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杖顶端的定焰石散发着柔和的红蓝光晕,将沙海的赤砂染成一片瑰丽的双色海。我踩着被光晕照亮的沙地,每一步都比之前更稳——沙铁木杖身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在与脚下的土地共鸣,那些原本会陷脚的软沙,此刻竟变得坚实如石。
“这权杖……”我低头看着杖身流转的沙纹,突然发现那些纹路并非静止。在定焰石的光芒下,它们像活过来一般,缓缓蠕动,勾勒出沙海部落的迁徙路线:从最初的洞穴聚居,到跟随沙虫寻找水源,再到十年前定焰石失窃后被迫收缩的领地。
“原来你什么都记得。”我轻轻抚摸杖身,沙铁木的质感粗糙却温暖,像老岩人布满老茧的手掌。时枢屏幕突然弹出一段影像,是沙海部落的岩人用原始颜料画在岩壁上的记录:十年前,一群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突袭了焰心祭坛,抢走定焰石后,将碎片分别抛向冰原、赤焰谷和沙海。画中那个举着权杖抵抗的岩人,眉眼竟与沙暴有七分相似。
“是沙暴的父亲。”时枢自动识别出画中人物的信息,“牺牲于夺回碎片的追击战中。”
我握着权杖的手紧了紧。难怪沙暴会把碎片嵌在权杖上,难怪他执着于“控制”——那不是贪婪,是想完成父亲未竟的事,想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部落。
走了约莫三个时辰,脚下的沙地渐渐过渡为红褐色的岩石,焚风带的燥热被带着硫磺味的暖风取代。远处的地平线浮现出锯齿状的轮廓,赤焰谷的火山群像沉睡的巨兽,背脊上缭绕着淡紫色的烟雾。
“检测到高温能量场。”时枢的提示音响起,屏幕上跳出赤焰谷的三维模型,核心区域的焰心祭坛正被一圈暗红色的能量环包裹,“能量环正在收缩,预计12小时后完全闭合——闭合后,祭坛将与地心火脉彻底隔绝。”
“隔绝?”我心头一紧,加快脚步,“那火脉的能量会去哪里?”
“可能反噬地表,引发连环喷发。”时枢调出模拟图,赤焰谷周围的村落标记纷纷变红,“老岩人的预言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喷发临界点’。”
正说着,权杖突然剧烈震动,顶端的定焰石红光暴涨。我抬头望去,只见赤焰谷方向闪过一道冲天的火光,紧接着传来沉闷的轰鸣,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是赤牙的信号弹!”我认出那火光的轨迹——是岩人特有的“焰语”,意为“紧急求援”。
我不再犹豫,将定焰石的能量注入权杖,沙铁木杖身瞬间亮起全红色的纹路,像一条燃烧的长蛇。脚下的岩石开始发烫,仿佛有股力量从地心涌来,托着我向前飞驰。风在耳边呼啸,赤焰谷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那圈暗红色的能量环已经收缩到祭坛边缘,像一条勒紧的绳索。
靠近谷口时,我看到了浑身是伤的赤牙。他半跪在地上,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岩核制成的铠甲碎了大半,胸口的族徽被熏得焦黑。看到我,他挣扎着抬起头,声音嘶哑:“你来了……能量环……是‘蚀焰族’搞的鬼……他们想独占火脉……”
“蚀焰族?”我扶住他,定焰石的蓝光顺着掌心流入他体内,缓解他的灼痛感,“那些戴青铜面具的人?”
赤牙点头,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们用‘锁焰阵’困住了祭坛……只有你的冰原寒气能冻住阵眼……定焰石集齐了?”
我举起权杖,三色合一的定焰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只差最后一步。”
赤牙眼中燃起希望,指了指祭坛中央那根黑色的石柱:“阵眼在石柱下……我试过砸开,反被它灼伤……”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根石柱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藤蔓顶端的花苞正一张一合,喷出带着硫磺味的火星——那是蚀焰族的标志性植物“锁焰藤”,能吸收火脉能量,同时释放腐蚀性气体。
“你先退开。”我将赤牙扶到安全地带,握紧权杖,“看我的。”
定焰石的能量在体内翻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原的寒气与火脉的热浪在掌心交织。深吸一口气,我朝着石柱冲去,权杖在身后拖出一道红蓝交织的光轨。锁焰藤似乎察觉到威胁,纷纷转向我,花苞喷出的火星密集得像下雨。
“就是现在!”我猛地跃起,将权杖狠狠刺入锁焰藤最密集的地方。定焰石的三色光芒瞬间爆发,冰蓝冻结藤蔓的蔓延,赤红点燃它们的根系,而最核心的金色能量则顺着石柱往下钻,直抵阵眼。
“咔嚓——”锁焰藤发出玻璃破碎般的脆响,暗红色的能量环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祭坛下方传来“轰隆”的巨响,地心火脉的能量冲破禁锢,顺着定焰石的引导,缓缓流入赤焰谷的大地脉络。
赤牙挣扎着站起来,看着重新焕发活力的祭坛,咧嘴一笑:“成了……老岩人说的‘冰火双能’,果然是你。”
我回头看向他,突然注意到他碎掉的铠甲缝隙里,露出一块眼熟的碎片——是冰原堡的定焰石碎渣,边缘还粘着冰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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