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年缩在被子里闷头自我开导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狗叫声,接着就听到有说话声响起。
“黑虎,别叫唤了,莫吵醒了我夫郎。”是秦肖令的声音,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小声叫停了兴奋的黑虎。
这话却清晰的落在楚年耳中,又惹得他瞬间红了脸颊,怎么叫夫郎叫得这样顺口了。
看来不管自己有没有想通,答不答应对方的求娶,他已然甩不掉秦肖令夫郎这个身份了。
不过,对于对方的这种做法,他并不觉得反感,反而还羞怯怯的想笑,明明第一次见他时,他还是那般的冷漠无情,凶神恶煞,妥妥的一副要命阎王的模样,可是再见时,竟然变成了一个体贴入微的温柔郎君。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付阿奶的问询声:“阿令回来了?”
“阿奶,我回来了,年年还没醒吧,我去看看去。”秦肖令答得急切,似乎已经要往屋里来。
楚年一听,竟有些紧张,连忙重新躺好闭上了眼睛,说实话,想开了归想开,可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秦肖令。
好在这时,要进屋里的人很快便被付阿奶给叫住了:“你急什么急呀!”
“不是才从山上下来,身上脏兮兮的就先别进去了,先洗干净了再说。”
“也对,那我先去把木头搬进来,一并忙完了再洗漱干净。”秦肖令痛快应了下来。
付阿奶又跟着安抚了一句:“我先前看过,还睡着呢,也不烧了,不枉你守了一夜,且放心吧!”
“那就好。”
“黑虎,走,帮忙抬木头去。”
听着秦肖令招呼着黑虎出了院子,楚年才松了一口气,眨眨眼睛,他愈发的害羞了,如果没听错,刚才秦肖令是叫他年年吧!
前面刚说完夫郎,现在又叫上年年了,这可真是越来越不见外了。
要知道,年年可是他爸妈对他的昵称,当真是最亲近的人才可以用的称呼。
还有,原来他是发烧了才昏睡过去的,阿奶刚才说的啥,秦肖令衣不解带的守了他一夜吗?
对于只见了两面的人,他竟然会这般上心,这叫楚年不自觉的又给秦肖令加了分,不后悔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
而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是,自从醒来后,他的唇角就没断了上扬,竟然连身上的伤痛也自觉的忽略了。
想着想着,他翻了个身,没一会儿眼皮子又沉得掀不起来了,趁着心情好,不妨再睡个回笼觉吧!
……
阿嚏!
另一边,被楚年误以为衣不解带守了一夜实际脱了个半光的秦某人,刚扛着一根木头站起身,便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头默默叹了口气,身上的灰尘确实太多了,亏了没这么带着一身尘土的去看楚年。
一想到他可是光着上身抱了楚年一整夜,就想着等忙完了一定要好好的冲个澡去。
为啥,万一他的小夫郎晚上睡觉还要抱抱呢,他可不得把自己给洗干净了,随时等着夫郎的召唤。
过去的这一夜呀,楚年烧得忽冷忽热,他何尝不是煎熬得水深火热,算起来可不比上战场打仗轻松多少。
起码打仗可以真刀真枪的厮杀一场,完全可以尽情的发泄情绪,而面对拼命往他怀里钻的楚年,他只能咬牙忍耐,没再流着鼻血狼狈逃离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见黑虎已经咬着一根木头的一端调整方向进了院门,他也顾不上胡思乱想了,连忙扛起木头往院子里去。
起了个大早上山,他挑了两棵差不多的树砍了让赤羽拖下山来,开始的想法就是用木料重做院门。
可是想到和楚年同床共枕的一夜,他便改了主意,决定优先做一张结实宽敞的双人床。
毕竟他原本的那张床还是太过狭窄和破旧了,老老实实的抱着楚年睡一夜已经很勉强了,若是再想做点别的可就施展不开了,弄不好还要散架子,那不就耽误事儿了。
所以,为了将来的幸福,他必须未雨绸缪,把该做的提前做好。
至于院门嘛,便让黑虎多守几日吧,而且在重新安装院门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了结,多耽搁几日也无妨了。
刚将木头在合适的位置放下,就见他阿奶摸索着从灶房里出来往旁边的柴房走去。
他连忙走过去问道:“阿奶,取柴吗?我来就好。”
“不是。”
付婆子摇摇头,跟着解释说:“阿奶在柴房里养了两只鸡,我去捡个鸡蛋给年哥儿煮荷包蛋吃。”
“您等着,我去捡。”
秦肖令应了声便一头钻进柴房里,进去便看到角落里堆着一堆长短不一,各种各样的断木枯枝,一想就是阿奶带着黑虎出去捡回来的。
一想到他离开的这几年,阿奶就烧这样的柴火生火做饭,就忍不住的心酸愧疚,若不是情况特殊,两年前他就可以回家了。
知道不是感慨的时候,他还是抓紧捡鸡蛋,一扭头果然看到墙根下有两个竹筐,里面各趴着一只母鸡,见到有生人进来咕咕咕咕的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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