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令回来时,见楚年已经利索地收拾好了堂屋,见他还要去拿扫帚扫院子,连忙上前拦住了。
“我勤劳的小夫郎,这些活留着明天我来干就好,哪有新婚当天就干活的新娘子。”他无可奈何的从对方手里接过扫帚,接着将人带回到堂屋里坐好。
付阿奶听了,也跟着开口劝说:“年哥儿,听阿令的,剩下的都不是什么要紧的活,咱们今天高兴,啥都不用干,听话。”
楚年之所以想找点事情做,就是想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坚持:“那好吧!”
见人都齐了,付阿奶整整衣裳站了起来:“你们都饿了吧!我去煮面。”
婚礼办的确实热闹,可唯独缺了热闹的酒席,这外人好不容易都打发走了,他们的日子还是该过就过,起码不能让孩子们新婚夜饿着肚子过吧!
哪料还不等她抬脚,便被秦肖令给按着重新坐下了。
“阿奶,我有捎带回来一些现成的吃食,今晚就不做饭了。”
再去生火做饭,吃完了再收拾碗筷,说不定要耽搁多少时间,秦肖令默默算了算,但凡是影响他们洞房的事情,一律都要能免则免,免不了的务必从简。
“那感情好,就吃现成的。”阿奶倒是省了事,答应得无比痛快。
“还有上好的女儿红,阿奶,今晚您说什么都要喝上两口吧!”秦肖令又补充道。
“好好好!这算是你们的喜酒,阿奶必须得喝!”付阿奶心里高兴,孙子说啥是啥,不办酒席,他们一样有喜酒喝,这婚礼办得当真不赖。
秦肖令:“好,我马上拿过来。”
楚年:“我帮你!”
天气热,能带回来的现成饭菜不多,秦肖令挑的都是烧鸡、酱牛肉、花生米这样的下酒菜,从食盒子里拿出来后,也摆满了一桌子。
主食是买的喜饼和喜馍,外加几样甜食点心,一坛子女儿红刚拔了酒塞子酒香便扑鼻而来,属于他们自己的酒席便正式开席了。
酒足饭饱后,夜色已然深了,院子里挂着的红灯笼泛着暖红的光亮,秦肖令将微醺的阿奶扶回卧房休息,再出来时,便看到楚年小脸通红的捏着片牛肉逗黑虎。
“年年。”他轻声呼唤。
“嗯?”楚年抬起头来,看向眼前人时,不禁心神摇曳,不自觉的又低下了头,烛光下的秦肖令帅的没了边,还用那样缱绻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真是受不住的脸红心跳,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了。
正走神的工夫,面前突然多了一杯酒,他抬起头来看向对方,一时有些不解。
“年年,我们该喝合卺酒了。”秦肖令轻声提醒他。
“哦!”楚年险些忘了这茬,连忙伸手接了,正犹豫着怎么开始时,秦肖令端着酒杯的手臂已经勾着他的手腕将两人的距离顺路拉近。
“年年,喝了这杯酒,愿我们永结同心,白首偕老,永不分离!”秦肖令直视着楚年的眼睛,深情款款道。
“好!愿我们长相厮守,共度余生!”楚年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微光,就在对方的注视下给出了坚定的回应。
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从此夫妻一体,成了相伴一生的伴侣。
只是还不等楚年继续感动下去,下一瞬他手里的酒杯便离了手,人也随之被对面的人一把打横抱起。
“啊!”他吓了一跳,立刻抬头看向对方,恰好看到秦肖令笑盈盈的看过来。
“别怕!夫君这就带你回房。”
秦肖令垂眸看向他温声安抚,抬脚回房时,还不忘再小声强调说:“咱们该洞房去了。”
楚年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抱到了喜床上,被子上的‘早生贵子’被秦肖令捏着被角抖落到一边,他整个人便朝楚年压了上去。
只是还不等他凑上去,一双小手便撑着他的胸膛叫停了他的动作。
“洞房花烛,春宵苦短,年年,这是何意?”秦肖令垂眸看向抿唇为难的人,委屈又不解的问道。
“那个……”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楚年也说不清自己啥心情,事到临头感觉好像还差点什么。
他在原世界是虽然是个单身狗,可也不是没什么见识,只不过他的见识都长在如何征服女人上,如今他倒是成了下面的那个,倒是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了。
“是不是应该先脱……衣服。”他心里一慌便没脑子的来了这么一句,心道好歹都是新床新铺盖,应该先脱了衣服再上床吧!
“……”
秦肖令愣了一瞬,想了想,忽然笑了:“既然夫郎喜欢,那便听夫郎的,我来替你……”
见他就要上手扒自己衣裳了,楚年顿时头皮发麻,感觉自己被电到了似的,整个人都跟着僵硬起来。
“别!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扑腾着爬起来,没好意思去看对方的眼睛,只顾着低头解自己的腰带,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还是觉得不该是他这样手忙脚乱的状态才对。
秦肖令见状,抓了抓扑空的双手,多少有点小失落,可又为夫郎主动宽衣解带而兴奋,只是还不等他亲眼看到对方像剥洋葱一样,一件一件褪去衣裳露出里面的春光,通红着脸的小夫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一下子捂紧了敞开了一半的衣裳,开始摇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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