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共生花’!”青柯的守界藤爬满花田边缘,藤叶上的露珠滚落,映出花田里的虚影——那对恋人正并肩站在花田中央,男的握着女的手,在星流晶板上补完最后一笔,两人的笑容比花还亮。
虚影里,男的声音与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清晰地传遍共守界:“……你看,花长出来了,地图也画完了……”
老人们都红了眼眶。九域的画师后人捧着灵纹笔,银肤族的星图师后人举着星络灯,两束光在花田中央交汇,照亮了新立的石碑——碑上刻着完整的双界地图,落款是“双界测绘队 继两界恋人志”。
小噬看着花田里的虚影,突然明白,所谓传承,不是把过去的遗憾扛在肩上,而是带着前人的念想,把未完成的事做完。就像这花田,前人播下的种子,终在后人的手里开花。
四、风过花海
又过了十年,共守界的花田已经蔓延成海。每年花开时,九域的孩子会带着灵纹画板来写生,银肤族的孩子会提着星络灯来夜游,花海里的虚影越来越多——有那对恋人在花田散步的样子,有测绘队的孩子们在地图前欢呼的样子,还有两界的老人在花下喝茶、下棋、讲过去的故事。
小噬已经成了双界学堂的先生,他教孩子们辨认花田里的纹路时,总会指着中央的共生花:“看,这朵花里,冰纹与星络纹从来不是各占一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小浪浪的“破浪号”早已换成了能在星尘与海水里同时航行的“双界舟”,他的儿子正趴在甲板上,用新画的海图对照花田的脉络,嘴里哼着九域的《稻歌》与微光带的《星谣》混合的调子。
小阿冰的冰雕坊里,银肤族的学徒正在学刻星羽兽,冰纹与星络纹在冰雕上流转,像两条嬉戏的鱼。
小石头的铁匠铺里,九域的火纹与微光带的星流晶在熔炉里共舞,新锻造的“共生剑”上,雷纹与星络纹交织成星羽兽的形状,能同时劈开地脉与星尘。
小芽则在花田边建了座“记忆馆”,里面陈列着测绘队用过的星流晶板、孩子们补画的地图、还有那块裹着枫叶的碎屑——碎屑里的枫叶已经完全舒展,上面的地图与花田的脉络完美重合,像幅活的画。
这年的花开日,星玄长老与林砚坐在花田边,看着孩子们追逐打闹,游光兽的蓝火翅膀与九域的灵纹蝶在花海中翻飞,分不清哪是界内,哪是界外。
“他们做到了。”星玄的星晶杖轻轻点地,花田里的共生花纷纷转向他们,像在行礼。
林砚的星纹与花田的纹路共鸣,声音里带着笑意:“不是他们,是‘我们’。从那对恋人埋下第一颗种子开始,到孩子们补完最后一笔地图,我们从来都在同一片土里生长。”
风吹过花海,花瓣簌簌落下,在地上铺成两界交融的纹路。远处的共守界光膜闪着柔和的光,像块透明的玉,将九域与微光带拥在怀里。
花田里的虚影中,那对恋人的手终于握在了一起,他们身后的地图边缘,正有新的纹路在延伸,像在说:故事还长,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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