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这么巧?难道是毒药的剂量不够?还是……他真的只是病了?”
张猛道:“将军,不管他是真病还是假病,这都是个好机会。不如我们趁他病,要他命,明日在战场上……”
“不可。”颜卓打断了他,“墨翊白心思深沉,若是他故意装病引我们上钩,我们贸然动手,只会落入他的圈套。再说,黑甲卫对他忠心耿耿,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
他沉吟片刻,道:“再等等。派人继续盯着他的营帐,一旦有异动,立刻回报。另外,按原计划,明日右翼依旧按兵不动,看看黑甲卫如何应对。”
“是,将军。”
与此同时,墨翊白正在后帐静养。他喝着郎中熬制的解药,听着秦风汇报颜卓的动向。
“殿下,颜卓果然派人来打探了,而且明日右翼依旧打算按兵不动。”
墨翊白冷笑一声:“他倒是沉得住气。不过也好,就让他继续演下去。秦风,明日你率黑甲卫主力,加大对左翼蛮族的进攻力度,务必打出气势,让颜卓看看,就算我不在,黑甲卫也不是好欺负的。同时,让我们安插在颜卓军中的人,开始活动,收集他们克扣军饷、私通蛮族的证据。”
第三日,边关的号角再次吹响。黑甲卫在秦风的率领下,如同猛虎下山,对左翼的蛮族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玄甲映日,刀光如练,黑甲卫将士们个个奋勇杀敌,士气高涨。
蛮族首领本以为墨翊白“病”了,黑甲卫会群龙无首,不堪一击,没想到却遭到了如此猛烈的反击,一时间被杀得节节败退。
而右翼的颜卓部,依旧如前日般,只是远远地列阵,偶尔放几支冷箭,象征性地抵抗一下。颜卓站在高台上,看着左翼黑甲卫的勇猛,心中越发不安。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跑来:“将军!不好了!我们的粮草囤积地,突然失火了!”
颜卓大惊失色:“什么?怎么会失火?是谁干的?”
“不清楚,火起得太突然了,等我们赶到时,已经烧起来了!”
颜卓心中一沉,他立刻想到了墨翊白。除了墨翊白,没有人有能力在他的眼皮底下,对粮草囤积地动手。“墨翊白……你果然是装病!”
张猛道:“将军,现在怎么办?粮草没了,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颜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什么!立刻派人去扑灭大火,清点损失。另外,派人去墨翊白的营帐,质问他是不是他干的!”
很快,颜卓的人便来到了墨翊白的中军帐外,要求见墨翊白。秦风再次出面,脸上带着无辜:“张副将,你这是干什么?我家殿下还在静养,你这么吵,会影响殿下休息的。”
张猛怒道:“秦风!少废话!我们的粮草囤积地失火了,肯定是你们干的!叫墨翊白出来!”
“张副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秦风脸色一沉,“我们黑甲卫正在前线浴血奋战,怎么会去烧你们的粮草?你这是诬陷!”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帐内传来了墨翊白虚弱的声音:“秦风……让他进来吧。”
张猛跟着秦风走进帐内,只见墨翊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
墨翊白咳嗽了几声,缓缓道:“张副将,何事如此喧哗?”
张猛见墨翊白这副模样,心中的怀疑又少了几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翊王殿下,我军粮草囤积地突然失火,损失惨重。我们怀疑,是贵部所为,请殿下给我们一个说法。”
墨翊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愤怒之色:“竟有此事?张副将,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黑甲卫将士一心为国,怎会做出这等自毁长城之事?你立刻回去告诉颜将军,此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若是让我查出是谁干的,定斩不饶!”
他的语气坚定,眼神锐利,丝毫看不出破绽。张猛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只能拱手道:“既然殿下这么说,那我就回去禀报颜将军。还请殿下早日查明真相。”
张猛走后,墨翊白脸上的虚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他对秦风说:“粮草的事,做得干净吗?”
秦风点头:“殿下放心,都是死士所为,事后已经自尽,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好。”墨翊白满意地点头,“颜卓现在粮草短缺,必然会乱了阵脚。我们再给他加一把火。秦风,你立刻派人去蛮族那边,故意泄露给他们颜卓部粮草短缺的消息,让他们集中兵力进攻右翼。”
“是!殿下英明!”
蛮族首领得到颜卓部粮草短缺的消息后,果然大喜过望。他立刻调整战术,集中全部兵力,猛攻颜卓镇守的右翼。
颜卓部本就因粮草失火而士气低落,如今面对蛮族的猛攻,更是难以抵挡。很快,右翼阵地便岌岌可危。
颜卓看着不断后退的士兵,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右翼迟早会被攻破。无奈之下,他只能派人去向墨翊白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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