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哭了一宿,也冥思苦想了一宿,想来想去就是不甘心放弃秦肖令,可是人家已经成了亲,一夜过去,生米也煮成了熟饭,娶楚年进门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他若还想跟秦肖令沾上半点关系,除了给他当妾也没好的法子,可是转念一想,他还是有优势的,不管怎么说他有个楚年无法相比的家境,只要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进门,换个正妻之位总有希望吧。
何况相亲次数多了,他也没少接触各种各样的男人,哪个不是贪财好色,若不是家中条件不允许,十个有九个都想三妻四妾的活着,剩下那一个不是不想,而是身体不行,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也分析过了,秦肖令之所以对那个楚年全盘接受,不就是碍于自己家中条件不好,根本就没有挑挑拣拣的份儿么。
这好不容易有个长得不错又无家人讨要彩礼的楚年,可不就得抓紧娶进家门当个宝一样的护着。
他们之所以这么快就把婚礼办了,说不定就是楚年知道有人上门说亲,危机感大增,逼着秦肖令去签的婚书,又匆匆办了婚礼宣示主权。
呵!以为这样就能让他知难而退了,可是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楚年越是跟他抢男人,他就越不想让他称心如意,他豁出去委屈自己跟他共侍一夫,也得到他眼皮子底下去膈应他去。
再说了,真要生活到一起了,秦肖令喜欢谁还不一定呢,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后来居上,他楚年一个外来哥儿怎么也争不过他吧!
何况秦肖令一看就血气方刚的,多娶个夫郎不是应该的么,而且秦家三房本来就人丁单薄,多个夫郎不是更好生儿育女,好为三房添丁增员,绵延子嗣么!
他手腕上的孕痣可是红得发紫,只要进了门保证能三年抱俩,也能早点让老太太当上曾祖母不是,怎么也比那个病病殃殃的晦气哥儿强上百倍吧。
再说回眼前,前一天的婚礼排场确实够大,不过没准就是秦肖令为了面子,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头皮操办的,家底可能都已经被掏空了,他这个时候带着陪嫁进门,不就相当于雪中送炭么。
像他这样既大度又有条件的夫郎送上门来,就不信付阿奶和秦肖令不心动。
越想越觉得有戏,所以才亲自找过来了,这足够有诚意了吧!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心中的打算,却不想竟被付阿奶一口给打断了。
见对方的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温和,云哥儿不由心头一紧,难不成是他哪里考虑得不周全,让付阿奶觉得太唐突了。
“啊?!”他疑惑的看向对方,心道他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怎么就连个念想都不能有了。
付阿奶这回不仅脸色不好看,就连声音也冷了不少。
“云哥儿啊!做人首先要学会自尊自爱,我不知道你为啥会有这种想法,但是阿奶就把话跟你说个明白,我们家就没有纳妾的先例,以前没有,以后也断不会有。
阿令是我亲孙子,他不是那种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的浪荡子,既然他已经娶了年哥儿,那年哥儿就是我家明媒正娶的孙媳妇儿,就算他身无分文,一无所有,那也不影响他在我家的地位。”
说到这里,她不禁昂首挺胸,再出口的话里竟多了一份骄傲:“旁的我不敢比,可是比做人做事,你这个孩子可跟我们家年哥儿没法比。”
“阿奶的话说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撂下这话,付阿奶便下了逐客令,心道幸好没将人给放进家里说这事儿去,不然年哥儿听了怕是不舒服。
对方这个态度完全出乎云哥儿的意料,白送上门的都不要就算了,怎么可以如此贬低自己,怎么就比不过那个楚年了。
“付阿奶!您、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难道我做的让步还不够多吗?到底要我怎么做,您才能同意呢?”
就在这时,已经听不下去的楚年忍无可忍的接过话来:“又没人给你提要求,你让的哪门子步,耍无赖耍到这个地步,你那脸皮还是扯下来当抹布用吧!”
说着话的工夫他就出了院门,直接站到阿奶身边,看向云哥儿毫不客气的继续嘲讽道:
“我见过不要脸的,可就没见过你这般死皮赖脸往上硬贴的人,惦记我夫君,想进我家的门,那你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吧!”
一见楚年又冒了出来,云哥儿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你说不着。”
楚年一听就乐了:“我算啥,呵!我可是秦肖令明媒正娶的妻子,有婚书为证,就算夫君纳妾,也得我点头才行,你说我算什么……”
他正说着呢,对面的云哥儿余光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脑子转的飞快,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楚年的手臂,一秒变了脸,几乎带着哭腔叫道: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阿令哥不容易,多个人照顾他不好吗?你别如此蛮横不讲理好不好……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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