆。来,咱们做做指甲吧。”
指甲我做过,那还是在李美美家里的时候,就在她的美容中心里做的。那个小姑娘是专业美甲师,把我的指甲又是打磨,又是修剪,涂上指甲油,又画上小白花儿,再涂上一层透明指甲油,做出来之后,十指尖尖,长长的指甲就像玉管儿一样的半透明,尖尖的,真是挺好看的。
在当时,我不但是做了手指甲,还做了脚趾甲呢。可是从她那里回到老家之后,正赶上我奶奶去世了,丧事期间不能打扮,以表示挂孝,我就把指甲上的红色全都刮去了。
再后来,我要跟着爸爸下地干活儿了,指甲长了拿锄头、镰刀都不方便,我就把长指甲给剪了。就是干活儿不碍事我也不敢留长指甲了,因为爸爸最讨厌我不男不女的样子。其实,这能赖我吗?谁叫你们把我从小儿就当女孩儿养啊?给我穿花衣服,留长头发,梳小辫儿,奶奶还用指甲草(凤仙花)给我染红指甲,既然是当女孩儿,那我当然就要有女孩儿的样子了。
好久没做指甲了,现在李小芬说要给我做指甲了,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美事啊,我怎么能不高兴呢?可是看看自己现在的这两只手,实在是不太好看,回家干了几个月的农活儿,每天不是锄头就是镰刀的,泥里水里的,因为我费尽心机的保护自己的这双手,才没有皴裂,肉皮子才没有变硬,除去手掌上有了一点硬皮之外,我的这两只手还是比较柔软的。虽然说手的样子还算是不错的,可比以前差多了。
我们家虽然是在偏远的山区农村,交通又不太方便,经济也比较落后,乡亲们的生活水平是比较低的。就连我们乡政府的所在地张家庄都没有一座像样儿的商场,我们村里就更甭提了。原来买东西都是去供销社,没有钱买酱油醋,就拿鸡蛋、蜂蜜、羊毛、草药去换。
自从改革开放以后,经济政策放开了,供销社也撤销了,但是我们村实在是太穷了,只有一两家私人开办的小卖部,只经营一些油盐酱醋、烟酒糖茶和一些简单的生活日用品,化妆品只有小袋的洗发膏、雪花膏什么的,更谈不上护肤品了。就是要买成瓶的洗发液都要到张庄镇里去买,这都只因为乡亲们的生活水平实在是太低了。
但是穷地方的人并不是就不爱美,没有洋玩意儿,我们有土办法。我们那里有一种特殊的传统护手方法,那就是用鸟屎擦手。在山村找点儿鸟屎还是比较容易的。也不知道那里面含有什么特殊的成分,味道虽然不佳,名声也不好听,但是使用后的效果却非常的好。直到现在,我的两只手皮肤还是比较细滑的。可是指甲就不那么好看了,现在只有烟火棍儿的直径那么长,也就才有半毫米吧。没办法,等长长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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