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庭因“分道圣人”和汹涌的求职潮而一片纷乱之际,两道略显风尘仆仆、却依旧带着昔日皇者气度的身影,悄然回到了洪荒。
正是此前进入混沌探索,以期寻找妖族新出路的帝俊与太一。
他们刚一踏足洪荒,便被那充斥天地间的、关于“天道分道”和昊天、瑶池成圣的消息给砸懵了。
“天…天道之下,竟又添圣位?还是专门为天庭所设?”东皇太一握着混沌钟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眼中光芒闪烁。
帝俊眼中则是爆发出灼热的光芒,那是一种在绝境中看到希望的火花:“分道圣人…虽非主天道圣人,但亦是圣位!执掌天庭权柄…若我妖族能得此位…”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心中所想。如今妖族退出天地主角之争,势力大不如前,若能夺得两个“分道圣人”之位,依托天庭正统,未必不能重振声威,至少也能保妖族一份气运不衰!
可如何能得到这圣位?道祖萧狂的心思难以揣度,而且他们与萧狂并无甚交情,反而之前还有些许龃龉。
“有了!”帝俊目光一闪,“去找羲和与常曦!”
太一闻言,却是眉头微皱:“兄长,那二位月神…当初可是被道祖强行‘请’去紫霄宫的,她们对道祖是何态度尚且难说,对我妖族…恐怕并无太多好感。”
帝俊嘴角勾起一丝算计的弧度:“正因如此,才更有可能!你可还记得,当初后土化身轮回,地道显现,那地道化身垚垚直接认了道祖为父。而据我等安插在幽冥附近的眼线回报,自那以后,羲和与常曦二位圣人,对后土乃至整个巫族,似乎都隐隐有些…不快。”
太一恍然:“兄长的意思是…利用她们与后土之间的这点微妙关系?”
“不错!”帝俊成竹在胸,“她们被道祖留在紫霄宫,虽得了圣位,但未必心甘情愿。如今后土执掌地道,风头正劲,同为道祖身边的…呃,‘近臣’,她们岂会没有比较之心?我们便以‘压制巫族气运,防止地道独大’为由,说动她们!只要她们肯在道祖面前为妖族说句话,哪怕只是敲敲边鼓,机会便大上一分!”
太阳星孕育的两位皇者,立刻动身前往紫霄宫外围——他们自然不敢擅闯,只能设法传递消息,求见羲和与常曦。
月神殿。
羲和与常曦接到帝俊太一的传讯,接见了他们。两位月神容颜依旧清冷绝伦,周身圣辉流转,但眉宇间却少了几分最初的抗拒,多了几分习惯性的淡漠,只是这份淡漠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难平。
“帝俊,太一。”羲和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二人不在混沌探寻出路,回洪荒来见我等,所为何事?”
帝俊拱手,姿态放得颇低:“见过二位圣人。实不相瞒,我二人是为那‘天道分道’圣位而来。”他仔细观察着羲和与常曦的神色,继续道:“如今天庭设立分道,又有圣位空缺,此乃天道(分道)认可之正统。然而,那幽冥地府,后土平心执掌轮回,垚垚尊上(地道化身)亦与道祖关系亲近,地道之势,日渐昌隆。”
他刻意顿了顿,果然见到羲和与常曦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尤其是听到“后土”和“与道祖关系亲近”时,常曦的指尖微微捻了捻裙角。
帝俊心中暗喜,趁热打铁道:“长此以往,天地人三道,地道有后土与垚垚尊上,人道亦有灵儿尊上,唯独天道(分道)这边,虽有三教弟子可能入职,但终究是外人。若将来地道、人道圣人齐出,而天道(分道)势弱,恐非平衡之道。”
太一接口道:“我妖族愿效犬马之劳,若能得一二分道圣位,入驻天庭,必当竭力辅佐道祖维系天道(分道)威严,绝不容地道专美于前!亦可借此,稍稍遏制巫族因后土而残留的气运。”
这番话,可谓是精准地戳中了羲和与常曦心中那点微妙的醋意和不爽。她们当初被萧狂强行掳来,虽得了圣位,却也失了自由,整日在这紫霄宫中。而后土,却因化身轮回,成了执掌一方的平心娘娘,连带着巫族都得了不少好处,那地道化身垚垚更是天天粘着道祖喊“爸爸”…想想就让人气闷!
让妖族得到圣位,入驻天庭,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制衡地道和后土的影响力,这也符合她们内心深处那点“争宠”或者说“不愿看到后土一家独大”的心思。
羲和与常曦交换了一个眼神。
常曦轻哼一声,语气带着点傲娇:“妖族能否得圣位,自是道祖乾坤独断,岂是我等能干涉?”
羲和则淡淡开口,语气依旧清冷,但意思却有了松动:“不过,维护天道(分道)威严,平衡三道之势,倒也算是我等份内之事。你妖族若真有此心,日后在天庭恪尽职守,倒也不是不能考虑…在道祖问起时,提上一句。”
帝俊和太一大喜过望,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提上一句”的机会!连忙躬身行礼:“多谢二位圣人!妖族若能得此机缘,定不忘二位圣人今日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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