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朔夜总觉得蝴蝶忍有些不对劲。 比如,她给他换药时,动作比平时重了一点;又比如,她端给他的药汤,苦味似乎比以往更浓;再比如,偶尔在走廊相遇,她会突然加快脚步,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紫藤花香。
朔夜思索许久,最终得出结论——一定是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于是这天傍晚,他特意去镇上买了盒最好吃的金平糖,准备赔罪。
——蝶屋膳厅·晚餐时分——
朔夜将糖盒推到蝴蝶忍面前:给你。
蝴蝶忍正在喝茶,闻言微微挑眉:哦?你这是做什么?
......赔罪。
赔什么罪?
不知道。朔夜老实回答,但你这几天好像不太高兴。
蝴蝶忍的茶杯停在半空,紫藤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微妙的光。她轻轻放下杯子,指尖点了点糖盒:你该不会觉得,用糖就能收买我?
不是收买。朔夜认真道,只是......希望你别生气。
蝴蝶忍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轻笑出声:真是笨拙呢~
她打开糖盒,取出一颗淡紫色的金平糖放入口中,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眼底的寒意似乎也融化了几分。
说起来,她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觉得甘露寺小姐怎么样?
朔夜不假思索:很可靠的战友。
只是这样?
朔夜点头,她的恋之呼吸很独特,柔韧性和爆发力都是顶尖水平。
蝴蝶忍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没有其他想法?
朔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什么其他想法?
......算了。蝴蝶忍忽然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药快煎好了,我去看看。
走出膳厅时,她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
蝴蝶忍看见......他在说着甘露寺时的眼神里,只有对后辈的欣赏,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这个认知让蝴蝶忍的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至于那盒金平糖 ——当然是被她悄悄藏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近一个月后
清晨的阳光透过药房的窗棂,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蝴蝶忍手中的毛笔轻轻一顿,在日历的这个数字上留下一个精致的墨点。
已经二月二十日了啊...
她放下笔,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四天后那个特殊的日子——二月二十四日。黑色的墨水在旁边画了一只小小的蝴蝶,这是她每年生日的习惯。
药架上的沙漏发出细碎的声响,忍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边的相框。那是去年生日的留念——照片里只有她和姐姐香奈惠。姐姐穿着那件绣满蝴蝶纹样的白色羽织,温柔地搂着她的肩膀。而相框边缘处,还夹着一片干枯的紫藤花瓣,是去年生日那天从院子里摘的。
今年姐姐能回来吗?
忍轻轻叹了口气,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翻开最新的一页,上面整齐记录着:
【2月15日:姐姐前往北方执行任务,预计一周回来】
【2月18日:朔夜前往西部调查,归期未定】
钢笔在纸上悬停了片刻,又补上一行:
【2月20日:蝶屋现有伤员7人,其中2人重伤】
合上笔记本时,一张泛黄的纸条从夹页中飘落。忍弯腰捡起,发现是去年生日时姐姐留下的字条:
【给小忍:
抱歉今年又不能陪你过完整的生日。
但答应你,明年一定准备双倍的和果子。
——爱你的姐姐】
忍的指尖轻轻抚过已经褪色的字迹。去年的生日,姐姐因为紧急任务只在蝶屋待了不到两个小时,连生日蛋糕都是匆匆吃了一口就离开了。
今年...会不会连两个小时都没有呢?
她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作为鬼杀队的剑士,她比谁都清楚任务的优先级。只是...
忍小姐!三号床的病人情况恶化了!
小葵急促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忍立即站起身,紫色蝴蝶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推开药房门的瞬间,所有私人的情绪都被完美地收敛起来,只剩下专业而温柔的微笑。
我来了。
病房里弥漫着血腥味和药草苦涩的气息。忍利落地检查着重伤员的状况,纤细的手指精准地按压着各个穴位。
肺部有积液,准备穿刺。她的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另外把新配的紫藤花萃取液拿来。
在等待器械消毒的间隙,忍的目光扫过病房的窗户。从这里能看到蝶屋的大门,往常这个时候,香奈惠总会带着新鲜的野花回来,而朔夜则喜欢靠在门廊的柱子上擦拭他的日轮刀。
现在大门外...只有飘落的紫藤花而已。
忍小姐,器械准备好了。
嗯,开始吧。
穿刺进行得很顺利。当忍摘下沾血的手套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回到药房。
她整理好医药箱,准备去休息。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笑声从庭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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