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蔓按时去上班,和墨云景乘坐同一台电梯上楼,墨云景调侃她:“ 怎么就来上班?家里哪位舍得放行?”
苏蔓现在怼他都怼习惯了,回怼过去:“你家住海边的管这么宽。”
嘿……这小妮子。
墨云景还没来得及开口,电梯叮的一声到了,苏蔓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潇洒的走了。
墨云景无奈地摇头。
今天的工作任务不是很多,苏蔓画了一会儿设计稿就去浇花,接着准备去楼下买杯咖啡。
“请问哪位是苏蔓小姐?”刚到门口,一个跑腿小哥正找她,手里提着一个牛皮袋。
苏蔓走过去: “我就是。”
跑腿小哥:“ 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请签收。”
苏蔓倒吸一口凉气,陌生人的东西她可不敢接:“抱歉,我没办法签收。”
跑腿小哥像是知道她会拒绝似的,接着道:“那人说苏小姐看到里面的东西就会知道他是谁。”
说完,赶紧把牛皮袋一放就跑了,生怕这单拿不到跑路费。
“……”
苏蔓看着这个牛皮袋头皮发麻,提着袋子回了办公室,心想总不是什么恐怖玩具之类的吧。
在好奇心驱使下,她打开了。
看到东西的那一刻,她心尖颤了一下。
是红豆糕。
她想她应该知道是谁了。
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送到公司来。
如此明目张胆,她苏蔓以为程南深送过这次便不会再送,可她想错了,连着三天她都收到了那份味道熟悉的红豆糕,最后一天还被墨云景撞了个正着。
他把她喊到办公室,笑着打趣:“ 苏蔓,你最近人气很高啊,怎么,有新的追求者。”
苏蔓回了一句:朋友送的。
墨云景似笑非笑:“你知道你家那位的脾气,眼里容不得沙子,这种事情我希望你自己处理好,不要影响工作。”
苏蔓知道墨云景在提醒自己,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反而在事业上一直帮助她,这一刻,她开口:“我知道,我会处理好。”
回到办公室,她站在落地窗前想了很多,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拨打那天他给的号码。
很奇怪,那个号码像是刻在脑子里似的,她不加思考就能拨出来。
归属地显示云城,她甚至愣了一下。
电话打了十几秒才接通,是她先开口:“ 见个面吧。”
那头的程南深听到她的声音,很轻的笑了。
“ 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他醇厚温柔的嗓音说不出的撩人 :“温蔓。”
苏蔓瞳孔震惊:“ 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苏蔓是养父母给她改的名字,温蔓其实才是她的本名。
…………
车一路向南,她平复着体内的风起云涌,最后抵达了一座环境优雅的三层小院,门口有两名保镖接她。
她被领进一间书房,程南深穿着一件高领白毛衣和黑色西裤 , 端坐在桌后,修长干净的手指摆弄着茶具 , 兴致勃勃煮茶。
她心里乱成一团,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煮茶,苏蔓没什么好脸色:“ 程……”
他眼皮都不抬的打断:“ 坐。”
“?”苏蔓愤愤不平地在他面前的椅子坐下。
他慢条斯理煮着茶水,煮好后,给她递过来一杯,苏蔓别开头不吭声,他也不恼,掸去漂浮的碎末,轻呡一口:“ 张牙舞爪,还是这个脾气。”
苏蔓脊背绷得直直的 :“ 你到底是谁?”
他撂下了茶具,下一秒,他开口道:“ 你现在这样,清禾知道吗?”
苏蔓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微微颤抖着。
清禾……
他知道清禾……
“你是?”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声:“阿,阿南哥哥。”
眼眶微红 ,眼角的那颗红痣愈加红艳。
程南深在她面前蹲下身,捋着她柔顺的长发,瞳孔里漾着水光,不急不缓:“ 终于想起我来了。”
“蔓蔓。”
只两个字,她眼泪就流下来了,除了清禾和他不会有人叫她蔓蔓,苏蔓灵魂出窍了似的 , 捂面痛哭。
程南深原名叫陈南。
他和方清禾还有苏蔓都是云城人,他们曾经都被同一家孤儿院收养,程南深大她们五岁,苏蔓和方清禾瘦小经常被其他孩子欺负,是程南深护着她们,这一护便是五年,直到两人都被各自的养父母领养。
后来,孤儿院的一场大火烧掉了一切,也烧掉了苏蔓和程南深之间唯一的联系。
这座让她挣扎生存了十二年的城市 ,苏蔓见惯了它的陌生,它的冰冷,她以为自己如今也是如此,她心是冷的 ,是硬的。
可此刻,她哭的一塌糊涂。
从新闻里看到孤儿院被烧的面目全非,她以为他死了……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也许是老天爷可怜她,可怜她孤苦无依,可怜她孤身一人……
程南深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问她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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