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的起落架触到母星地面时,发出一声轻响,像羽毛落在绸缎上。舱门缓缓打开,扑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凛冽寒气,而是带着草木清香的暖风,风里裹着细碎的光屑,落在皮肤上微微发痒——那是母星特有的“星尘絮”,古籍说它是星核能量的化身,能滋养万物。
“这地方……比古籍里写的还好看。”冰姬扶着舱门边缘,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子。她脚下的地面是半透明的晶质,能看到地下流淌的淡蓝色能量河,像无数条被冻住的光带。远处的建筑是螺旋状的,一半嵌在翠绿的山林里,一半悬在半空,光带在建筑间穿梭,载着穿白袍的行人,他们的衣摆上都绣着冰魄族的螺旋纹,却有一半人发梢泛着淡淡的金红——那是蚀焰族的标志性发色。
赤牙正把焰苔饼往背包里塞,闻言探头看了眼:“还真有蚀焰族人?他们没拿武器追出来,倒像是在……等我们?”
不远处的广场上,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位白发老者,他的白袍上绣着双色螺旋纹,左手戴着冰魄族的冰晶戒指,右手却戴着枚熔岩纹戒指。看到我们走出星舰,老者笑着抬手,广场中央的喷泉突然炸开,水花在空中凝成一行字:“双生之子,欢迎回家。”
小冰缚兽突然从背包里窜出来,对着老者发出亲昵的嘶鸣,额间的星核碎片亮得惊人。老者弯腰摸了摸它的头,碎片的光芒与他戒指上的纹路产生共鸣,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幅完整的星图——正是我们从太阳系带来的那幅,只是上面多了无数条连接线,将八大行星与母星连在一起,像张巨大的蛛网。
“我是木泽,母星的‘双生守护者’。”老者的声音温和如暖风,“你们手里的星核钥匙,是三百年前冰魄族与蚀焰族的先祖埋下的,说总有一天,会有带着‘平衡之力’的人来开启它。”他指了指广场后方的一座宫殿,那宫殿的穹顶一半是冰晶,一半是熔岩,“里面藏着你们要找的答案——关于星核衰减,关于两族的过往,还有……你们身上的秘密。”
我们跟着木泽往宫殿走,沿途的行人纷纷驻足,他们看我们的眼神里没有警惕,只有好奇,像在看久别重逢的亲人。有个扎着双辫的小女孩跑过来,往赤牙手里塞了块晶糖,糖纸是用星尘絮做的,透明得能看见里面流动的光:“妈妈说,能让冰火能量和平共处的人,吃了这糖会更有力气。”
赤牙把糖塞进嘴里,眼睛一亮:“跟焰苔饼一个味!你们也会做?”
小女孩咯咯笑:“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说以前冰魄族的奶奶和蚀焰族的爷爷一起烤的,用的是星核的‘甜能量’。”
冰姬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一块石碑,碑上刻着与太阳系冰塔相同的符文:“这是……‘共生咒’?”
木泽点头:“三百年前,两族就是靠这个咒语维持星核平衡的。后来不知为何,咒语突然失效,星核开始衰减,两族互相猜忌,才渐渐疏远……直到你们的星核钥匙发出信号,我们才知道,原来问题不在咒语,在我们自己。”
走进双生殿,殿内的景象让我们屏住了呼吸:穹顶的冰晶与熔岩正缓缓旋转,交汇之处凝结出金色的光带,光带落在地面的星图上,照亮了无数个发光的节点——每个节点里都嵌着块记忆水晶,里面封存着两族共处的画面:冰魄族用冰系能量帮蚀焰族冷却过热的熔炉,蚀焰族用火焰帮冰魄族融化冻土播种,甚至有张画面里,两族的孩子围着星核唱歌,手里举着和赤牙烤的一模一样的焰苔饼。
“这些是‘未被遗忘的记忆’。”木泽指着最中央的水晶,里面的画面有些模糊,“只有这块碎了,里面藏着星核衰减的真相,还有开启‘双生大阵’的方法——那是唯一能修复星核的办法。”
赤牙突然指着水晶的裂缝:“这痕迹不是自然碎的,是被人敲的!”裂缝边缘有明显的敲击痕,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暗能量,与我们在太阳系遇到的蚀焰族祭司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是‘割裂者’。”木泽的脸色沉了下去,“三百年前,有群不相信‘共生’的人,觉得冰与火天生对立,他们偷偷破坏了共生咒,还砸碎了记忆水晶,想让两族彻底决裂。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暗中活动,用暗能量加速星核衰减,说要‘净化’母星,只留单一能量。”
小冰缚兽突然对着殿后的阴影嘶吼,我们转头,看见阴影里站着个穿黑袍的人,兜帽下露出半张脸,嘴角挂着冷笑——正是在太阳系屡次阻挠我们的蚀焰族祭司!他手里握着根法杖,杖头嵌着块暗紫色的水晶,正往殿中央的星核模型上按。
“又是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小家伙。”祭司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以为带个破钥匙就能拯救一切?星核本就该只有一种能量,冰与火共生?简直是笑话!”
他法杖一抬,殿内的记忆水晶突然炸裂,无数碎片像刀子般射向我们。赤牙立刻用火焰筑起屏障,冰姬则用冰系能量凝成护盾,两道屏障交汇的瞬间,竟在我们头顶形成个金色的漩涡——正是双生殿穹顶的缩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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