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青云宗的路比来时轻快了许多。诛邪卫弟子们虽面带疲惫,眼神却透着胜利的光芒,马鞍旁悬挂的黑袍人首级,无声诉说着西境之行的艰险与荣光。林默坐在灵马上,胸口的乾坤造化玉贴着肌肤,那道细微裂痕处不时传来微弱的暖流,似在自行修复,又似在警示着什么。
“统领,这次回去,掌门定会重重有赏吧?”一名年轻弟子忍不住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
林默笑了笑:“赏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守住了西境,阻止了邪魔的阴谋。”话虽如此,他心中也清楚,这次摧毁血祭阵意义重大,宗门必然会有所表示,而这也能让诛邪卫在青云宗内站稳脚跟。
行至山门前,张启明早已带着外门弟子等候在那里。看到林默等人归来,老长老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好小子,没给老夫丢脸!”他注意到林默苍白的脸色和玉牌的异常,眉头微蹙,却没有多问,只道,“先去见掌门,其他事稍后再说。”
青云殿内,风玄子与诸位金丹长老端坐其上,神色肃穆。林默上前一步,将西境之行的经过详细禀报,从青阳镇的血祭纹到断魂崖的核心阵眼,从黑袍人的邪术到黑煞的自爆,事无巨细。
当说到用乾坤造化玉引动玄黄之力时,风玄子猛地站起身,快步走下高台,握住林默的手腕,一股温和的灵力涌入他体内探查。片刻后,老掌门松开手,看着林默胸口的玉牌,沉声道:“强行引动玄黄之力,对你和玉牌都损伤不小。这玉牌是玄黄大帝的伴生至宝,蕴含天地法则,不可轻易透支。”
“弟子知错。”林默躬身道。
“你何错之有?”风玄子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危难之际,能舍身卫道,此乃大勇。若换作老夫,未必有你这般决断。”他转身对众长老道,“林默摧毁邪魔血祭阵,保住西境数百万生民,功不可没。老夫提议,晋升林默为核心弟子,执掌诛邪卫,享长老待遇,赐‘玄黄殿’出入权!”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吸气声。核心弟子在青云宗不过十人,皆是筑基后期乃至金丹境的佼佼者,林默以筑基初期获此殊荣,前所未有。李长老等人虽面露不甘,却也知道西境之功无可辩驳,只能沉默点头。
“谢掌门!”林默躬身领命,心中并无多少波澜。他更在意的是“玄黄殿”出入权——那里或许藏着更多对抗邪魔的秘密。
封赏既定,风玄子又道:“血祭阵虽破,但邪魔主力未损。据情报,西境之外的‘蛮荒古域’近期魔气滔天,恐有大事发生。林默,你休整三月,待恢复元气,便率诛邪卫前往蛮荒古域探查,务必查清邪魔的真正目的。”
“弟子遵命!”
离开青云殿,秦逸早已在殿外等候,递过一个玉盒:“这里面是‘凝神丹’和‘淬体乳’,对你恢复伤势大有裨益。另外,掌门让我转告你,玄黄殿的典籍室里,有一卷《邪魔考》,或许对你有用。”
“多谢秦师兄。”林默接过玉盒,心中暖意涌动。
接下来的三月,林默一边服用丹药调理身体,修复乾坤造化玉的裂痕,一边钻研《邪魔考》。典籍中记载,域外邪魔并非单一族群,而是由无数吞噬世界的“魔影”组成,它们没有实体,只能依附生灵或器物存在,最擅长侵蚀心智,放大贪念与仇恨。
“难怪黑煞会投靠邪魔,赵烈会沦为傀儡……”林默合上典籍,眼神凝重,“这些魔影最可怕的不是力量,而是对人心的操控。”
期间,苏沐雪也从阵道峰归来,带来了好消息——她在阵法上的天赋得到峰主赏识,已晋升为阵道峰核心弟子,还炼制出了能短暂屏蔽魔气的“清灵阵盘”。
“有了这个,下次遇到邪魔的幻术,我们就不怕了。”苏沐雪将一枚巴掌大的阵盘递给林默,盘面上刻着繁复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清光。
林默接过阵盘,指尖触及的瞬间,乾坤造化玉突然微微发热,阵盘上的符文竟与玉牌纹路产生了共鸣。“这是……”他心中一动,“你这阵盘的符文,似乎与玄黄一脉有关?”
苏沐雪惊讶道:“你也看出来了?这是我从一本残缺的古籍上学的,据说源自上古阵法,没想到竟与你的玉牌有关。”
林默若有所思:“或许,玄黄大帝当年不仅留下了功法和法宝,还留下了对抗邪魔的阵法传承。等从蛮荒古域回来,我们一起去玄黄殿找找看。”
三月期满,林默的伤势彻底恢复,乾坤造化玉的裂痕也已修复,甚至比之前更加温润。诛邪卫经过休整和补充,人数扩充到两百人,个个精神饱满,摩拳擦掌。
出发前夜,张启明来到听风苑,带来一壶珍藏的“青云酿”。师徒二人对坐月下,老长老抿了口酒,沉声道:“蛮荒古域不比西境,那里不仅有邪魔,还有无数上古妖兽和残存的魔道宗门,万事小心。”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令牌,“这是‘隐杀卫’的令牌,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凭此调动宗门隐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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