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室里原本的嘈杂声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我静静地坐在化妆台前,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而遥远。
我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擦拭着那已经被泪水浸湿的眼角。泪水顺着手指流淌,仿佛带走了我内心深处的一些痛苦和哀伤。
待眼睛不再那么湿润后,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我拿起化妆盒,仔细地为自己补妆。
我轻轻地拿起化妆棉,蘸取适量的粉底,然后均匀地涂抹在脸颊、额头、下巴等部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娴熟,仿佛我已经重复过无数次这样的步骤。粉底的质地细腻,很容易推开,它迅速地遮盖住了我脸上的瑕疵和泪痕,让我的肌肤看起来光滑而无瑕。
接着,我拿起眉笔,仔细地勾勒出眉毛的形状。我先从眉头开始,顺着眉毛的生长方向轻轻地描绘,然后逐渐加重颜色,使眉毛的轮廓更加清晰。再用眉刷将眉毛梳理整齐,让它们看起来更加自然。经过一番精心的修饰,我的眉毛变得精致而立体,为整个妆容增添了一份神采。
最后,我挑选了一支淡淡的口红,轻轻地涂抹在嘴唇上。口红的颜色很柔和,既不会过于张扬,又能为整个妆容增添一丝亮色。我仔细地涂抹每一个角落,确保口红的颜色均匀,然后用纸巾轻轻按压,去除多余的口红。
完成妆容后,我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镜子里的我,妆容精致,眉毛如画,嘴唇微扬,看起来确实比之前精神了许多。然而,尽管我努力地用化妆品来掩盖,我的眼神中却仍然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和忧伤。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言说的疲惫,仿佛是生活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那也是一种无法抹去的忧伤,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某些事情让我无法释怀。
《小上坟》这出戏又叫《飞飞飞》、《丑荣归》,是一出花旦和丑儿的对儿戏,唱柳子腔,载歌载舞,表演繁重,很见功力,是我们小旦的必学的一出戏。
别看这出戏的名字不好听,但却是一出喜剧,十分搞笑。剧情是这样的:说的是刘禄景进京赶考高中,但是却一直未受实职,因而不能回家。后来他做了县官,才得以衣锦还乡。他的妻子萧素贞在家,见刘禄景几年毫无音信,误听了谎言,以为刘禄景已经死了,就给他立了一个坟头,清明节时前来上坟。正好刘禄景衣锦还乡打此经过,他见道旁有一素妆女子,携麦饭纸钱,在荒冢累累间,痛哭祭扫。看她好像是自己的妻子,就遣散仆从,趋问姓氏,果然是自己的妻子。不禁涕泪纵横,上前相认。萧素贞见其老态龙钟,不敢相信。刘禄景述说了家中的琐事,萧素贞见不差毫厘。二人相认,悲喜交集,二人相认,携手登舆赴任而去。
“小上坟”这出戏,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它不仅是我与师哥合作的经典之作,更是我们戏班子的招牌节目,每次演出都备受观众喜爱,成为压轴的重头戏。这出戏的魅力在于它独特的情节和精彩的表演,让观众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回想起过去在老家演这出戏的日子,我和师哥的默契配合总是能赢得满堂彩。我们在舞台上相互呼应,将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都恰到好处。观众们的掌声如雷,那是对我们最大的认可和鼓励。
然而,如今我已经离开戏班子好几年了,一直在外打工。虽然心中对戏曲的热爱从未减退,但长时间没有登台,我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表现。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再次演绎“小上坟”,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我暗自祈祷着,希望今天的演出能够顺利进行,不要出现任何差错。毕竟,这出戏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和情感,我不想让观众们失望。
我站在镜子前,手中拿着化妆工具,仔细地补着妆。我的思绪却早已飞到了即将要表演的那出戏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台词,生怕在演出时会出现差错。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想着台词的时候,五师哥也来到了化妆间。他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同样专注地画着妆。
我转过头,看着五师哥,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便对他说:“师哥,咱们一边化妆一边对对词儿吧,都好几年没唱过这出戏了,今天晚上在夜总会可别演砸了啊。”
五师哥听了我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俩开始一边化妆,一边互相念着台词,不时地纠正对方的发音和语调。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回忆起了许多关于这出戏的细节,包括一些动作和表情。我们还讨论了如何更好地表现角色的情感,让观众能够更好地理解剧情。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师哥,我总觉得这出戏曲的词记得不太完整呢。要是在台上唱错了可怎么办呀?”
五师哥闻言,却是一脸不以为意地回答道:“你就别瞎操心啦!那些观众又不懂戏,就算唱错了也没啥大不了的。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就随便胡诌几句,瞎唱一通呗。反正这是柳子腔,没那么多讲究,你想起啥就唱啥,能把大家逗乐就行啦!在这里,可不要求你唱得多好,只要能让场面热闹起来,把大家都唱高兴了,那就万事大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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